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兄弟”相見
眼前這位丫鬟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這麽快就見到這位傳奇的二少爺；而且之前居然沒人告訴她，二少爺如此標誌！
“給二少爺請安！”
丫鬟的臉更紅了，對上淩曦的視線，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芷柔這一路來京都，已經習慣了自家“公子”的殺傷力，熟練地往前一步擋住了淩曦的俊顏。
“還請姐姐通稟一聲。”
“啊，好！”
丫鬟如夢初醒，羞答答地回屋稟告。
得知淩曦到訪，二姨娘笑嗬嗬地牽著一名紮羊角辮的小女娃出來迎接。
“二少爺來了！如水，快給你二哥哥見禮。”
小女娃看著不過五歲年紀，繼承了二姨娘的相貌，小小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她第一眼看到淩曦時先是有些驚訝與羞怯，但很快就笑眯眯地上前福身。
“二哥哥。”
淩曦對上淩如水滴溜溜的大眼睛，心都要化了
她緩緩蹲下身子，朝對方伸手。
“我們如水真好看，到二哥哥這裏來。”
淩如水也不怕生，蹬蹬蹬邁著小短腿就走了過來，甚至膽大地摟住了淩曦的脖子。
“二哥哥也好看。”
院子裏的丫鬟們一陣失笑，二姨娘更是樂的捂嘴。
“這孩子也不知是隨了誰，打小就喜歡親近長得好看的人。”
淩曦也勾唇，哄著淩如水道：“如水，二哥哥衣袖裏有給你準備的禮物。你快找找。”
淩如水一聽這話就興奮地瞪大了眼睛，兩隻手直接鑽進淩曦的衣袖中，掏出一個銀製的小盒子。
“二哥哥，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
“好哦。”
在淩曦溫柔的哄聲中，淩如水打開了盒子，緊接著便驚喜地歡呼起來。
“哇，好漂亮的頭花！”
她把頭花拿出來展示給二姨娘看，竟然是用紅珊瑚製成的。
二姨娘臉色一變，“這太貴重了，如水快把東西還給你二哥哥。”
淩如水年紀小但卻懂事早熟，雖然很不舍得但還是乖巧地把頭花放回到盒子裏。
“二哥哥，換給你。”
“還什麽，這本來就是送給你的。”說著淩曦轉頭去勸二姨娘，“姨娘別緊張，小玩意兒而已，不值什麽銀子。”
“不是貴不貴的問題，主要是如水年紀還小，用不上這麽華貴的頭飾，還請二少爺收回去吧。”
“我一個男兒郎拿著頭花有什麽用？這本來就是給如水準備的。姨娘若是不肯收，我留著也沒用啊。”淩曦說著衝芷柔使了個眼色，“過來替如水小姐戴上試試。”
“是。”
芷柔把珊瑚頭花取出來別在如水的發髻上，配合著小姑娘紅撲撲的臉蛋格外喜慶。
淩曦誇讚，“果然很襯我們如水。”
淩如水高興地咯咯直笑，對準淩曦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二姨娘和芷柔見了也跟著笑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唐嬤嬤的呼喚，“少爺！”
淩曦轉身，便瞧見唐嬤嬤站在屋簷之下，懷裏抱著一個麵熟的小男孩。她臉上的笑意收斂，輕輕把淩如水放回到地麵上。
二姨娘走過來牽了女兒的手，“二少爺，這便是如光了。”
淩曦咽了口唾沫，止不住紅了眼圈。因為唐嬤嬤懷裏的孩子，完全就是許如意的翻版。
“如光。”
淩曦忍著淚水，笑著輕聲呼喚。
唐嬤嬤也紅著眼催促懷中的小男孩，“三少爺，這就是你的兄長，快叫兄長！”
然而淩如光卻是靦腆得很，隻是怯生生地看了淩曦一眼，便害羞地把臉埋回到了唐嬤嬤的懷中。
“三少爺，這是您兄長啊，您快喊人。”唐嬤嬤有些著急，不停地催促著。
然而淩曦卻阻止了她，“沒關係，小孩子怕生是正常的。”她踱步來到淩如光跟前，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一盒琥珀糖。
“如光，想吃嗎？”
淩如光畢竟是小孩子，一看到糖果眼睛就開始放光。他先是羞怯地看了淩曦一眼，才貓兒似的哼唧道。
“想吃。”
淩曦哄道：“想吃的話，就先叫我一聲兄長。”
小孩子在喊人和吃糖之間猶豫了一瞬，緊接著便開口。
“兄長。”
明明聲音不大，但淩曦卻覺得震得心肺都在顫抖。
“誒！”她笑著應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從唐嬤嬤懷裏把淩如光接了過來，“我的好弟弟！”
淩如光相當怕生，但許是血脈相吸的緣故，他隻在淩曦懷裏小小地扭動了兩下便老實了。
唐嬤嬤看著“兄弟”兩人相擁的場景，偷偷側身抹眼淚。
許是不想氣氛太過沉重傷感，二姨娘笑著走過來拿了那盒琥珀糖。
“這麽大盒琥珀糖，可夠吃好多天了。正好，待會兒你喝藥的時候能夠用上。”
“喝藥？如光生病了？”
為了怕她誤會是二姨娘沒有帶好淩如光，唐嬤嬤趕緊解釋道：“不是生病，隻是三少爺從小就體弱，一直服藥。”
淩曦也知道，淩如光剛出生沒多久就遇上了暗殺，辛虧唐嬤嬤機智帶著他藏在了水缸中才躲過一劫。
但也是因為如此，淩如光從小便體弱多病。
淩曦剛才看著唐嬤嬤抱著淩如光的時候，就發現他很是瘦小。明明都七歲了，卻和尋常五歲的孩子差不多大。現在抱在手裏，輕飄飄的體重更是讓人感受直觀，
“二姨娘，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給如光看看。”
“當然，二少爺屋裏請。”
進屋之後，淩曦照舊先給淩如光診了脈，隨後又叫人把剛熬好的湯藥端了上來。
一聞到苦澀的味道，淩如光就皺著小臉躲到了淩曦的身後。
“兄長，我不想喝藥！”
淩曦失笑，“別怕，我隻是看看這藥開得對不對症，不是讓你喝。”
“真的？”
“當然是真的，兄長不會騙你。”
再三保證之後，淩曦抱著淩如光坐回到椅子上，然而湯藥的檢查結果卻讓她沉了臉色。
唐嬤嬤小心翼翼反問，“少爺，難道這藥有什麽不對？”
淩曦不說話，反而追問道：“嬤嬤，如光平日裏的膳食是不是都以清淡為主？”
“是啊，大夫說三少爺脾胃虛弱，要少吃肉食。所以平日裏的膳食都是以素菜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