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還有後手
淩元沛越說越氣，最後惱怒地把桌上的書本掀翻到了地上。
“本來說好了，淩曦沒辦法參加這次考試，無論我考多少名都能比他好。現在他不僅參加了考試還有了防備，我要怎麽辦？”
宋嫣極力安撫著喪失鬥誌的兒子，同時把周嬤嬤給叫了進來。
“夫人有什麽吩咐？”
“周嬤嬤，我讓你去辦的事情可辦好了？”
周嬤嬤看了還在耍脾氣的淩元沛一眼，輕輕點頭。
“夫人放心，老奴已經準備妥當，保證萬無一失。”
看到兩人在打啞謎，淩元沛這才詢問。
“你們在說什麽？”
宋嫣笑眯眯摸了摸他的頭發，“我的兒且放心吧，就算孫聞楷不中用，娘還給你留了後手。你隻管好好去考試，娘保證淩曦不會是你的對手。”
秋闈考試一共分為三場，期間分別間隔兩日。
淩曦結束了第一場考試，可以在家裏休息調整兩天。可就在當晚，淩如光和淩如水兄妹二人突然出現了腹瀉的症狀。
香雅苑，二姨娘著急地在屋內來回踱步。一看到唐嬤嬤從外麵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嬤嬤，大夫找來了嗎？”
唐嬤嬤蹙著眉直搖頭，“沒有，時辰太晚了，老奴出不去。而且夫人的院子也落鎖了，老奴身份低微，那值夜的丫鬟不給通傳。”
“這麽說來，隻有我去求夫人了，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垂憐。”
二姨娘愁眉不展地思忖著，周嬤嬤已經去拿來的披風。
“如光少爺和如水小姐畢竟是主子，上次大姨娘投毒的事情，老爺可是發了好大的火。夫人就算是為了自己著想，也不敢怠慢少爺和小姐。”
二姨娘點了點頭，仍由唐嬤嬤給自己穿上了披風，然而等到她臨出門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姨娘怎麽了？”
二姨娘握住唐嬤嬤的手腕低聲詢問，“我總覺得不安心。這樣，我去尋夫人，你等下去青竹苑找二少爺，請他來給如光看看。”
“二少爺？這樣不好吧。這幾日正值秋闈，萬一影響了他備考……”
“你可知這次老爺要著重比較大少爺和二少爺秋闈的名次？”
對上二姨娘隱晦的眸子，唐嬤嬤若有所思。
“姨娘這是懷疑有人想要利用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
“我不知道，但我不能讓如光和如水影響了二少爺應考。”
唐嬤嬤沉默了片刻，恭敬地福了福身。
“老奴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二姨娘披星戴月前往雁蘭苑的求見宋嫣的同時，唐嬤嬤則是悄悄從後門離開，一路疾馳來到青竹苑求援。
淩曦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芷柔窸窸窣窣前來敲門的聲音。
“公子，您休息了嗎？”
“進。”她坐起身來揉了揉略微發酸的脖頸，“怎麽了？”
誰知剛一抬頭，就對上了唐嬤嬤焦急的麵容。
“嬤嬤？”
隻是一瞬間的錯愕，淩曦便猜到了什麽。
“是不是如光出了什麽事？”
唐嬤嬤上前福身，把整件事快速清晰地告知於她。
“老爺公務纏身，這幾日都留宿在刑部。二姨娘不放心，讓老奴特意來請示二少爺。”
淩曦翻身下床，芷柔上前替她更衣。
“二姨娘做得對，你先回去等著。不管夫人同不同意請大夫，我都會去給如光如水瞧瞧。”
芷柔十分擔憂，“但公子明日還要備考。”
“都說是十年寒窗，這一兩日的苦讀起不到什麽作用。反倒是如光如水身體不適，我才無法安心。”
就在唐嬤嬤給淩曦通風報信的同時，二姨娘卻在雁蘭苑與宋嫣周旋。
“夫人，如光如水身體不適，還請你招來大夫給他們問診。”
宋嫣披著外衫看著二姨娘哭訴，不耐煩地揉了揉額角。
“二姨娘，不是我不心疼如光如水，隻是現在半夜三更的，你讓我去哪裏尋大夫。”
二姨娘淚珠子撲簌落下，好不可憐。
“求夫人可憐可憐兩個孩子吧。”
宋嫣故意拖延了好一會兒才鬆口，“罷了，畢竟也是老爺的子嗣，我也不可能不管。周嬤嬤。”
“老奴在。”
“你帶人去請個郎中回來。”
“是。”
二姨娘千恩萬謝地磕頭，“夫人仁慈，多謝夫人！”
當二姨娘帶著大夫趕回香雅苑的時候，唐嬤嬤早已返回。
“勞煩大夫給兩個孩子看看。”
“二姨娘放心，老夫一定仔細查驗。”
請大夫折騰了不少時間，問診倒是三兩下就結束了。大夫將方子遞給二姨娘，順便解釋道。
“二姨娘不用擔心，可能是這兩日天氣反複無常，兩位小主子受了些涼所以才腹瀉。我這就開兩副方子，吃了就沒事了。這些藥材我也留下，省得姨娘還要派人跑一趟。”
“您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唐嬤嬤，你送大夫出去。”
那大夫前腳剛走，淩曦就帶著芷柔從隔壁偏房裏出來，主動從二姨娘的手裏接過方子。
“怎麽樣，是不是對症？”
“的確對症。”淩曦放下藥方，抓起藥材放在鼻下仔細辨別，“藥材也沒問題。”
二姨娘舒了口氣，“這麽說來，是我多心了。”
“未必。”
淩曦放下這些東西，轉身詢問道。
“二姨娘從去求夫人請大夫，到大夫被領進門，總共不過三刻鍾的時間。若是白日裏，這用時尚且算快的，更何況現在是半夜。”
二姨娘柔聲解釋道：“請大夫的周嬤嬤說，醫館傍晚的時候恰好收診了一名從房頂上落下來，摔斷了腿的病人，大夫一直忙子時才將人送走。周嬤嬤帶人過去的時候，大夫正準備關門。”
“從屋頂上落下，還斷了腿，身上定會留下不少傷口。大夫在醫治時勢必也會沾上血腥味。二姨娘在和大夫接觸的時候，可有聞到他身上有這些味道？”
“那倒是沒有，大夫的身上反倒有淡淡的藥香。”
淩曦抿了抿唇瓣，“還有這些藥材，那大夫還沒來給如光他們診脈，就提前把藥材備好了。難不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