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952章 回憶(6)
譚肅加班到淩晨,正準備洗完澡上床睡覺,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譚肅掃了眼手機屏,在看到祝惜的來電提醒後下意識想掛斷,但是看到屏幕上的時間,擔心祝惜是喝多了,深汲一口氣按下接聽。
“喂?”
祝惜,“譚肅,救救我。”
譚肅眉峰微皺,“你在哪裏?”
祝惜哽咽,“立蔭路323號。”
掛斷電話後,譚肅來不及多想,穿著一身浴袍開車前往。
譚肅開車趕到的時候,祝惜房門口站了十多個彪形大漢。
不是那種訓練有素的保鏢,而是那種地皮無賴。
看到譚肅,帶頭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跟他打招呼,“譚總,這麽晚,您怎麽來了?”
譚肅麵無表情的看向男人,嗓音森冷,“這麽晚了,你帶人堵在我的人門口做什麽?”
聽到譚肅說我的人,男人愣了愣,隨即臉上陪了笑,“譚總,祝惜是您的人啊?”
譚肅剔看他,“你不知道?”
男人幹笑兩聲,“您看這……”
男人當然不是不知道,祝惜跟了譚肅這件事最近在鄴城傳的沸沸揚揚,他想沒聽說都難。
隻不過,他在賭,賭譚肅不會管祝惜。
譚肅是譚家指定的繼承人,根正苗紅,他不信譚肅會為了祝惜這樣沒辦法入家譚家門的女人出頭。
譚肅現在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如果他大張旗鼓的為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出頭,往後在這個圈子裏,還有哪個家境相當的女人會嫁給他?
男人笑的不太走心,譚肅抬腳衝著他的小腹就是一腳。
男人沒提防住譚肅會突然對他動手,疼的瞬間佝僂下了身子。
譚肅上前半步俯身一把拎住男人後腦勺上的頭發,被迫對方抬頭看他,“在跟我動心思前,你最好先打聽清楚她在我心裏的位置。”
男人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跟著他的手下見狀邁步想上前,被男人抬手阻止。
男人強忍著疼咧嘴笑,“譚總,我有自知之明,我惹不起您,但,但我也是受人之托,您別為難我。”
譚肅手下發狠,“我不管你是受誰之托,回去告訴他,有什麽衝我來,別為難一個女人。”
男人訕笑,“行,譚總,您的話我一定帶到。”
男人話落,譚肅鬆開手往祝惜房門口走,抬手敲門。
譚肅剛敲響第一次門,站在台階下的男人忽地開口,“譚總,我有一件事想問您,您跟祝小姐每次上床前,她是不是都會讓您喝一杯牛奶?”
譚肅聞言看向男人,“你想跟我說什麽?”
男人會錯了意,以為是被自己說準了,笑著道,“譚總,您恐怕不知道吧?祝惜在那牛奶裏放了藥,一種會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她其實壓根就沒跟您發生關係,李總也是受了她這種騙,所以才氣不過找我來教訓他,您……”
男人繪聲繪色正說至半截,譚肅聽到門內響起的腳步聲,衝口而出,“滾!”
男人到嘴前的話一噎,不甘心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譚總,您要是不信我的話,您就去做個檢查,那種東西即便藥效消失二十四小時內也能檢查出來。”
男人說完,給自己的下屬使眼色,一群人一哄而散。
房間內的祝惜姍姍來遲,打開門時,一身黑色吊帶睡裙穿在身上,眼眶通紅。
譚肅站在門外跟她對視,忍不住蹙眉,“被嚇到了?”
祝惜身子側了側,撇嘴,“要進來嗎?”
譚肅,“方便嗎?”
祝惜,“方便。”
譚肅跨步進門,跟祝惜擦身而過的時候手臂不小心觸碰到了祝惜身前的柔軟。
譚肅身子一僵,臉驟紅,祝惜掀眼皮看他,揶揄,“害羞了?”
譚肅跨步進門,沒吭聲。
等譚肅走到沙發前落座後,祝惜給他倒了杯水,自己徑直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前坐下,抿了抿唇角開口道謝,“謝謝你!”
譚肅,“沒事。”
祝惜,“剛才嚇我一跳,那人在門口揚言說要燒了我的房子。”
譚肅坐姿端正,“法治社會,他們不敢亂來。”
祝惜傾身把手裏的水杯往譚肅跟前推,蔥白似的手指晃蕩在譚肅眼前,“你還在生我氣呢?”
譚肅移開視線,“沒有。”
祝惜笑了笑,起身往廚房走,“要喝牛奶嗎?”
譚肅倏地抬眼看向她,腦海裏閃過剛才那個男人說過的話。
譚肅沒說喝也沒說不喝,看著祝惜把牛奶熱好端到他麵前,拿起牛奶杯一飲而盡。
牛奶剛從微波爐拿出來,滾燙。
祝惜看著譚肅一口氣把熱騰騰的牛奶喝了個精光,詫異的看他,“你很喜歡喝牛奶?”
譚肅有一陣子沒見祝惜,所有的愛慕和欲望全部都強壓在心底。
此刻猩紅著一雙眼看她,“祝惜,我跟你認識的其他男人不一樣,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我知道牛奶裏放了東西,沒關係,我……”
譚肅話還沒說完,祝惜已經繞過茶幾走到他跟前,跪坐在他腿上,和他對視。
祝惜,“牛奶裏沒放東西。”
譚肅,“嗯?”
祝惜,“譚肅,你喜歡我?”
譚肅,“是。”
祝惜,“知道我的身份嗎?”
譚肅,“知道。”
祝惜,“知道你還喜歡?”
譚肅,“……”
祝惜,“我早說過,你就是個傻子。”
譚肅的牛奶裏確實沒放東西,可後麵所發生的事卻比放了東西更讓人心顫。
就在那張沙發上,祝惜主動跟譚肅發生了關係。
事後,譚肅將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祝惜,我喜歡你。”
從那天起,譚肅和祝惜開始了一段濃情蜜意談戀愛的日子。
譚肅很寵祝惜,幾乎是有求必應。
祝惜為了譚肅也再沒有在那些公子哥的圈子裏出現過,即便出現,也一定是陪在譚肅身邊。
許久後譚肅才知道,原來祝惜之所以會去拍那些電影,完全是為了孤兒院,她打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個時候孤兒院被強拆,拆遷款卻一直遲遲沒有下來。
至於跟那些男人廝混,就像那個地皮混混說的,她一直都在給他們用致幻藥。
如果沒有後來譚母的找上門,或許,兩人會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