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她不可能發現那兩個孩子是自己給她安排的
遲珍珍回到家想告狀,卻沒找到夏金花和遲誌貴。
遲誌貴正騎著自行車載著夏金花往夏銀家趕。
夏金花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摔下去還不斷催促他快點。
遲珍珍流產的打擊還沒緩過來就遭遇了丟掉新工作的暴擊,半個小時前又來了個晴天霹靂,公安上門調查狗剩和來娣的身世給她嚇完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公安,等他們一走她們就出發了,他們得趕緊去找夏銀想辦法。
當初這件事情是夏銀的主意,肯定想到了東窗事發後該怎麽應對。
她也有那個本事。
夏金花忍不住破口大罵,“那個畜生當年我生下她就應該直接溺死。”
遲誌貴歎了口氣,勸她也勸自己,“以後就當沒生過她吧,咱們不是還有狗剩來娣嗎。”
“都怪你媽,當年她要是晚點進來,那個煞星就被凍死了。”
遲耿耿那個小蹄子的錢她保管不著,還不能上門去鬧,比挖她心肝還難受。
現在狗剩和來娣的身世快被捅破了,感覺天都快塌了。
兩人趕到夏銀家,夏金花闖進去找了一圈兒沒有發現夏銀,隻得問在鏡子麵前照來照去的陳彩雲,“嫂子,福星呢?”
“不知道,這幾天都沒見過她。”竇家輾轉托人找上門找她幾次了,也沒找到人。
每次來都不空手,今天還送了她這件貂,溜光水滑的她穿上就舍不得脫了,再熱她都扛得住,“金花,看我這衣服咋樣。”
“好,嫂子穿啥都好看。”夏金花隨口敷衍道,心不在焉的去院子裏和遲誌貴一起等夏銀回來。
陳彩雲更得意了,美滋滋兒。
……
夏銀見靳年達的被子有點薄,提議回去再拿一床。
靳年達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夏銀在的時候他的腦子是長在夏銀身上的。
空氣的福伯後槽牙都咬緊了,前兩天就把鑰匙騙去了,又往家裏塞了不少東西。
他已經悄悄通知大寶,大寶那邊還沒什麽回應。
夏銀輕車熟路的打開靳年達家的大門,聞到燒東西的味道。
她沒當回事兒,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這幾天拿過來的東西不見了。
該死的!
她在院子裏麵,廁所邊發現一堆灰燼。
旁邊還有石灰灑出來的八個字。
見一次,燒一次!
靳博文,你這個垃圾!
你一再挑釁我,我一定會弄死你的,小寶我已經找好了!
巴圖錄循著糊味兒找過來,“什麽東西燒焦了?”
“巴大哥。”夏銀的眼淚說來就來,捂著臉哭起來。
“大寶,大寶把我的東西燒了,嗚嗚嗚……
表妹欺負我,連個孩子都欺負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巴圖錄站在她麵前,想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麽安慰,半天憋出一句話,“你很好!”
夏銀心情奇跡般的好轉起來,吸吸鼻子,“巴大哥,你教我開車吧?”
“現在?”這都十點多了啊,巴圖錄有些遲疑。
夏銀鄭重點頭,“我想早點學會,證明自己還有點用。”
“好吧,你學得很快,比我姐強多了。”
夏銀一點兒都沒有被安慰到,巴圖錄的姐姐巴圖花小時候燒壞了腦子,智商隻有幾歲。
巴圖錄覺得氣氛不對,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拔腿往外走,“我在老地方等你。”
“哎,好!”夏銀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燼,鎖上大門去找巴圖錄。
尹浩從大門口對麵的樹上下來,打開鎖掛了一把新鎖上去。
然後在那把新鎖上麵掛了十把鎖。
這是大寶給他的,讓他務必全部鎖上。
他潛進醫院把十把鑰匙塞到福伯枕頭底下,從窗戶翻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夏銀學完車回家已經快十二點了。
夏金花看到她回來頓時清醒過來,奔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福星,遲耿耿,遲耿耿那個煞星去找派出所讓他們調查來娣狗剩的身世了,現在該咋辦?”
