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過招

  陳雅歌堅信入口就在瀑布之後,她一路順著瀑布的方向爬上去,在離頂端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有一個洞口,她借力跳進了洞口,侍衛們也緊跟著跳了進去。


  這一次陳雅歌幸運的落在了一塊空地上,雖然被摔得很疼,但是沒有像有些侍衛直接掉在水裏又被水衝出了洞口,順著瀑布的方向掉進寒潭裏麵。


  陳雅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摸索著前進,洞裏很黑,光線昏暗,依稀可以看見大致的境況,她走在前麵,身後隨行的侍衛都警惕的握緊了手中的刀。


  “嘀嗒,嘀嗒,嘀嗒···”安靜的洞裏不停的有著滴水的聲音響起,他們每一步都是輕輕的抬起又輕輕的落下,忽然一個黑影從石壁一飛而出,“誰?快出來!”侍衛們忙拔出大刀,背貼背的靠在了一起,陳雅歌一驚之下一個踉蹌跌了下去,待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剛剛的黑影不過是一隻鳥。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陳雅歌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還是走在前麵帶路,忽然一股狂風襲來,攜著一些飛沙,陳雅歌吼道:“小心!”侍衛忙止住腳步,伸手護在臉前。


  半晌,風止,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陳雅歌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踏出一小步,豈料踏入了一個洞口,由於重力作用陳雅歌在毫無防備之下跌了進去,眾侍衛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雅歌掉進洞裏,伸出的手連衣襟都沒有沾到。


  這一次陳雅歌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水裏,在水底折騰一番之後她浮出了水麵,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迎風招展的紫花傘。


  “紫花傘,終於進來了,終於又進來了!”陳雅歌歡呼道,但立馬又如泄氣的氣球無精打采的爬上了崖壁,坐在紫花傘旁。


  昨日她從桃源逃出去,今日又費勁千辛萬苦的進來,倘若昨日李白與她一起成功逃脫的話就不會有今日這一幕,眼下不知道李白在哪裏?他的傷如何?


  陳雅歌一陣心煩意燥,她“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裏,遊向對岸,她要潛入月姬家裏照李白,當月姬的家就在眼前之時陳雅歌停了下來,心裏暗暗道:“即使白大哥真的被月姬給綁了自己這樣去又能怎樣?月姬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這樣去不但救不了白大哥還是自投羅網!”


  陳雅歌隨手摘下一朵紫花傘,聞著沁人心脾的清爽又想起了朝雲,想到朝雲,又想起她的慘死,於是陳雅歌決定去告發月姬,一是為朝雲討回公道,二是為了救回李白。


  當陳雅歌一轉身就楞在了原地,月姬著一襲紅衣站在她的身後,看到陳雅歌月姬露出一抹很嫵媚的笑,她緩緩走向陳雅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陳雅歌,道“你終於來了!”


  什麽叫終於來了?難不成月姬算好自己一定會回來?不過她算對了,李白還在她的手上當然要回來,離開當然不會獨自一人,看到月姬的笑陳雅歌從心底裏毛骨悚然,不過她不能露出自己膽怯的一麵,更不能讓月姬發現她的弱點,於是她挺了挺身子,高聲道:“放了白大哥!”


  “放了他?”月姬冷笑道:“我有什麽好處?”


  “我不會告發你才是殺人凶手,朝雲是被你殺的!”


  “嗬!真是可笑!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你有什麽證據?況且就算是我,那你覺得我還會放了你嗎?你是死鴨子嘴硬,可唯一能夠守口如瓶的通常都是死人!”


  月姬一邊笑道一邊不停的向陳雅歌靠近,陳雅歌不停向後挪步,她在猶豫要跑還是和月姬決鬥一場,但是無論是哪樣自己都占不了便宜。


  忽地,月姬長袖一拋,兩條紅綾向兩把大刀向陳雅歌刺來,陳雅歌身子淩空一翻,閃過紅綾腰間一擊,陳雅歌腳剛落地,紅綾又如劍刺了過來,陳雅歌抓住了紅綾,用勁一拉,沒有絲毫的反應,月姬一聲冷笑道:“就憑你,再練十年八年再來吧!”


  月姬左手一鬆右手一拉,陳雅歌猛地被拉倒在月姬的腳下,月姬俯身掐住了陳雅歌的脖子道:“沒有人可以揭穿我的秘密,包括你!”


  “娘,娘,求求你放了她吧,放了她吧!”杜鵑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她死勁的想要扳開月姬的手,月姬冷冷盯了杜鵑一眼,杜鵑的手立馬鬆開了。


  忽地,一把劍架在了月姬的脖子上,“放了她!”子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讓人心裏一涼。


  月姬緩緩放開了手,她向子夜跪下,道:“少主,陳雅歌私自逃離桃源,罪不可恕!請少主嚴懲啊!”


  子夜從月姬的身邊走過,他俯下身扶起了陳雅歌,道:“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日,走吧!”


  陳雅歌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她張著嘴話都卡在了喉嚨裏,但她的眼神告訴子夜再說一次,不過子夜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拉起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的邁向了他的住處“子夜樓!”


  “你為什麽要娶我?”陳雅歌掙開了子夜的手,與他四目相對,道:“在桃源裏任何一個女子的姿色都超過我,為什麽你一定要娶我?就因為我救了你嗎?我這人就愛多管閑事,救你不過是一個意外,你也不必以身相許,況且杜鵑真的很愛你!”


  “走吧,那裏有很多人還在等我們,李白也在那裏!”


  “不要拿白大哥來威脅我,況且我和白大哥都不是殺人凶手,真正的凶手是月姬,你要抓也應該抓她而不是兩個無辜的人!”陳雅歌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就好比不喜歡被騙一樣,她憤怒的看著子夜。


  子夜一聲輕歎道:“你有什麽證據?”


  “杜鵑,杜鵑就是證人,當日朝雲死時他的手裏拿著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正是月姬貼身之物。”


  “杜鵑,過來!”子夜不做多說,向身後的杜鵑叫道,他對月姬是否是凶手貌似並不在乎,像看戲一般的看著這一切,著讓陳雅歌心裏十分的不爽,可他是少主,一村子的人都聽他發號施令,即使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隨意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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