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生存的壓力
雅欣晚上沒事又跑到了藍伊宿舍,和往常一樣的一進宿舍就不等招呼直接翻箱倒櫃的把能吃的往自己嘴裏送。
“你不要一約會完了沒事做就往我這跑好不好,我這可沒那麽多吃的供應給你。”藍伊抱怨道。
“我是想你了好不好,也怕你一個人在宿舍寂寞才過來陪你,你不要好心當做驢肝肺好不好。”雅欣辯解著,但是眼睛和手也沒離開那堆吃的東西。
藍伊沒理她,自己翻著幾張報紙。
“你在畫什麽呢?”雅欣見藍伊沒理自己,主動湊過去問。
“找工作啊。”藍伊眼皮都沒抬的回答。
雅欣看了看她手中的幾份報紙,藍伊在每一份的廣告版都劃了好多標記。
“飯店服務生,咖啡店服務生。”雅欣念了幾個被劃過的內容,然後驚訝的問,“你就打算去做服務生的工作?”
“這怎麽了?服務生就最能配合我空餘時間也是最直接的兼職。”藍伊回答。
“可是…可是你不覺得委屈嗎?”
“大姐,這是兼職,能有錢賺就不錯了,還挑剔什麽啊?”藍伊把報紙合了起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在學校附近工作,很容易就會被程楓發現了,你不是不願意讓她知道嗎?”雅欣翻看了幾張報紙,很多工作地點都是在學校附近。
“所以啊,我還在猶豫,再找找吧,找個遠一點的地方。”藍伊無奈的說。
“那是不是你找到工作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雅欣難過的問。
“你就多點時間去陪譚天嘛,再說了要是真的想見我就去支持我的工作啊,早日幫我脫貧致富。”藍伊笑著說。雅欣也笑了,藍伊隻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肆無忌憚的開玩笑,既然還能說出玩笑話,說明心態還很好,並沒有被眼前的壓力所壓倒,畢竟每一個明天都是陽光燦爛的一天,都要充滿希望的過。
可是有時候生活往往就是比想象中考驗人,程楓的房子已經累積了三個月的水電費沒交了,加上滯納金,已經是一比不小的費用。程楓晚上一回到家就發現電已經被斷了,門上也被貼了條,再不繳費就要被記入黑名單。從和那夥人斷了關係跟了徐哥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入,最近幾個月一直都是用著譚天的錢,雖然譚天一再表示沒關係,表示他爸的錢任憑兩人怎麽揮霍都沒關係,但是程楓心裏還是有愧疚的,他也不願意一直靠著別人生活。可是這個時候,似乎隻有譚天能幫自己了。
“那麽晚打電話給我,有急事吧?”譚天看到了程楓的來電就了解了幾分。
“我家被斷電了。”程楓說的很輕。
“我就知道一定有是錢的問題。程楓,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嗎?放著好的生活不過,非要這樣折磨自己…”譚天苦口婆心的還想說什麽,卻被程楓打斷了:“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其他的不用勸我。”
“好好好,我說不動你,我明天就去幫你交錢行了吧,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麽辦啊?”
“我明天就聯係徐哥,看看有什麽事做吧。”程楓說完就掛了電話,被斷了電的屋子很黑,他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開,外麵的燈光混合著月光透了進來,顏色怪異的好像在嘲笑現在的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呢,明明是很自信的可以過的很好,卻還是逃不掉生活的困境。
程楓摸黑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一個眼圈飄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瞬間就飄散不見。
第二天一早,譚天很自覺的自己開門進了程楓家,從程楓搬進這件房子的第一天起,就給了譚天一把備用鑰匙,所以譚天總是隨心所欲出入自由。
譚天一把把程楓從床上拽起來,說:“我大清早就去等著交費處開門上班幫你把水電費交了,你居然現在還不起,下午的課你不會又不想去上了吧?”
程楓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對譚天說了句謝謝。
“我說你還是去上上課吧,雖然聽不聽都沒什麽關係,但是老被點名萬一期末掛了那可就不好辦了。”譚天依舊苦口婆心的勸。
“好像你缺的課比我的還多吧,你也好意思說我?”程楓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還是不打算去上課?”譚天斜眼看著程楓。
程楓很快速的套上衣服,說:“我今天準備去找徐哥。”
“今天就去?”譚天驚訝的問,隨後站起來堅定的說,“那我和你一起去,我和徐哥更熟一點,和你一起去萬一有什麽談不妥的也要應付。”
“行,那一起走。”
“你們怎麽才來。”徐哥坐在皮椅上,一副悠閑的姿態說,“前段時間本來有幾件事是需要你們的,但是遲遲不見你們挨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們看不起我這些小事呢。”
“徐哥這麽說不是讓我們難堪呢嘛,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巴不得多為徐哥做事呢,怎麽有看不起這麽一說啊。隻是最近有太多瑣碎的事,沒來得及過來。”譚天連忙陪著笑解釋。
徐哥斜靠在皮椅上,漫不經心的說:“最近我也比較閑,沒什麽要做的事,等過一段時間吧,有需要的時候再說。”
譚天給程楓使了個眼色,繼續對徐哥說:“徐哥是做大生意的人,怎麽會手頭沒事做呢,如果是不相信我們的能力的話可以先給我們點小事試試,要是滿意再給我們分配大的任務啊。”誰都能聽出來徐哥是在擺譜,兩人低聲下氣的來找他,明擺著是有事求他,他當然要先提高下自己的地位,不過始終是對譚天有所顧忌,徐哥還是很快的換了一副“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嘴臉,站起來拍著兩人的肩膀說:“你們都是我很信任的人,你們能幫我做事自然是會事半功倍的,不過最近確實是風聲比較緊,我也沒有什麽大動作,等過段時間有事做了絕對會第一時間找打你們,隻要那時候你麽還願意為我做事就好。”
“當然當然,隻要徐哥吩咐,我們馬上就到。”譚天說。
程楓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就連臉色也不是那麽和善,在他眼裏,徐哥和之前接觸那群人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明著人模狗樣,暗地裏不知道做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有困難了急需賺錢,他才不屑與他們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