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鬥怨嬰
難道這不是風水的問題,而是屋子裏有別的東西?
我立即問道:“你脖子後的印子是怎麽弄的,你是不是夢到孩子了?”
楚馨手腕一顫,杯子頓時掉在了地上,熱水濺了我一身。
“你怎麽知道?”
她看著我,表情帶著一絲驚恐。
我指了指她的脖子,嚴肅的說道:“你家的風水沒問題,你是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很可能是怨嬰。”
楚馨一把抓住了我,激動的說道。“小師父,你看的也太準了,我確實老夢到一個孩子,他使勁的掐我,還說讓我給他償命。”
我皺了皺眉,心裏暗罵自己點背,第一次出來辦事就碰到了個小的,小時候我就常聽我四爺講,怨嬰是鬼中至惡,能不招惹最好就不招惹,想到這,我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這件事有點麻煩,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卻被楚馨給拽住了。
她焦急的說道:“我都找了你,怎麽再找別人啊,李師父,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隻要你幫我把那怨嬰趕走,我就給你十萬塊錢做酬金。”
說著就搶下我的手機,加了我的微/信。
這麽一大筆錢,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對自己能力卻沒有多少譜,楚馨見我還不答應,一下就給我轉了五萬,說是做定金。
看著手機上的數額,我不禁有點眼紅,這麽多錢,快夠我賣一年了的。
就咬了咬牙道:“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什麽事都得聽我的。”
楚馨慌不迭的點了點頭,按我的要求下樓買了香燭和小米,還有一隻大公雞和一條寬三寸,長三尺的紅布。
等她回來,天基本也黑了,太陽落下地平線的那一瞬間,屋裏的氣場猛然發生了變化,即便打著燈,也壓不住那股子寒入骨髓的陰森。
“小師父,下邊要怎麽辦啊。”
楚馨已經緊張起來,說話都帶著顫音,這種依賴無形中給我帶來了一股極大的滿足感,立即裝/逼的說道。
“下邊的事我來做,你回屋躺著就行,什麽都不要管,看到什麽也別喊。”
我用紅布條把公雞綁在門的拉手上,然後就開始灑小米,但凡是能走道的地方,我都灑了一遍,接著我就取來了楚馨買的香,點了四根放在了門口,然後就坐在一邊感受著屋子裏的變化。
公雞相當於一個媒介,可以為怨靈引路,小米也是如此,能讓怨靈沿著小米灑好的路離開,之所以點四根香,是因為三根敬神,四根敬鬼,就好比人和人打交道,總得先說些客氣的話,如果它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身上還有最後一個殺手鐧,那就是我四爺寫的黃符。
為了十萬塊錢,我也豁出去了。
就在我閉目養神之際,楚馨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我趕緊衝進了屋。
“怎麽了?”
楚馨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裏。“那,有隻壁虎。”
軟玉溫香在懷,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毫不誇張的說,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這麽親近過,耳根子瞬間就像被燒了一樣的熱了起來。
我趕緊把她推開,果然看到牆北角有隻手指長短的壁虎,就安慰道:“沒事,你不惹它,它也不會咬你,趕緊好好躺著,別再出聲了。”
楚馨仍然揪著我的袖子,直盯著北牆看,我有些無奈,就拿著她的自拍杆把壁虎挑下來,直接扔到了門外,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又一聲尖叫從楚馨的屋裏傳了出來。
“啊,怎麽還有一隻。”
我不禁頭大,她們家怎麽這麽多壁虎。
腳剛邁過門,那四根燃燒的好好的香忽然刷的一下子全滅了,接著房門就像被人踹了一腳一樣,嘭的一聲關上了。
我/靠,竟然不受香,這玩意怨氣不小啊,接著我就聽到被關在門外的攻擊發出了一聲被擰了脖子般的尖叫,心說壞了,這貨明顯就是不想走。
這功夫,楚馨已從屋裏衝了出來,再次撲到了我的身上。
“小師父,你能不能幫我把窗子關上,屋裏怎麽這麽冷啊。”
我本來想抱著她安慰一下,但一想到她和老子這樣那樣的擺著造型,瞬間就沒了心情,扯開她的肩膀說道:“不是冷,是那東西來了,他不受香,也不願意走,這件事怕是有點難辦。”
楚馨頓被嚇哭,死抓著我的衣襟說道:“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就問:“你有沒有在這打過胎?”
楚馨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麵紅耳赤的推開了我,生氣的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雖然有男朋友,但是我們也就拉拉手,根本就沒做過別的。”
這下子換成我驚呆了,房子都給買了,居然什麽都沒幹,忍不住隨口說道:“你男朋友不會不行吧。”
楚馨立即紅著臉打了我一下。“你再胡說八道,剩下的錢我可不給了。”
這麽一調侃緊張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不少,我正想讓楚馨繼續回去躺著,卻感覺腳下的小米一陣震動,仿佛是什麽東西就要衝過來了,緊接著,燈就啪的一聲滅了。
我趕緊掏出了黃符,身邊的楚馨卻劇烈一陣,旋即抬起了那張瞬間就慘白的臉。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雙陰冷猩紅的眼睛,內中怨氣衝天。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就把你也留在這。”
稚嫩而又詭異的聲音從楚馨的嘴裏響了起來,再配上她陰冷冷冽的眼神,不由驚的我後退了一步。
我的反應也不慢,吐了口唾沫就把黃符按在了楚馨的腦門上。
“冤有頭債有主,眼前的苦主並不是你要找的人,趕緊放開她,你有什麽需要,咱們可以好好談談。”
“啊!”
刺耳尖叫從楚馨的嘴裏響起,她開始伸出手朝我亂抓,我的臉瞬間就被她撓了好幾道。
這時候要是鬆手,就等於前功盡棄,我忍著疼猛地把她按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