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選一的遊戲(2)
樞禾很是無奈的搖頭,這丫頭還真喜歡給他招黑。他隻得無奈的攤攤手,“你喜歡就好。”
黑衣厲鬼狡詐的在他們之間來回打量,心中卻又一番計較。如果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天地間第一戰神青華帝君,那麽今天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得手。更何況眼前這個穿男裝的女子絕非省油的燈,能夠將青華帝君征服的如此妥帖,想必更是一大狠角。
四下的氛圍顯得很是安靜,傾禾依舊抱著她的酒壇子,神色愜意的沉浸在佳釀之中。任誰也沒有發現,她醉眼醺醺之下會是何等的心思?傾禾偷偷瞄了樞禾幾眼,眼眸之中具是懇請的色彩。她自然記得他們之間的協議,隻是讓她遵守著實難了些。
月色泠泠,溶月之中,他們的身影就像是美麗的線條在皓月之中顯得更加的妖冶。
樞禾止住前行的步履,很是嚴肅的掰著她的肩膀,“小禾,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插手人間的事情了。”墨藍色的眼睛透著濃濃的鬱鬱,他不信天道,卻又隻能信守天道。在那件事情還沒有完結的前提下,他隻能信守天道,隻有信守才能護得傾禾無恙。
“我說過的,我會救他們。”傾禾有些固執的掙脫他的控製,嘴巴稍微上撅,非常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態度。但是再堅強的態度在樞禾的溫柔攻擊之下竟然變得蒼白無力。
樞禾貪婪的吮著傾禾的唇,舌頭撬開她微合著的牙齒,盡情的攝取她口齒之中的芳香。傾禾不由自主的響應著他的索取,心跳的聲音掩蓋了她的理智,樞禾的每一寸進攻都宣誓著她的每一步失敗。
不知過了多久,樞禾邪魅的看著懷中的傾禾,依依不舍的停了下來。聲音輕柔的動人,任是誰也無法阻擋他的柔情攻勢,“小禾,答應我,好麽?”
傾禾酥軟的攤在他的懷中,一時之間被他的美色迷惑,含含糊糊的應承,“恩,我答應你。”
樞禾終於勾出得意的笑,“如此甚好。我們可得快些過去,不然這番慘劇可有得收拾了。”樞禾抓準時機立馬轉移視點,因為他太過於了解傾禾的性子,如果他再糾結於此的話,吃虧的總會是自己。
記憶就像是酒香一般,美好卻又短暫。傾禾很不痛快的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心底默默的怨嗔,“樞哥哥,我咬死你!哼。”
傾禾萌然的神態盡數落入樞禾的眼中,他吃吃一笑,絕世的容顏上洋溢著無與倫比的美豔,正如無邊的冷月散發著扣人心弦的氣息。
一陣輕輕的恭迎聲打斷了他們僵持的氛圍,尚且沒有受傷的禁軍尊敬的朝台階上緩緩走了過來的女子行禮。女子匆匆示意起身,眼光卻是緊緊的聚在殤青城的身上。
傾禾有些不解的看了樞禾一眼,心中的疑惑在見到司琴的身影之後豁然開朗。似乎也不需要多想,即使她不願意相信,但是她依舊知道,沉水斷然不會呆在屋子裏麵。因為沉水身子骨透著的那份傲氣容不得她那般安逸的躲在別人的身後,她的路即使坎坷不堪,她也會笑著走完。
“你來這裏做什麽?”殤青城很不友善的責問,眼底的矛盾卻在瞬間擴大。他實在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雖然娶她並不是心甘情願,但是能夠娶到她,對於他而言總也是幸福的事情。他本以為自己恨她,卻不料那天的行刺剖開了他的心扉,他總算發現隱藏在意識之內的那份感情。無可否認,他終究還是愛上了她,愛上了水雲之外的女子。
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走到未央宮的長廊上,滿庭飛揚的紫暮花以及屋裏微弱的燭光都讓他有著難以承受的心動。隻是他沒有那樣的勇氣推開那扇門,因為她恨他,而他卻又無法容忍她的不貞。
水雲臉上有著不自然的抽動,她溫柔卻又怨毒的眼眸之中閃過無盡的怨懟,上天當真不公,任是她使盡一切陰謀,沉水總是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每當她看到殤青城對自己訴說著過往的時候,她心中的怨毒就多了一分。替身永遠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愛情,她就是如此。
突然,水雲掙脫殤青城的手,發了瘋似的撲向沉水,哭得很是淒厲,“你這狠毒的女人,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傾禾皺著眉,眼光疑惑的打量著黑衣厲鬼,突然她捕捉到黑衣厲鬼眼眸之中逐漸黯淡的那抹黑色光點,眼眸一轉,瞬間明了個中緣由。她很是狡黠的衝著樞禾做了個鬼臉,此時此刻她終於完全明白樞禾所說的不能幹預凡間事情,因為凡間有情,天亦有情,貿然打破平衡也許毀壞了大事。
“夠了!”殤青城赫然抓住水雲捶打沉水的手,聲音很是不悅,“她還在病中,那件事情到此為止。水雲不要再追究了。”言辭灼灼,容不得商榷。
水雲錯愕的看著她,半響總算扯出絕望的笑,眼中的光澤逐漸消失,哀莫過於心死大抵如此。
沉水同樣疑惑的望著殤青城,她想自己應該沒有病到那樣嚴重的程度,竟然會產生幻聽。不過,她淒然而笑,她雖然不明白何以殤青城會有這樣的轉變,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到原來的軌道了。
黑影忽然閃過空中,傾禾也趁著這段空隙躍身飛至樞禾身邊,眼裏噙著好看的笑靨,眼眸中的淡定竟然和樞禾一模一樣。
當殤青城意識到危險逼近的時候已經遲了,黑衣厲鬼猙獰的將水雲和沉水抓在手上,鬼爪架在美人們的脖子上,聲音更是淒厲,“殤青城,我和你玩一個遊戲,二選一。這兩人,殺一個,留一個。”
殤青城橫著劍,沒有緊緊的皺著,握劍的手已然捏出一層薄汗。救一個,殺一個?他冷笑,如此蒼白的手段竟然使得他無所適從。眼中的沉鬱不斷的彌漫,氣息喘得更加沉重。無論選誰,結局對他而言都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