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不記得把司念念抱到辦公桌上去過
國醫堂的金智燕醫生是婦科聖手,帝都豪門的貴婦千金,想請她把脈,至少要排隊三個月。
然而,國醫堂常年來,都受禦氏資助,禦氏在國醫堂內也有不少股份。
禦氏要去國醫堂請人,國醫堂最頂級的聖手們,向來都是隨叫隨到的。
金智燕還是第一次過來,給禦氏的人,看婦科方麵的病症。
這一看,直接氣不打一處上來了!
即使她麵對的,是禦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家主,權傾帝都的霸主,她也要把禦執野狠狠罵一頓。
而禦執野在她麵前,氣焰全無,恭敬認真的聽從金智燕的話。
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字,男人全都記下來了。
金智燕數落了禦執野半個多小時後,反倒不忍心再罵下去了。
“一個月內,不得再同房!
我說的那些要點,你記下後,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
三爺沒有那方麵的經驗,那就好好學習,多多摸索。
更何況,三爺天賦異稟,先天條件好,更應該在技術上,好好學習!
不能隻顧自己爽了,而不顧禦夫人的體驗!”
老醫生在訓話的時候,司念念已經把自己的整個腦袋,躲進被窩裏了。
可她的聽力好,隔著被子,依舊能聽到外麵,老醫生在絮絮叨叨的,和禦執野說著:
“我給你的列一份書單,裏麵還有科普視頻,請務必在學習了理論知識後,再進行實踐!”
金智燕語重心長的交代著,禦執野垂下眼睫,琥珀色的瞳眸裏,情緒黯淡了幾分。
他這副模樣,看上去乖的很。
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禦執野親自送金智燕出來,再有手底下的人,帶金智燕去停機坪。
“三叔,你生病啦?!”
禦澤衍也和番薯他們,守在總裁辦公室外麵。
他見下屬把國醫堂的醫生,領進總裁辦公室,就為禦執野提心吊膽起來。
禦執野穿著寬鬆的居家服,衣著隨意。
他的頭發略顯淩亂,俊朗的容顏上,情緒略顯暗沉淡漠。
經常跟在禦執野身邊的番薯,發現男人此刻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出來送國醫堂的醫生,卻把心思留在了總裁辦公室內。
所以,禦執野懶得搭理禦澤衍。
而像頭猴子一樣跳脫的禦澤衍,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激動緊張的叫起來:
“三叔!你手臂上,這是誰抓出來的傷痕!!番薯,快喊救護車過來!!”
禦澤衍緊張兮兮。
番薯也被嚇得,連忙往禦執野的手臂上看去。
男人的手臂上,確實有長長的三道傷痕,像被指甲抓出來的。
這三道傷痕鮮紅分明,但沒有破皮。
番薯知道,禦執野的治愈能力嚇人,估計過一會,他手臂上的這幾道紅痕,就會消失不見了。
番薯注意到,禦執野脖頸上,戴著裝有烏金琉璃的項圈。
番薯暗自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當然,更要感謝自家小太太,若是沒有小太太,自家Boss如今怎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三爺,您現在感覺,還好麽?”
番薯試探性的問道。
“還有三個小時,亞太金融會議的開幕儀式,就要開始了。”
禦執野正要進總裁辦公室去,聽到番薯的話,他明顯愣了一下。
“今天幾號?”
禦執野的聲音,低魅暗啞。
禦澤衍不禁陶醉在,自家三叔的聲線裏。
他三叔這是怎麽了?嗓音比之前更蘇了!
像經曆了巨大的運動量後,體力被大量消耗,導致他出聲的時候,增添了幾分氣泡腔。
要死了!要死了!
三叔若是天天用這樣的聲音,和他說話,禦澤衍隻覺得自己是上了天堂!
番薯回答道:“今天是18號,三爺,您和小太太在總裁辦公室內,整整兩天了……”
禦澤衍聽到了某個關鍵詞,他在番薯身後嘟囔著:
“司念念她怎麽會在,我三叔的辦公室裏?
三叔,您這是被禍水蠱惑,顛鸞倒鳳,不止天地為何物了啊!”
禦執野這才意識到,自己發病了兩天,才清醒過來。
這兩天裏,司念念一直和他……
禦執野的呼吸加重。
難怪,她傷的那麽重……
番薯連忙把老太太猜到,禦執野病發,還要送其他禦氏的人進來,代替禦執野主持開幕式的事,都告訴了禦執野。
禦執野不屑冷嗤一聲。
他說道:“念念在發高燒,今晚的開幕式,我不會到場出席。”
番薯震驚了,“三爺!您不打算到場,那老太太……”
禦執野琥珀色的瞳眸裏,似有風暴在凝聚。
“我會讓那老不死的知道,就算我本人不會親自到場,她也別想把蕭家的勢力塞進來!”
