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又進大牢
我興致勃勃的靠近他,將玉佩擺在他麵前道:“你再仔細瞧瞧。”
他看著我的臉,猶豫了半晌之後才湊過來,剛想伸手去抓的時候玉佩卻被我拉了回來。他的臉上立馬閃現一絲不悅,嫌棄的看向我。
我癟癟嘴奸笑道:“其實給你看也不是不可以,你讓我看看你的後背。”見他繼續鄙視我,我隻好降低條件:“要不隻看右肩?”
他依舊毫不退步,我怒道:“你到底想怎樣啊,就算是交換,你也得擺出條件不是?”
他這才打算理我一理,“這等條件你一個姑娘家怎能說得出口?”
“那你想怎樣,你來開口?”我妥協的再後退一步。“若是嫌棄我是個女的,那我明天換身男裝來看,你看成不?”
他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繼而煞白最後整張臉由耳根之後開始紅透整個臉頰。我看著他變化莫測的臉,心中頓時笑開了話,這要是在以前,可是幻想八輩子也未必看得見的奇觀呢。
良久他才應承了一句:“我回去自己看,明日再告訴你。玉佩、、、”
“玉佩的話可以先寄放在你那裏,若你就是他的話,那這玉佩本就是你的;若你不是他,那麽明日來告訴我結果的時候一並奉還就是了。”我豪邁的將玉佩遞給他,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看來現在的他似乎比以前的他笨了一些。
他先是一驚,隨後狐疑的看著我,直到我將玉佩又遞出去幾分他才伸手接住,“你就不怕我不還給你嗎?”
“我信你。”我心中其實一直在打鼓,現在的他於我而言就是空白的紙,但是我仍然願意與他下這個賭,“你要是不還給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到時候我的丫鬟就會告你搶占他人財物,順便說一句,我不識水性,你應該不會為了一塊玉佩就讓我枉送性命的對吧?”說完還不忘給他一個最燦爛的奸笑。
他的臉再度黑了下來,點點頭之後拿起玉佩就快步離開了。
我獨自回到客棧,心裏一直盤算著明日的見麵,好多的版本在腦海裏浮現,真讓我一時無法抉擇。
前腳踏進客棧,一把刀便架在了脖子上。我猛然退出去一步看了看客棧的名字,我似乎沒有走錯。
“這位官爺,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兩把刀橫在我麵前,持刀的官兵對視了一眼,再看了一眼畫像,隨即將刀又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沒錯,抓得就是你。”
我還來不及喊救命就被他們上了木枷子跟遊街一樣一路壓了回去,心中真是感慨萬分啊,穿越一回,上木枷子進牢房卻可以碰上兩回,我這運氣啊,值得感歎。
“小姐、、、”
我還沒有踏進獄卒給我準備的牢房就聽見柔月的喊聲,抬頭一看她也一樣被木枷子架著動彈不得,那張苦瓜臉頓時讓我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你們能不能把她的枷鎖除去,她身子弱,受不住的。”我歎了口氣對著身後的獄卒好聲好氣的開口。
他們也沒有諸多的為難,連帶著我身上的枷鎖一起除去了。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來,扒著門問道:“這位官爺,不知道我們主仆二人所犯何事?”
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涮了兩遍,隨即搖搖頭:“隻怪你們得罪了人,還不知道要抓你們的是誰?真可憐、、、”
嘴裏說這可憐,腦袋也跟著搖了搖,可是真到飯點的時候一點可憐我們的跡象都沒有,一盆盆豬食一般的爛青菜拌飯端了上來。
“柔月,安宇呢?”自從被扔進牢房開始就沒有見到安宇,心中自是希望他能逃脫,至少還有個人可以去查查我們到底得罪了哪位。
柔月低下頭,端著這飯菜始終下不了口,聽見我問她的話後立即放下了飯碗道:“安宇少爺其實也被抓了,好在沈大俠跟著你出去了,所以沒有被抓。”
沈大俠?我腦袋裏蹦出這三個字,真的很難將這三個字和以前的沈兆林聯係在一起,但現在的他加上手上的佩劍,似乎有那麽點大俠的範了。
牢房牆壁上掛著的油燈燒的劈啪直想,我問了問柔月今日被抓前後的事情,得出的一堆無用的信息,最後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情。
一如牢門深四海,白日黑夜成路人。即便我盯著牆壁上小小的窗戶看,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隻是這牢房裏蚊子相當的多,即便一身長袖長裙的裹著,身上還是不免被蟄上幾個包。
“你、、、就你,出來。”牢門上的鏈子被打開,一獄卒手執鞭子指著我。
我歎了口氣認命的跟了出去,柔月先是拉著我一定要跟出去,奈何獄卒的鞭子威力大了些,未免她受傷,我隻好將她推回牢房。
眼前的女子一身橘色長裙,外麵套著一套淺黃色的宮裝,頭上的步搖隨著她喝茶的動作一搖一擺。昏暗的火光下她坐姿優雅,嘴角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盯了她半晌,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可是又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跪下。”我人還沒有到她麵前小腿就被踹了一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忍、、、
“你叫什麽名字?”女子聲音細軟,聽起來極舒服。我愣神的片刻又被人抽了一鞭子,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身後的獄卒惡狠狠的道:“公主在問你話呢,你發什麽呆啊?”
公主二字觸動了我的記憶,我盯了半晌,知道胳膊上又挨了一鞭子才點頭道:“參見公主。”
“哎、、、罷了,你下去吧。”她屏退了周圍的獄卒,隻留下我和她身後的丫鬟。尖細的護甲在一張不起眼的桌子上來回敲擊,那聲音似是聲聲扣在我的心頭。雖然她嘴角含笑,我卻覺得身在冰窖一般,有些陰森。
“說,你為什麽接近承安。”
“承安?”我好奇的看向她,“我不認識?”
“還想抵賴,昨日在大街上,今日在侍郎府門口、、、”
我終是明白她口中的承安便是易璿暉,想來她就是晉國六公主了。
“他和我一個故人長得一模一樣,我隻想確定一下罷了,公主不必要費那麽大的勁抓我坐牢,除非、、、”我頓了頓,故意觀察她的表情。果真是個沉不住氣得富貴小姐,隻是除非兩個字就讓她有些心神不定了。
“除非他真像外界傳言的一般是從戰場是撿回來的。”
“外界傳言怎可盡信?”她緊張的表情很快平複下去,左手不住的撫著右手小指上的護甲,“僅憑這些你就敢纏上本宮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