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下百姓是一家
吳偉傑帶著大隊人馬衝了上去,轉眼之間,就呼呼啦啦的把前麵那一男一女給團團的包圍住了,水泄不通。
那一男一女頓時被這個陣勢嚇得是魂飛魄散,直接是從馬背上滾落下來,蹲在地上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吳偉傑仔細一看是,那兩個男女卻哪裏是楊標和雲清淺,隻不過是兩個普通的百姓而已!
吳偉傑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大聲怒道:“他媽的,怎麽會是你們兩個?”
那兩個男女嚇得渾身發抖,卻不知道怎麽回答吳偉傑的這句話。
旁邊的副將問道:“你們的這兩匹馬並不是你們的,你們是從哪裏得來的?”
那男的青年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我們在路上遇到一男一女,他們……他們偏要用自己的兩匹馬,換我們的兩頭毛驢,我們……我們就換給他們了……”
“媽的,原來是金蟬脫殼之計,楊標,你他娘的好狡猾!”吳偉傑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副將又問問道:“你們是在哪裏換的坐騎?知不知道那一男一女往什麽方向去了?”
那男青年又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是在此去差不多十來裏的地方換的。至於……至於他們往什麽方向去了,我們……我們是在沒有留意……”
當時他們兩頭毛驢換了兩匹駿馬,占了這麽大的便宜,哪裏還會在意對方往哪裏去了?
吳偉傑忍不住又是大怒,舉起手裏的大刀,便要將那兩個男女青年給砍了:“他媽的,老子叫你們占人家的便宜,壞了老子的大事!”
旁邊的副將急忙攔住吳偉傑說道:“將軍,算了,他們也是無心之失,他們怎麽知道那兩個人是我們要追的重犯呢?”
“為今之計,還是要想辦法把那兩個家夥追拿回來才是。要不然的話,隻怕回去不好交代。”
吳偉傑怒道:“過了這麽長時間,那兩個家夥都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怎麽追?說不定他們在路上又換了幾次坐騎了!天下這麽大,他們往哪個方向跑的也不知道。”
那副將想了想,說道:“楊標他們是昨天下午的時候在帝王包間參加雲清淺的宴會。我相信,他們在那種場合,應該沒有吃過什麽東西……”
吳偉傑怒道:“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管人家吃什麽?”
那副將微微一笑,說道:“將軍,你靜下心來想一想。當時楊標和雲清淺肯定都沒有吃什麽東西,現在這麽多個時辰過去了,他們又逃了一整夜。到了這個時候,肯定是又累又餓,現在他們最主要的是想要幹什麽?”
那吳偉傑也還不算笨,立即說道:“當然是立即找地方吃東西!”
“沒錯,將軍果然英明!”那副將立即笑著說道。
那吳偉傑立即醒悟過來,一把將地上的那個男青年提起來,瞪著一雙眼睛怒吼道:“本將軍問你,這附近最近的集市或者是村莊在哪裏?”
那男青年急忙往西北方向一指,戰戰兢兢的說道:“往那邊走,大概五六裏的地方,有一個陳家莊,那裏是最近的了。出了那個陳家莊之外,最近的地方差不多都有二十裏左右。”
那吳偉傑一聽,立即一把將那男青年摜倒在地上,迅速翻身上馬,大吼道:“跟我來!”
一隊人馬,頓時又呼呼啦啦的向西北的方向追去。
……
陳家莊,楊標和雲清淺兩人敲開了一家農戶的拆門。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頭,身上的衣服補丁疊著補丁,看衣服的樣子,隻怕跟他人的年紀也差不多了。
“你們是……”老人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楊標和雲清淺,問道。
楊標急忙說道:“老人家,我們兄妹是路過的,現在肚子餓得很了,如果老人家方便的話,能不能賞一點吃的?”
“哦哦哦,進來吧。”老人熱情的招呼楊標和雲清淺進門。
內屋一個老婦人走了出來,打著嗬欠問道:“這麽一大早,是誰敲門啊?”
老人說道:“是路過的客人。我記得昨天晚上咱們煮的紅薯,應該還剩幾個,老太婆,你去拿來給客人吃。”
“哦。”老婦人答應一聲,轉身又走了進去。
老人請楊標和雲清淺坐下,抱歉的說道:“客人,實在不好意思,鄉下人家,隻有一些粗糧。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吃幾個紅薯墊墊肚子。”
楊標急忙說道:“出門在外,怎麽敢嫌棄?有紅薯吃已經是很好了。”
老人又問道:“客人是從何而來啊?怎麽會到了我們這麽偏遠的地方來了呢?”
楊標說道:“我們兄妹是金陵人氏,出來遊山玩水的,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山賊,好不容易逃得了一條性命……”
楊標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人已經嗬嗬的笑了起來。
雲清淺奇怪的問道:“老人家,你笑什麽?”
這個時候,那老婦人已經用一個土碗,端了幾個煮熟的紅薯出來,熱情的招呼楊標和雲清淺吃。
楊標也真是餓得很了,直接拿起紅薯,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雲清淺卻是皺著眉頭,細細的剝去外皮,小小的咬了一口,眉頭皺得更深了。
要知道,雲清淺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種粗糧。
不過,她還是勉強吃了幾口。
然後,雲清淺又忍不住問道:“對了,老人家,剛才你笑得那麽古怪,到底是在笑什麽?”
那老人笑吟吟的看著雲清淺說道:“你這位姑娘水靈靈的,看起來倒像是金陵人氏。可是這個小夥子,嗬嗬,高大魁梧,臉有風沙,而且一口的北方口音,哪裏像是個金陵人氏了?”
“如果我老人家猜得不錯的話,小夥子應該是大周或者是大齊的人吧?”
楊標不由得一愣,有點尷尬的說道:“老人家,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撒謊騙你的……”
老人擺擺手,爽朗的說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我對你有什麽誤會是吧?其實,天下百姓是一家,是大周還是大齊或者是大陳的人,又有什麽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