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過客
此時她正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屋頂之上,目光一直望著某一個角落,順著看過去,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頭上,月清星明,月下,司馬豔兒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寂。看得肖飛揚的心有些心疼。
肖飛揚使用輕功,不露痕跡的走了過去,不過他沒迎著司馬豔兒的目光,而是來到了她的身後。
司馬豔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些什麽,隻是一個人這樣呆呆的望著,如果沒有對司馬風兒的牽掛,或許她現在就已經離開了王爺府。
但是因為心中有著那份牽掛,有著那份等待,讓她不得不選擇留在這裏。
司馬豔兒不敢保證肖飛揚對自己的的新鮮感會持續到什麽時候,但是她知道必須在這之前,將司馬風兒接回到自己的身邊。
肖飛揚輕輕的坐到了司馬豔兒的身旁,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竟然會是這般失神,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刺客,或者是采花大盜,估計司馬豔兒此時早已經失身於自己了。
肖飛揚將一個笛子拿在手裏,放到了嘴邊,然後吹響了手中的笛子。聲音悠揚而婉轉,在這黑夜之中響了起來。
聽到笛子聲的司馬豔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了一個人。
因為近距離,司馬豔兒看到了那個人臉上的帛巾,知道他就是昨晚的那個人,不過很奇怪,司馬豔兒並沒有馬上跳下屋頂,離開他。而是被他的笛聲給吸引了,一直坐在他的旁邊,聽著他吹笛子。
在他笛聲中,司馬豔兒仿佛回到了自己在司馬府,和自己的父親一起下棋,作畫,練功的日子,眼睛不由自主的濕潤了起來。
這是司馬家發生巨大事變後,司馬豔兒第一次落下淚水。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前,掉下眼淚。
可是是因為笛聲的原因吧,讓她想起了以前的生活。
肖飛揚停下了笛子,看著麵前的司馬豔兒,晶瑩的淚珠在她的臉上緩緩的往下流淌著。
看到司馬豔兒的眼淚,肖飛揚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輕輕的為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她的皮膚是那樣的柔滑細膩,一旦接觸之後,肖飛揚的手就不想移開。司馬豔兒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為自己擦淚。
司馬豔兒有些恍惚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一想冷豔如冰的司馬豔兒,現在如同一般家的女子沒有什麽兩樣,隻是她梨花帶雨般的嬌豔,勝過所有的女子。
肖飛揚看著眼前這個膚若凝脂,粉唇如初開花瓣的女人,黑夜之中的她,有著讓人心疼豔麗。
如果可以,肖飛揚多想用自己的唇去擦掉她所有的淚水,但是現在的他,知道還不可以。
“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大意,如果我想要對你動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命歸我了。”肖飛揚的聲音在司馬豔兒的耳邊響起。
聽到肖飛揚的聲音,司馬豔兒的理智回歸到了她的大腦,雖然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容貌,但是司馬豔兒可以看到他英俊的濃眉。
有那麽一瞬間,司馬豔兒覺得他很麵熟,似乎自己在哪裏見過,而且是那種很熟悉的感覺。
司馬豔兒看到他眼底的笑意,知道自己剛剛的失態,趕緊站起了身子。
“你到底是什麽人?”司馬豔兒很對眼前這個男人,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亦分不清楚他是敵是友。
但是司馬豔兒知道,這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昨日不會喊出她的姓名。
“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隻要你的心裏能夠有我就好。”肖飛揚輕輕的說著,說的很淡。
“既不知道你是誰,有怎麽能過將你裝在心裏。”司馬豔兒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會這樣說,但是知道他應該不會傷害自己。
“如果我肯告訴你我是誰,你願意將我裝在心裏嗎?”肖飛揚聽到司馬豔兒的話,反問道。
“不會。”司馬豔兒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出來。
“所以,我是誰就不在重要了,因為不管我是誰,你都會忘記,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記。”肖飛揚說完了這一句話,已經縱身跳到了外邊的林子裏,消失不見了。
這次是司馬豔兒看著他的背影,他到底是誰?司馬豔兒的心裏產生了疑問。
他的身影很熟悉,似乎就是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卻想不起來。
也許他隻是一個 過客,沒有必要去記住他,就像他說的那樣,記住了是為了遺忘。
司馬豔兒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清朗的月,然後跳下了屋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