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又現密道
時間是什麽?時間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在容顏上雕刻下歲月留下的痕跡,可時間也是一味藥,可以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在仇人麵前即使是一瞬間的時間也會有一萬年之久,但在愛人麵前,即使一萬年的時間卻也會覺得是一瞬間的短暫。
“還是沒有遊歡的下落嗎?”杜鵑傷好了不少,但還是不宜下床,她擔心遊歡,日日向陳雅歌詢問遊歡的下落。
陳雅歌輕輕歎了歎氣,“或許白大哥說得對,我們應該去終南殿,歡歡或許被關在了那裏。”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杜鵑心急的坐起了身子,陳雅歌忙阻止了她,李白道:“你傷還沒好,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們再去,不要太過心急,我知道你擔心他,但是我相信他也不希望看到你拖著帶病的身子去找他吧。”
杜甫也甚是讚同李白的話,“李兄說的沒錯,杜鵑姑娘你還是先養著吧。等你好了我們就一起去找遊兄。”
鑒於大家的意見一致,杜鵑也不再堅持,陳雅歌緊緊握著杜鵑的手,杜鵑見她似乎想問什麽,但卻隻字不提,便道:“雅歌姐姐要問什麽就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答的。”
“你和歡歡怎麽會到了這裏?”陳雅歌始終疑惑這個問題。
“我們是被王治國的人抓來的。”
“王治國怎麽會抓你們來?你爹呢?難道他就不管你們嗎?”杜鵑的回答無疑讓陳雅歌更加的疑惑,杜鵑是許圉師的女兒,王治國哪來那麽大的膽?
“我,我和···”杜鵑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閃爍不定,李白頓時就明白了,看杜鵑對遊歡的關心程度猜出了大概,陳雅歌一時沒想到還追問杜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快說呀!”
“我爹,我爹反對我和遊歡在一起,所以我們就偷偷離開了許府,原本是打算去長安,誰知半路上遇到了趕去長安的王治國,後來他就把我們交給了官兵,還特別交代一定不能讓我們跑了,所以那些官兵才會看我和他那麽緊。”
“混蛋!”陳雅歌破口大罵,“倘若還有機會回襄陽城,我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杜鵑見陳雅歌情緒激動,也很是好奇,李白道:“雅歌也是為王治國的人所害。”
五日,一晃便過,杜鵑的身體漸漸恢複,玉真公主這幾日來都未曾露麵,陳雅歌一行決定去找遊歡,但是念在玉真的救命之恩需道別,她和李白一同去了玉真的房間,卻沒有發現人.
走遍了整個庵裏,都沒有發現除了他們以外的人,他們不禁有些疑惑,也甚是擔憂。
“庵裏昨日明明有人,今日為何都不見了蹤影?”沉默已久的杜甫開了口,他靠在庭前的一棵大樹上,大樹枝繁葉茂,遮住了半個天空,陽光透過樹葉落下斑駁的黑影。
在庭院裏有一口古井,還有石桌,杜鵑在石桌上坐了下來,忽然一支箭射在了石桌上,杜鵑猛地站了起來,眾人皆是一驚,杜甫離杜鵑最近,他一把將杜鵑拉了過來。
他們幾人還來不及說話緊接著箭如下雨般從牆外飛射進來,李白護著陳雅歌,杜甫護著杜鵑不停的向後退,最後推進了玉真的房間。
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驚魂甫定之中數十條黑影躍進了庵裏,李白透過窗看到外麵一步步走進的黑衣人,手心出了一把冷汗。
“杜鵑,快躲起來!”陳雅歌見勢不對,唯有先讓杜鵑躲起來,杜鵑左看看右看看,玉真的房間並不是很大,屋子裏有一個雕花床,一張圓木桌,一個梳妝台還有一個屏風,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就像普通女子的閨房。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杜鵑也是萬分的心急,牆上一幅青鬆白鶴戲水圖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伸手一觸,隻聽得轟隆隆的聲音,那幅畫慢慢的移開,裏麵竟是一扇門。
玉真的房間有機關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再回想一下也不算什麽,畢竟她是公主,她的安危關係著很多人的生死,在她住的地方有其它的通道再正常不過。
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近,來不及多想,杜甫將杜鵑和陳雅歌推進了那扇門裏麵,然後和李白迅速進入了那扇門裏。
門裏麵不是什麽密洞,而是一條密道。
四人麵麵相覷,陳雅歌和李白對密道似乎略有好感,看到這條密道他們二人同時想到了進桃源時那條黑乎乎的暗道。二人不禁莞爾一笑。
“我們進去吧。”杜甫走在了前麵,杜鵑尾隨其後,李白和陳雅歌在後攜手同行。
“多虧杜鵑找到了這個密洞”陳雅歌由衷說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黑衣人?你們誰結過仇麽?”
陳雅歌將目光移向杜鵑,杜鵑連連搖頭,“我一直在桃源長大,在許府這些日子更沒有與人往來,又談何結仇呢?”
陳雅歌覺得很有道理,便把目光轉向了杜甫,杜甫辯解道:“別忘了我可是初次來這裏。還是你與我同行的,這一路你可曾看到我結仇與誰麽?”
陳雅歌搖了搖頭,她看向了李白,李白還未開口,陳雅歌搶著回答,“肯定不會是白大哥,白大哥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大家都對你感恩戴德又怎會結仇。”
陳雅歌話盡杜鵑和杜甫同時看向了李白,杜鵑盯著李白道:“白大哥,你行俠仗義豈不是會得罪很多人麽?”
“黑衣人也不一定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陳雅歌擋在了李白的身前,把杜鵑的目光逼了回去,“今天庵裏透露著古怪,庵裏的人突然都走光了,這群黑衣人興許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如果是官府的人根本就不必穿著黑衣。”
“那就是衝著庵裏的人來的!”杜甫肯定的說道,“眼下我們需先要離開這裏,也不知道這密道會通向哪裏,要不就讓我和李兄先去探探路吧,雅歌你和杜鵑留在這裏等我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