第22章 熬不過三天

  “你確定?”江綰沒忍住,眉飛色舞的追問。


  陸謹川一下就拿捏住了江綰的需求。


  他又默默的掃了江綰一眼,給予了肯定的答複。


  江綰猶豫了一下。


  “行,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又能說的,我肯定告訴你,但你也要說話算數,準備好盤纏以及過路文書。”


  “你的來曆?”


  “……”


  陸謹川第一個問題就撞到了江綰的死穴上,這明顯是她不能說的事情啊。


  “江家二妮呀,你不是知道嗎?現在改名叫江綰。”


  江綰一臉的無辜。


  陸謹川麵無表情,不說信也不說不信,但是江綰知道他肯定是不相信的,不然不會這麽執著於這個問題。


  同樣的,江綰心底也升起古怪的想法,這個世界真的隻是一本小說嗎?


  這些人物的思想不是早就設定好了嗎?

  陸謹川怎麽這麽善於思考?

  這樣的情況如果再多來幾次,她可能沒辦法再把陸謹川當成一個傀儡一樣的假人看待了。


  “好,那我換一種說法,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曆。”


  “……啊,嗯,知道一點點。”江綰慢慢吞吞的回應完,又立刻接了一句。


  “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同時我對你們家遇到的事情深表遺憾。”


  陸謹川臉色幾變,其實在他帶了一塊人皮麵具的情況下,臉色不是那麽明顯。


  但是他的眼神很複雜,而且情緒變換得很快,整個人突然變得很壓抑,江綰看得明明白白。


  “誰跟你說的?”


  “沒有人跟我說,我就是有一次不小心聽到了你叫大妹的名字,後來有次到鎮上聽到有人說你家的閑話,才把你們聯想在一起的。”


  江綰想了這麽多天,都沒想好怎麽去說服陸家兄妹,這一時三刻想出來的應對之詞,自然是漏洞百出。


  江綰說的鬼話,陸謹川一個字都沒有相信。


  “如果你不打算跟我說實話,我們也沒有談的必要性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你不相信我有什麽辦法!”


  江綰都恨不得哭出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讓陸謹川相信,她真的就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甲。


  雖然在這個故事裏,她的原身是一個惡毒炮灰,但是她現在已經洗心革麵了,而且也可以發誓,她絕對不會跟陸謹川為敵。


  陸謹川雖然是反派,但耐不住他是最大的反派,而且是差點讓主角都滅團的反派。


  這個角色從頭貫徹到尾,主角團最後把陸謹川滅了,故事也就大結局了。


  可是在前期,所有和陸謹川為敵的人,都被陸謹川毫不留情的消滅了。


  這其中就有原主江二妮。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麽可談的了,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裏吧,等你什麽時候想清楚要跟我坦白的時候,我再放你出來。”


  陸謹川這話一說,江綰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


  她垂著小腦袋,並沒有注意到陸謹川全身緊繃,防備她的神情。


  隨後,陸謹川看著江綰的模樣,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但說出來的話並沒有改變,出門落鎖一氣嗬成。


  關上房門的陸謹川,心裏鬆了一口氣,麵上雖然不顯,但在知道江綰的能耐後,能這麽輕易就把她軟禁起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大哥?”


  陸詩如和陸謹安兩人眼巴巴的望著陸謹川。


  陸謹川帶著弟弟妹妹到了另一邊。


  確定他們這個位置,江綰聽不到他們說話,陸謹川這才停了下來。


  陸謹安迫不及待的問:“怎麽樣?她有沒有交代是誰指使的?”


  陸謹川平靜地看向陸謹安。


  “大哥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大哥大約是想讓你多用點腦,我雖然不知道江綰怎麽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對我們沒有惡意。”


  “這也說不定吧,也許是她隱藏得好呢?”陸謹安不確信的說起。


  陸詩如沒和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而看向陸謹川。


  “她什麽都沒說,隻說是有一次聽到我叫了你的名字,又聽到鎮上的人討論陸家的事情,才把兩者聯係在一起的。”


  陸詩如的臉色一陣難看,“她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嗎?你都不叫我名字的,況且一般人就算聽到了你叫我的名字,也不可能把我們和將軍府的少爺小姐聯係在一起啊!”


  陸謹川沒說什麽,但臉色也不大好看,他的想法明顯和陸詩如一致。


  兄妹兩人沉默著,陸謹安在一旁焦急的看著他們。


  過了會,陸詩如突然問:“我剛才沒有聽到響動,大哥就這樣把她關起來,她也沒有反抗嗎?”


  “沒有。”陸謹川嘴角抿成一根直線,這正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一個知道他們來曆又有能力反抗的人,就這麽受製於他們。


  “她的武功不低。”


  “是。”


  陸謹川沒有否認。


  剛才他被江綰一招打倒,固然有他沒有防備的原因。


  可他再怎麽沒有防備,他的身手也在這裏,這隻能說明江綰的武功不弱。


  “為什麽?”


  陸詩如不解的問,問完就見陸謹川臉上同樣閃過一些迷茫。


  兄妹兩人都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陸詩如才說:“我覺得江綰怎麽有點像身懷異寶的孩子,她並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一邊對我們表示善意,一邊又膽小怕死,她是真的覺得我們會殺了她嗎?”


  陸謹川沒有給出正麵回答,但心理隱約也認同陸詩如的說法。


  “嘖,看吧,我就說他不是好人吧,如果她不和我們為敵,我們怎麽可能要她的性命。”


  三兄妹說來說去又說到了死胡同。


  現在能說清楚這事的人隻有江綰,但她又像蚌殼一樣,什麽都不肯說。


  即使開口了,說出來的話也顛三倒四,沒一句可信。


  最後,陸謹川兄妹沒有辦法,隻能將江綰直接關起來,不給吃喝。


  三天,江綰整整熬了三天。


  她整個人又累又倦,饑腸轆轆都已經是小事了,房間裏的恭桶又臭又髒,自己身上也是一股酸臭味。


  “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說!你們是我大爺,趕緊把門打開,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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