“你們說漏嘴了?”夏銀脫口而出。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遲耿耿結婚之前,遲珍珍就跟趙九州搞上了,她哪裏管得住趙九州那個燒雞公。
遲耿耿是個破瓜,她不可能發現那兩個孩子是自己給她安排的。
隻能是這兩個蠢貨透露的。
夏金花急得跺腳,“我怎麽會跟她說這個,藏還來不及呢,我也不知道那個煞星怎麽會起疑的。
她跟趙九州結婚半年,啥事兒都蓋過去了啊。”她把事情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銀。
夏銀眉頭緊皺。
遲耿耿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沒有按劇本走,那個女人完全跳出了劇情,“這件事交給我你去睡吧,不是什麽大問題。”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
夏金花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了就放心回去睡了,“福星,嫂子讓你回來去竇家一趟。”
“知道了!”夏銀暗暗低咒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遲珍珍不按自己的劇本走,跟趙九州勾搭上就放棄她了,原本給遲珍珍安排的男人竇海濤,她安排給了陳述句的堂妹,陳筱珊。
最近一段時間她一直不順,想靠上陳家加個雙保險。
不想那麽快就暴露自己的底牌,竇海濤先在裏麵待一陣子再說吧。
菜譜沒搞到手,十萬塊錢,大黃魚也沒搞到手,家裏的存款還被遲耿耿那個賤人拿了回去。
自己最得意的安排也要被遲耿耿掀翻了,她還被遲耿耿打了一頓,到現在身上還在疼。
夏銀越想越氣。
她輾轉反側一晚上天還沒亮就爬起來了,胡亂洗漱後去找自己五姑父,把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告訴朱大誌,“五姑父,遲耿耿那麽欺負我都是仗著她大伯是廠長。
我家是平頭百姓,她根本沒把你這個隊長放在眼裏啊!”
這無疑於一盆熱油澆在朱大鵬心頭的火上,嘩——他的靈魂熊熊燃燒起來。
“今天不把遲耿耿那一窩子抓回來,我名字倒過來寫。”
他還沒說完,人就出門了。
趕到派出所召集手下,卻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大隊長,遲耿耿強闖民宅,偷走了我妻弟家兩萬多……”
大隊長擺擺手,“這件事情遲耿耿早就過來給我解釋清楚了,隻是普通的家庭糾紛,咱們管不著,再說金花片區不在咱們管轄範圍之內,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朱大鵬被堵得胸口疼,重重的哼了一聲,都沒回家直接去了媳婦三姐夫家。
一進門看到三姐夫祁連山就訴苦,“三姐夫,遲耿耿那個小娼婦搶走了家寶兩萬多塊錢,我們領導按著我不許去金花,這個啞巴虧咱們能吃?”
祁連山夫義憤填膺,起身去書房,“我去打個電話。”
朱大鵬很得意,三姐夫是管他們的,隻要他出馬不信搞不定那個老骨頭。
不大一會兒,祁連山就垂頭喪氣的出來了,“大鵬啊,我看這事兒還得去找夏銀想想辦法,她未來公公不是研究院的嗎?”
剛才自己還沒給大鵬單位打電話,就接到了上麵的電話,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不許插手夏家寶和遲耿耿的糾紛。
現在是他事業的上升期,他不敢跟上頭頂啊。
自己這裏借不上力,其他幾個姐夫那裏也不行,夏銀靠上了靳家,還有點指望。
朱大鵬像被鬥敗的公雞似的回到家給夏銀發了條傳呼消息。
三姐夫說靳家行,夏銀看到這條消息忍不住暴走。
折騰了一圈兒也沒用,她還是得走靳家的關係,遲耿耿你可以啊!
狗剩和來娣不知道被遲耿耿藏到哪兒去了,她給夏進和朱大鵬都發了條消息,催他們趕緊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