他吩咐番薯:“禦氏對亞太金融會議的開幕式酒會,有個C計劃。三個小時內,把C計劃布置好!”
番薯怔了一下,他反應過來後,連忙應了一聲:
“是!”就照著禦執野之前定下來的C計劃,去執行了。
對於亞太金融會議的開幕式,禦氏準備了好幾種方案。
C計劃,是禦執野因不可抗力因素,而無法到場出席的方案。
可如今,禦執野已經恢複如常了,但他依舊選擇,在開幕式上,啟動C計劃。
*
總裁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再次關閉。
番薯轉頭就見,禦澤衍雙手扒在磨砂玻璃門上,一邊耳朵緊貼著玻璃門。
他要聽一聽,司念念那小妖精,是怎麽蠱惑他家三叔的!
番薯的左眼皮猛跳了幾下,他揪住禦澤衍的領子,趕緊把人拖走。
*
禦執野回到辦公室內,才發現……
在他記憶空白的兩天裏,辦公室完全變了一番模樣!
他走到電梯裏,撿起落在電梯裏頭的白色浴袍,和自己的皮帶。
禦執野陰鷙冰冷的視線,落在浴袍上,斑駁幹涸的血跡上。
他都做了什麽,讓司念念流血的事?
男人的視線,從電梯內部的鏡子牆壁上掃過。
他努力回憶起這兩天的事,他的記憶裏,隻有模糊的畫麵。
他的耳邊回蕩著,司念念的痛呼聲,自己的低吼聲,與她的嗚咽聲交織在一起。
禦執野往後退了一步,他撿起地上,屬於自己的白色襯衫。
來到沙發邊,把落在沙發腳下的西褲,和內褲也撿了起來。
他發現,長排沙發比原先位移了十多厘米。
布衣沙發上,殘留著已經幹涸的深色痕跡。
男人將移位的沙發,重新推了回去。
他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桌麵上浸水又晾幹了後,變得不平整的紙張。
禦執野記得,在他失控前的十幾秒,他把原本放在桌上的那杯水,撞倒在地。
那又是哪來的水,浸濕了桌上散落的這些紙張?
他的嗅覺靈敏,從布滿褶皺的紙張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禦執野:“……”
他完全不記得,這兩天裏,自己有把司念念抱到辦公桌上去過……
男人將被弄髒的衣物,丟進了洗衣簍裏。
這時候,傭人端著清粥,和一些清淡的中式小菜,按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鈴。
禦執野親自到門口,從傭人手中接過餐盤。
他端著餐盤步入臥室內。
躺在床上的司念念,一隻手的手背上,插著針頭在輸液。
禦執野將她扶了起來,他的體質超乎超人,能耐得住兩天不吃東西,但司念念哪裏能受得了。
更何況,她渾身是傷,又在發燒,更需要補充營養。
禦執野特地交代傭人,讓傭人備了幾根粗吸管。
傭人按照司念念的飲食習慣,送來的清粥已經放溫了,是司念念可以直接入口的溫度。
司念念的嘴唇上,破了好幾道口子,都是禦執野咬出來的。
男人隻能將吸管的一頭,放在碗裏,讓司念念通過吸管,進食點熬煮到軟化的清粥。
司念念吃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禦執野夾著清爽可口的小菜,避開司念念唇上的傷口,喂進她嘴裏。
她吃了幾口小菜後,眉頭顰蹙,又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震得司念念全身的骨頭,又開始疼起來。
男人突然想起來,自己兩天沒洗澡,他往自己的手臂上嗅了嗅。
“我去洗個澡。”
司念念正想讓禦執野,給她揉揉小肚子。
她在進食後,食物落進胃裏,肚皮上泛起了一陣酸脹感。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禦執野已經起身,走進浴室。
他們所在的臥室內,有個小浴室。
司念念渾身無力的癱在床頭,她正拿著紙巾,擦拭自己的嘴,就看到:
浴室原本的灰色牆壁,變得透明了!
她這才發現,浴室所用的牆壁,是特殊材質的。
按下開關,牆壁能變得不透明,再按下開關,牆壁就變成透明的了。
司念念瞪大了眼睛,她提醒禦執野:
“這牆壁變透明了!”
男人隔著透明玻璃的牆壁,語氣認真的說,“你在發燒,這樣我能隨時關注你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