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受傷
正在這時,一大片烏雲迅速的移動,遮住了孤月,天地頓時黯淡了不少,陳雅歌和李白心中一緊,警惕的退到了桃樹下,靠在了一起。
若不是親眼所見,陳雅歌定不會相信如此詭異的現象,不過片刻孤月衝破了烏雲,冉冉升起,果真如玉盤般圓而明亮。 “白大哥,今夜是十五嗎?”陳雅歌疑惑的問道。
李白忙捂住了陳雅歌的嘴,陳雅歌正想問為什麽,卻看見李白兩眼愣愣的盯著湖麵,不由得回過頭去,嚇得她花容失色,就差慘叫,陳雅歌癱坐在李白的懷裏。
湖中一個一襲紅衣,頭發淩亂披散著的女子正直直的盯著他們,不是盯著,是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們。
她的臉被頭發擋去一大半,隻留下一雙幽怨的眼睛,紅得似血的唇,她的皮膚白得似雪,毫無血色可言,她向陳雅歌和李白伸出一雙蒼白的手,陳雅歌腦子頓時一片混亂,連逃跑都忘記了,李白也被嚇得不輕,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見著那雙手如箭般飛射而來,李白敏捷的摟著陳雅歌滾了幾米。
那雙手並沒有放棄,緊接著又伸向陳雅歌,李白忙擋在了陳雅歌的身前,那雙手如鐵爪一般抓在了李白的背上,李白的背上的衣服被扯下了一大片,血跡斑駁,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可是卻沒有哼一聲。
好在李白還算淡定,從容的從懷中掏出白日子準備的一道符像湖中的女鬼扔去,然後拉起還沒反應過來的陳雅歌迅速奔跑,像獵人追捕下的獵物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隻為了求生!
不知跑了多久,隻是實在沒有了力氣,李白才和陳雅歌停了下來,陳雅歌並不知道李白背上的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白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努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陳雅歌道:“這一次我算是信了,不得不說這個女鬼太有威懾力了,我被她震住了!太刺激了!”世界上真的無神麽?陳雅歌開始懷疑了。若不是今夜一行,陳雅歌肯定還會繼續幫著馬克思打著世界無神的廣告,可此刻她的信仰讓她有了懷疑,那些信念也不再那麽堅定!
李白本是努力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聽到陳雅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變了,他微帶怒意的說道:“難道你來這裏就是因為刺激好玩?”
此次夜探月湖,險象迭生,為了尋找刺激和好玩而對生命如此的不看重,好在隻是受了輕傷,有驚無險,可是李白還是怒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沒有理會陳雅歌徑自走了。
陳雅歌忙從地上翻了起來,呼道:“白大哥!”可是李白根本就不想聽她解釋,跨著流星大步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曆史上記載的李白詩一個豪邁不羈的浪漫主義詩人,簡直就是胡謅!”陳雅歌跺了跺腳,李白獨自把她一個人丟下這個行為讓她很生氣,不對,是憤怒!她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隻因她生氣的時候就變得不是人!
陳雅歌氣得又在地上躺了下來,她堅信李白會回來找她的,李白是一個有俠義心腸的劍客,不可能大半夜的把她一個弱女子扔在外麵,好吧,其實她並不弱,以前在家裏也從沒有人把她當做女的,但是什麽都無法抹滅她是女的這一個事實,所以陳雅歌躺在一棵桃樹下翹起了二郎腿,望著滿天的星星開始了數數遊戲。
“一七得七,二七十二,三七二十八,四七二十九···”正當陳雅歌數五七的時候一滴水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用右手拭了拭又好奇的伸在鼻子前聞了聞,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並不是一滴普通的水!於是陳雅歌又舔了舔右手,一股臊味直入心脾,陳雅歌抬頭一望,一隻鳥正站在枝頭上以一種高傲的姿勢睥睨的看著她。
陳雅歌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呸呸!”想到剛剛那是鳥拉的屎陳雅歌恨不得把這隻鳥紅燒,油炸了。可實際上陳雅歌是一個麵惡心善的人,連雞都不敢殺談何殺鳥?
時間總是稍縱即逝,轉眼已是一個時辰有餘,而李白始終都沒有在出現。
是我自作多情了,在他的眼裏我什麽都不是!也對啊,誰會喜歡一個又醜又野還沒規矩的醜丫頭?陳雅歌暗暗自嘲道。
沒有方向亦沒有目的,隻是隨心而走,陳雅歌竟然又走回了去月湖的路,然她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