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嚇出一身冷汗
這邊,一出了應州境內,蕭婉兒就明顯感覺到路上的搜查更嚴格了。
基本上是每過十裏就會被盤問一次。
蕭婉兒看了看前麵的路,愁眉不展道:
“這樣不行,這一路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個搜查點呢,不可能每一回都能讓對方放棄檢查的。”
周小公子就道:
“要是能有個什麽身份,對方一定不會檢查的就好了。”
蕭婉兒也是這樣想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個人能裝扮成大人的模樣。
但看了看他們的個頭,她是真的沒有本事能把兩個**歲的孩子給短時間內拔高的。
見到後麵有人過來,蕭婉兒便上前問道:
“你好,大哥,我想問下豫州城怎麽走呀?”
“豫州呀,那是比較遠的,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經過建州,下一個地方就是豫州了。”
那老伯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祖孫去豫州幹什麽?”
蕭婉兒就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悲泣道:
“是去找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去。他婆娘三個月前病死了,隻留下了兩個小孫女,我又老眼昏花的,怎麽養活的了她們呀,所以想把她們送去找自個的親爹去。”
一聽就是可憐人呀!
那老頭道:“你們怎麽不請人帶書信呢,這一路走過去,按你們的腳程,沒有半個月是到不了的。”
“啊,這麽遠嗎?可我老婆子一個,大字不識,手裏也沒有什麽錢,關鍵是我也不知道那個混賬兒子到底在哪?這不,我就隻能帶著她們自己過去找了。老哥,這去那邊有沒有什麽近路呀?我們身上的錢不多,怕是堅持不了那麽長時間呀?”
“這樣呀?”
那老頭眼中精光一閃,看了看四周問道:
“大妹子不瞞你們說,我這裏有個好活計,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直接帶你們去豫州,路上食宿我們包了,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幫你找你兒子。”
蕭婉兒用她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袖道:
“真的嗎?我什麽都可以幹,洗衣做飯,端屎倒尿都行的。隻要你們把我們祖孫帶到豫州去,要是再能幫找到我那個不肖兒子就更好了。”
那老頭就將她拉倒一邊悄聲囑咐道:
“……如此便可,你也不用伸張,到時候給我們打個手勢就行,我們會一直有人在你附近跟著的。”
蕭婉兒那張畫滿皺紋的臉,此時頗有些為難道:
“這樣行嗎?這麽簡單的事,你們到時候真的會給我錢嗎?”
“怎麽會不給?”
那老頭說著就從懷裏掏出銀子出來,
“你看,這就是我從寧州那邊一路過來賺到的。”
“我聽那管事說,如果運氣好,真讓你們找到了,就是一次性獎勵二十兩呢,那可是二十兩呀!”
其實人家說的是一百兩,但人是他拉進來的,到時候如果真的立功的話,那他不也應該是首功嗎?
首功拿八十兩不多吧!
蕭婉兒就雙眼發亮,思慮片刻,最後咬咬牙還是同意呢。
不過,很快她就有些不好意思道:
“老哥,能不能……,能不能把今天的錢先給我們呀?我和孫女門今天還沒有吃東西呢。”
那老頭想了想,還是從懷裏給她拿了二十個銅板,
“給,這就是你今天的工錢。記得眼睛要睜大,盡量去和年輕男女帶著孩子的那種人搭話,你要是覺得可疑,也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明白嗎?”
蕭婉兒欣喜的摸索著到手的銅板,一個勁的直點頭,
“你放心,我老婆子在我們那就是最講信用的。我既然收了你們的錢,肯定會好好幹活的,嘮嗑聊天就是我老婆子最擅長的。”
此時,建州府衙內,童知府也正和兒子商量著,
“實在不行,就把八歲到十歲的所有男孩都攔下來,全都放到河裏洗個澡,我就不信找不出來。”
他對麵的童公子想了想,加了句,“也包括女孩!”
在寧州城的時候,對方不就是把人扮成女孩子,蒙混過關的嗎。
童公子也就是之前在寧州城,與魯義一起的那個白衣公子。
想到這裏,他就氣憤道:
“都怪那個魯義!爹你是不知道,但凡他早兩刻鍾關城門,現在人就在我們手上了,哪還需要這樣大動幹戈?”
就那麽一會的功夫,那個蕭婉兒就帶著人跑了。
“行了,你也別生氣。這次你想的主意就不錯。他們要想早點回京城,就必須從我們建州城過。不管他們化成什麽樣子,肯定會有破綻露出來的。”
不過是個屠夫和一個讀過兩年書的秀才女,能有多聰明?
他們會防著官差,但他還能時刻防著周圍的人嗎?
他就是個老虎,他也有打盹的時候。
找一群人混進進出城門的那些人裏麵,總會有收獲的。
原來剛才和蕭婉兒說話的老頭,就是建州知府找的人。
和那個老頭分開後,蕭婉兒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們還是太大意了,之前沒被敵人發現,真的是老天爺保護。
也幸虧在應州城的時候,他們是住了上好的客棧,沒和當時一起進城的人住在一起。
要不然,就憑他們三個頻繁的改變裝束,說不定都已經被抓進大牢審問了。
回來她就盯著周小公子問道,
“你們家和建州知府的仇很大吧?人家這是一定要置你於死地呀!”
周小公子想了想道:
“建州童知府曾經也是候府公子。但他們因為犯了錯,被我父親抄家了。他自己也從吏部侍郎貶到了建州來做知府。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都是知府了。”
蕭婉兒心道:怪不得。
這斷人前程可不就是如同殺人父母嗎?這周知府和人家是有殺父殺母之仇呀。
蕭婉兒邊走邊將從那個老頭處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所以,我們要更加小心一些,知道嗎?就是獨處的時候也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哪個地方就有對方的眼線呀?”
也不知道顧威那邊怎麽樣了?
顧威此時正挑著眉頭,聽隔壁桌的人津津有味的講他和婉兒兩人如何喪心病狂,如何生吃人肉。
那架勢好像親眼所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