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起了衝突
鍾離沫對著這樣小小一團的錦鯉,隻覺得心軟成了一團水,一時間顧不得再聽樓承允與她分析利弊,隻抱著錦鯉進了房。
樓承允立在原地,眼神暗了一瞬,才想進門,卻聽到鍾離沫的聲音遙遙傳來。
“你就先別進來了,他說不想看見你。”
“?”樓承允愣在原地,這是什麽意思?
而後聽著鍾離沫輕聲哄著錦鯉睡著的聲音,樓承允幾乎忍不住一頭黑線。
她就為了這麽一條魚,就把自己拒之門外?
樓承允氣的不行,卻也沒辦法真的衝進去。
隻能忿忿地坐在外麵,看著手中茶碗裏上下起伏不定的茶葉出神。
門口似乎隱約有些什麽響動傳來,樓承允轉頭看去,正是之前離開的滑魚。
“嘖,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坐在這,棄夫啊……”
滑魚的尾音拖的很長,聽起來十足的招人恨。
樓承允看著他臉上揶揄的笑容,幾乎是一瞬間,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此時正與鍾離沫在房中的錦鯉。
同樣都是魚,果然都是一樣的招人討厭。
樓承允忍不住暗暗磨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鍾離沫走了,看他怎麽收拾那條不知廉恥的錦鯉!
“你來了啊,正好,我還有點事想要問你。”
鍾離沫恰好從臥房中 出來,一眼看到了剛剛進來的滑魚。
滑魚如同故意示威一般,挑釁地看了一眼樓承允,然後才轉向鍾離沫:“怎麽了,是錦鯉的事麽?”
鍾離沫不置可否地轉身,淡淡扔下一句:“和我進來。”
滑魚跟在鍾離沫後麵進去,期間看都沒看一旁站著的樓承允。
樓承允看著她又如法炮製地領了一個人進去臥室,雖然不是男子,但也是條雄魚啊!
樓承允隻覺得心裏突然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上前兩步走到臥房的門口,卻並沒有急著進去,反而是傾身過去,細細的聽著其中的響動。
“你想要幹什麽?”滑魚聲音壓的很低,饒是樓承允耳力過人,聽起來還覺得有些費力。
而房中,滑魚頗有些奇怪地看著正端坐著品茶的鍾離沫,一旁的床上,小錦鯉睡得正香,臉上是毫無防備的靜謐。
鍾離沫看向小錦鯉,眼中不自覺的軟了下來,很是擔心的模樣:“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控製住錦鯉的魔化嗎?你剛才也說了,他如今突然變成小孩的樣子,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就是就這樣放他出去,你可能放心?”
滑魚一噎,雖說他在空間小屋中的時日不長,但他對這條錦鯉也並不討厭。
或許是因為錦鯉的種族關係,自己初見他時便不自覺的有了些許好感。
再者……滑魚也看向了正沉浸在睡夢中的錦鯉。
不得不說,錦鯉的確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哪怕自己心知肚明,他隻是因為受了傷才是如今這副模樣,並無大礙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心軟。
滑魚閉了閉眼,像是正在心理與自己做著什麽鬥爭一般,良久才重新看向鍾離沫:“控製他的法子自然是有的,隻是對你們雙方來說都是弊大於利,不若還是順其自然,即使出了什麽差錯,有我在,亡羊補牢也為時未晚。”
“既然是這樣,那便也隻能如此了。”鍾離沫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滑魚的建議。
他們這頭已經將事情全都商量好了,卻不知,正在門外偷聽的樓承允已然氣的臉色發黑。
自己辛辛苦苦地為她著想,整日的擔驚受怕,她卻如此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一條魚身上,而且這條魚甚至還有威脅她的可能。
樓承允氣的幾乎要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一旁的門卻突然從裏打開。
鍾離沫從裏麵出來,不防眼前,正巧站著樓承允。
兩人離得距離極近,鍾離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著實被嚇了一跳。
而後回過神來,便朝著樓承允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你好好端端的站在這不動幹什麽?這樣悄沒聲息的,多嚇人啊!”
樓承允想著方才偷聽到的,鍾離沫擔心錦鯉時輕柔的聲音,對比現在對著自己這樣橫眉冷對的模樣。
隻覺得心裏越發生氣,再不想多說什麽,隻是冷冷扔下一句“我去睡覺了”,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去。
鍾離沫本想點頭回答,卻突然想起這是自己的臥房。
已經很久一段時間,樓承允每每都在自己宮中宿著,起初她還會推脫兩句,後來發現改變不了樓承允的想法,鍾離沫便也就隨著他去了。
這一來二去的,不知不覺時日久了,她幾乎都已經習慣了與樓承允同 床共枕,卻不想,今日他卻突然改了習慣。
鍾離沫一愣,聽著他方才語氣不好的樣子,又聯想到自己出來時,樓承允正站在門口的樣子。
鍾離沫反應過來,大約是自己和滑魚在房中所說的話,被他聽去了。
隻是鍾離沫卻不明白,這樣的事讓他又在生氣什麽?不經過自己同意,便這樣偷聽,自己還沒生氣呢,他反倒還甩了臉色。
鍾離沫冷哼一聲,想著他方才說的話,指不定今晚是住在了哪個宮妃那裏,沒得讓人心情不愉快。
便壓下了心中的猜測,轉頭又回到臥房之中。
天色已經不早,鍾離沫也準備洗漱休息,想著錦鯉的身份尚且還有些敏感,便沒有再叫其他的宮女進來,隻是自己親力親為地將他抱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今晚實在有些倉促,便隻能先委屈你一晚了。”
鍾離沫低低地念了一句,轉身回到床上。
夜色無邊,鍾離沫睡得迷迷糊糊,卻朦朧間覺得有隻手搭上了自己的腰間。
她還沉浸在睡夢中,頭腦並不清醒,隻是在睡前腦中還想著先前樓承允對待她的冷漠態度,和摔門而出的神色,這樣的情況下,便下意識的想到了樓承允。
鍾離沫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那隻手已經又抱得緊了些,甚至還有一副溫潤的身軀貼了上來,無端被攪了清夢,加上之前對他的怨氣,讓鍾離沫再也顧不得思考,隻想發泄心中的不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