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人不可貌相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淩初暖還回想著龔霖燁分別時說的那些情話。
丫鬟訪文則是抱著一個大木箱感歎，“咱們分明是替龔公子選禮品寄回老家，誰知他竟然這般大方，反過來給小姐買了這麽多東西。”
淩初暖隨手挑了個銀鐲子套在手上，“東西不貴，但卻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可見他給父母買禮品是假，討好我才是真。”
訪文瞪大眼，“這麽說來，龔公子的確是對小姐您……可他還是郡主的未婚夫！”
“慌什麽？你沒聽他說嗎，不管是公主還是郡主，他隻娶自己喜歡的女子。”
“他心儀小姐，卻頂著郡主未婚夫的身份。若是被人知曉，清譽受損的還是小姐您。他若真心相待，就該和郡主解除婚約。”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在理。
淩初暖垂眸盯著箱子裏的物品，下定了決心。
“你說的不錯。下次見麵，我定要他給出確定的說法。我，或者郡主，隻能選其一。”
濟安侯府。
明嫣郡主剛結束給其母長樂公主的例行請安，就見到自己的丫鬟思南悄悄使眼色。
“母親，天氣冷，我想先回去了。”
長樂公主就她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說什麽都依著。聞言也不挽留，反而催促身邊的嬤嬤把人送了出去。
“崔姑姑留步，我自己回去就好。”
看著長得明豔動人的小郡主，崔姑姑打心眼裏歡喜。
“外麵還下著小雪，郡主走慢些，當心打滑。”
送走了明嫣，崔姑姑這才返回長樂公主身邊伺候。
“公主，郡主已經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這孩子，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之前還知道一早一晚來請安，現在天氣一冷，竟是越發憊懶起來。”
長樂公主雖然小聲抱怨著，但從神情看來卻是並不是真的介意，反而顯出十足的寵溺。
崔姑姑笑道：“您這也是心疼郡主，自從龔公子到了京都之後，郡主的心情一直不好。”
說道這件事，長樂公主也沉了臉色。
“我也不是說龔霖燁不好，隻是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希望能給她最好的。至少在挑選夫婿這件事情上，得讓她自己滿意才行。”
“可侯爺和龔大人是過命的交情，這娃娃親的確也是多年前就定下的。”
長樂公主不以為然，“定下的也是龔氏嫡長子，龔霖燁雖也占了個嫡出的名分，但卻是繼室所出。”
“老奴聽聞，龔氏嫡長子已經在祁州擔任了一個小官。咱們皇親國戚的，龔氏嫡長子一旦與郡主成親，便必須放棄仕途。所以……”
“所以他們就選了繼室所出的嫡次子。”
長樂公主無奈地扶住額頭，神情看不出是否在生氣。
“雖說長子次子都是嫡出，但龔氏如此做派，總讓我心裏不舒服。”
崔姑姑遞上熱茶，柔聲勸解道：“公主的心思老奴知曉，但龔公子看著也是機靈懂事的，隔三差五來給侯爺請安，每次禮數都無可挑剔。況且一旦成親，那他便是半個皇家人。有您和侯爺賜予他榮耀，他定會好好待郡主。”
聽到這話，長樂公主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
“現在就希望這兩個孩子能夠好好相處，互相多了解。”
……
就在長樂公主討論龔霖燁的同時，這個名字也出現在明嫣郡主的口中。
“你確定他是出去和女人私會了？”
丫鬟思南頷首，“奴婢確定！龔公子一整日都和一名女子待在一起，還逛遍了整個京都城。”
貼身丫鬟白巧聞言狠狠一跺腳。
“好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半隻腳都踏入咱們侯府的大門了，居然還敢四處拈花惹草！郡主，咱們得把這件事告訴侯爺和公主，將這個不要臉的白眼狼趕回祁州。”
“不慌。”
明嫣郡主的臉頰飛起了紅暈，好像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很興奮。
“捉奸捉雙，等我切實拿到他的把柄，再告訴母親也不遲。對了，你說他前些日子見了什麽妙音娘子。人可找到了？”
“找到了，那女子一開始還不承認，後來一看到銀子馬上就招了。龔公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她那找樂子，期間還認識了好幾個舞姬。”
思南說著啐了一口，“真是人不可貌相，龔公子看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誰想到私下卻是這種人。”
明嫣郡主冷哼，“他最好是這種人，否則本郡主還找不到理由退婚呢。”說到這裏她再次詢問思南，“你把人給我盯住了，一旦他再次出門，立刻來報我！這次我要親自抓他的現行！”
明嫣郡主並沒有等多久就得到了這個機會，到了和淩初暖遊湖好的日子，龔霖燁如約出門。
他的馬車剛出府沒多久，明嫣郡主就隨行跟上。
“公子，咱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負責駕車的是龔霖燁自己從祁州帶來的侍衛吳城，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龔霖燁聞言身子瞬間繃緊，挑起車窗簾往後看了一眼。
“是誰？”
“雖然沒有明顯的標識，但根據馬車的規格來看，應該是皇室的馬車。”
“是明嫣。”龔霖燁迅速做出判斷。
侍衛不滿地眯起眼睛，“自從公子抵達京都開始，郡主就一直給您臉色看，想來是對這婚事不滿意。現在她知曉您和淩小姐的事情，定會借機大做文章。”
小廝憶安有些擔憂地詢問，“公子，那咱們今日要不要爽約？”
“不必。今日我定要拿下淩初暖！至於明嫣郡主，想拿本公子的錯處，她還嫩了些。”
龔霖燁被發現偷吃也不慌張，反而遊刃有餘地思索起對策來。
“咱們走快些，盡量把他們甩掉。”
小半個時辰後，龔霖燁的馬車總算抵達春鳴湖。
他本就有意提前到，為淩初暖安排一些驚喜，如今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對付明嫣郡主。
“憶安，待會兒淩大小姐到了，你先引她去前方的酒樓小坐。吳城，你附耳過來，按照我的吩咐去準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