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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砍斷腰帶

  阿黛笑笑,直接拔出了劍,然後飛上擂台。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夜殤,“公子,又見麵了,今天我可沒穿紅衣哦。”


  說著,還很配合地轉了一圈。


  “公子,漂亮嗎?”


  看著敢與大公子打擂的人,在坐的人都驚訝極了。


  有人起哄道,“姑娘,這是比武,不是相親!”


  “姑娘,姓甚名誰,來自何門何派啊!”


  阿黛象征性地對眾人行了個禮,“小女楚阿黛,無門無派,初入江湖,請各位前輩指教。”


  看著擂台上的姑娘,宗白有些驚訝道,“是她。”


  陶祈疑惑地看向宗白,問,“你認識?”


  “好友。”


  宗白為人清冷,和思徒的人尚且不交流,更沒見他有過什麽朋友。


  好友一詞能從他口中說出,怕是很重要了。


  秦夭看向宗白,問,“她武功如何?”


  “深不可測。”


  他見她和任何人打架都是遊刃有餘的模樣,也知道,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擂台上。


  阿黛將劍在手中轉了一圈,笑問,“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夜殤淡淡看她一眼,薄唇輕啟,“夜殤。”


  阿黛手微頓,脫口而出,“情傷的傷嗎?”


  夜殤冷笑,“本無情,何來傷情?”


  無憂劍出,直接刺向阿黛。


  阿黛將手中的劍擋在身前,也不論場合,玩笑,“夜公子還真是毫不憐香惜玉啊!”


  然而夜殤並不理她,劍式更加淩厲。


  魅離淚輕抿了一口茶,看著阿黛絲毫不生疏的劍法,道“初入江湖,有趣。”


  旁邊一魅影道,“怕她是不自量力。”


  結果魅離淚掃了她一眼。


  蘇葉怕魅離淚直接殺了魅影,便對魅影使了個眼色,魅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跪了下去。


  魅離淚舔舔下唇,然後半躺在臥椅上,眼神又恢複了正常,“看戲。”


  此時,阿黛和夜殤已經將擂台毀得差不多了,仍沒分出勝負。


  可是,夜殤的心裏卻滿是疑雲,竟然能接下他這麽多招還遊刃有餘,她到底是什麽人?


  夜殤的劍從阿黛側身穿過,阿黛借著內力從他劍上飛過,落地後將劍向夜殤刺去,被夜殤躲過。


  “夜公子,武功不錯,你可是第一個能和我打這麽久的人。”


  “彼此。”


  釀兒再到場就看到阿黛和夜殤在擂台上打架,她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小姐了。


  台上,夜殤拿劍指向了阿黛脖子處,阿黛也如此。


  “這,算誰贏?”


  “不論算誰贏,我們都拿不到這《灼月劍譜》了。”


  “我倒是希望那女子贏,這世道向來都是吃人的世道,無名無派還敢這麽囂張,下場能有多好?”


  ……


  榮子瀾也覺得怪,一個女人能和夜殤打成平手,著實不簡單。


  榮子瀾:“既然兩人平手,那……”


  榮子瀾話音未落,令人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夜殤的腰帶竟掉落在地。


  阿黛覺得,夜殤看她的眼神瞬間冷了。


  她連忙道歉,“那個,公子別生氣,你撕我一次衣服,我解你一次腰帶,就當……我們扯平了,如何?”


  隻不過,她眉目間的笑意大膽地訴說者她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樣?


  看見夜殤愈發變黑的臉,榮子瀾不厚道地笑了。


  “咳,阿黛姑娘贏了,若無人再敢挑戰,那《灼月劍譜》便屬於阿黛姑娘了。”


  夜殤離開了擂台,他竟輸給了一個女人。


  這……還真沒人知道他是什麽心理?

  阿黛將手中的劍扔向了它的主人,然後接過劍譜。


  看著這沉甸甸的劍譜,阿黛無數條思緒在心中流轉。


  自古正邪不兩立,思徒既然允許邪派進入,還舉辦這所謂《灼月劍譜》之爭,忍讓背後無非是為了江湖不亂,百姓不被牽連。


  如今這《灼月劍譜》在她手上,她自己倒是眾矢之的了。


  阿黛眼眸亮得發光,流露著別人看不到的狡黠,“本小姐向來喜歡好事共享,不如……大家一起來看啊!”


  說罷,將劍譜扔到了空中,施用了一些內力,劍譜全都散開。


  然而在快落地的那一刻,阿黛將所有的紙頁接住。


  “算了,這樣也不夠分啊,還是……”阿黛轉身,將手中的紙張全部扔進了擂台邊點著的炭火中。


  烈火勾起,劍譜瞬間化為灰燼。


  “你……”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阿黛:“老前輩何出此言,既是我贏了劍譜,怎樣處置便是我的事情,哦,對了,我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前輩知道?”


  “你……”


  “前輩也別動怒,你若覺得你能打得過大公子,再打我也不遲啊,您說呢?”


  語氣裏是毫不掩飾地挑釁。


  ……


  清平居客棧


  釀兒皺著眉,十分不解,“小姐,你簡直太衝動了。


  《灼月劍譜》出自第一劍客魅無衡之手,多麽珍貴的東西!

  各大門派為這一天費了多少心思,劍譜你說毀就毀,若不追殺小姐,怕是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說實話,釀兒不明白你。


  小姐既是來查思徒令的,為何將自己陷於如此境地?”


  “船到橋頭自然直。


  再說,你家小姐走棋豈有白走的道理!”


  釀兒自知說不過她,便也不再追問,“那……大公子的……的腰帶呢?”


  釀兒別別扭扭地說著,自家小姐何時幹過這種事。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


  顯然不信。


  “算了,劍譜都記下了嗎?”


  “嗯。”


  在撕開劍譜的那一瞬,阿黛用內力放慢了它們下降的速度,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這是釀兒的本事。


  劍譜自然是不能白白毀掉的。


  “我去見個人,你乖乖待著。”


  “什麽?”


  “寫劍譜去,乖,我走了。”


  ……


  思徒思議廳


  陶祈:“倒是沒想到這個難解的局竟被一初入江湖的丫頭化解了,可知她去向?”


  秦夭:“回大掌院,她並沒有掩蓋自己的蹤跡,如今在清平居。”


  也就是在秦夭的客棧,她自己的管轄地了。


  “宗白,你既與她相識,便試試能不能將她帶來思徒,她一人太危險。”


  “是。”


  思徒思隱閣。


  自從來到這裏,榮子瀾的笑就沒停止過。


  “我說,你也別生氣,這姑娘剛入江湖,就是不知道分寸,你看,她不僅解了你的腰帶,還綁了那小陶吟呢。”


  “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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