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溫錯再被打
她讓人帶著阿黛的畫像進了房間。
陶吟疑惑地上前查看,看著畫像上的人,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道,“五姐姐,就是她。”
秦夭溫柔一笑,“那吟兒可要回思徒了。”
“為什麽?”
“你八哥哥和她是舊識,她名喚楚阿黛,如今在思醫閣。”
“五姐姐,你怎麽不早說?洛兒,我們回思徒。”
看著陶吟火急火燎的帶著人下樓,秦夭笑了笑。
“小姐,大公子在等了。”
“嗯。”
秦夭轉身走向清嫿園。
看著已經在坐的夜殤,秦夭片刻動容,但也懂得分寸
她邁著步子上前,“公子久等。”
夜殤點點頭,麵無表情地問,“魅離淚有何動作?”
秦夭將茶具擺好,如往日一般開始烹茶。
“很奇怪,他直接回了彼岸穀。”
“可有留什麽?”
“一封信。”
秦夭將茶倒好後,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他。
夜殤將信收了起來。
“公子,魅離淚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夜殤:“嗯,魅離淚雖走,但白衣還在,在沒有查清他們的關係前,繼續查魅離淚的行蹤。”
秦夭點頭。
魅離淚借著劍譜爭奪的事情來思徒壁,表麵上是拿回他父親的劍譜,可實際無非是想找到思徒令。
不然也不會至今都對毀壞劍譜的阿黛沒有動作。
世人皆知,魅離淚是瑕疵必報的。
然而,他卻回彼岸穀了,這一步,屬實令人難以猜測。
查探思徒令之下的秘密,而白衣的目的也顯而易見。
隻是楚阿黛呢,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
“在做什麽?”
宗白一走進自己的院落就看到阿黛半跪在桃花樹底下。
“釀酒,要幫忙嗎?”
阿黛聽出了他的聲音,便沒有回頭。
宗白挽挽衣袖,走到桃花樹下,蹲下幫她挖土,打趣,“你倒是清閑?”
“話可不能這麽說,這思徒四位閣主,人家忙的都不見蹤影,唯你宗白,不是也還有閑情在這兒幫我釀酒,我呢,又不是思徒壁的人,清閑點兒也說得過去不是?”
宗白被她的話氣笑了,將手裏的鋤頭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阿黛可真是將忘恩負義發揮的淋漓盡致。”
“錯了,錯了,我錯了。”
見自家小姐吃癟,釀兒忍不住笑了。
她將手中的水端到宗白麵前,道,“八公子,淨手。”
宗白站了起來,將手洗淨,走向石桌。
“去思隱閣了?”
“嗯。”
阿黛毫不隱瞞地回答他,倒讓宗白噎了一下。
很快,他便緩過來,提醒,“別去招惹夜觴,他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放心,我也沒你想的那麽傻,他設局,我入局……”阿黛將土往堅實地壓了壓,繼續,“無非一個自願罷了。”
“酒有名字嗎?”
感覺到有人朝這裏走來,宗白轉移了話題。
“有啊,浮世清歡,好聽嗎?”
“浮世清歡,好名字,不過這浮世清歡可不能獨享。”
門口,一男一女進入了院子,男的一身藍衣,左側一根鞭的奇奇怪怪的鞭子挽向耳後;女子緊身淺紅衣衫,綁著高高的馬尾,眉宇間是江湖女子的颯爽。
“六公子?”
阿黛猜測這人應該是思徒的六公子,那個跋扈的十小姐的哥哥。
陶湛倒是很隨性,擺擺手,“別叫六公子,叫我陶湛就行。”
“慕容秋。”
慕容秋倒是豪爽,做了個抱拳的姿勢。
阿黛回禮,“楚阿黛。”
宗白拉了阿黛一把,將她的手放進了釀兒重新打好的水中。
陶湛和慕容秋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阿黛淨手之後回答陶湛那會兒的調侃,自然,也是想和他打好交道,“行,就當見麵禮,浮世清歡,我們共享。”
宗白和這兩人,向來沒有太多交集,知道他們來不會是為了聊天的。
他開口詢問,“思徒出什麽事兒了?”
陶湛歎了口氣,“還不是那丫頭,把人打傷了,我這當哥哥的又得給她擦屁股。”
慕容秋瞪他一眼,“把嘴巴放幹淨些。”
陶湛撇撇嘴,“嘖,給我留點兒麵子。”
慕容秋忽略了陶湛的話,直接看向宗白,神色略帶嚴肅,“吟兒將人打傷了,有點嚴重。”
宗白看阿黛一幅看熱鬧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看向陶湛二人,“走吧!”
阿黛眼裏頓時亮晶晶的,興奮著舉手問,“我能去嗎?”
陶湛:“當然。”
……
陶湛和慕容秋中途又被叫走了。
阿黛不由唏噓,“他們這麽忙,怪不得那丫頭這麽跋扈?”
聽到阿黛的碎碎念,宗白沒理,徑直往徒劍閣走。
“唉,宗白,你等等。”
宗白雖走在前麵,但還是解釋了。
“大掌院管理整個思徒,陶湛也忙著外院的事,陶吟自是跋扈了些。”
大掌院陶祁可是陶湛和陶吟的父親。
阿黛若有所思,“她母親呢?”
“那年的思徒之亂……她,死了。”
阿黛的眼眸閃過一抹沉思,宗白所說的思徒之亂,是千機子和魅無衡夫婦被思徒令追殺時的叛亂。
那場爭鬥裏,死得何止被追殺的三個人。
想起現在思徒令又來追殺千機子的徒弟白衣,阿黛輕輕咬了一下唇。
宗白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淡淡地說了句,“走吧!”
……
兩人一進院子就聽到了院子裏亂哄哄的喊叫聲。
“放開我。”
“你別跑了,六公子已經去找人來給你醫治了。”
“小爺用不著。”
聽到小爺二字,阿黛忽地抬頭。
注意到阿黛的表情,宗白問,“你認識他?”
“嗯。”
阿黛看著那個滿身傷口還蹦來蹦去的人,勾唇,然後放聲喊去,“喂,小乞丐,真是不巧,又見麵了。”
聞聲,溫錯簡直跟吃了蒼蠅一樣,他懊惱地抬起頭看阿黛,“你怎麽在這裏?”
阿黛:“看你被人打啊,雖然上次說不希望你再被人追著打,但很明顯,嘖,你讓我失望了。”
溫錯有一瞬羞恥,稍後便嘴硬道,“我被打,與你何幹?用你多管閑事。”
“你還要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