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江山還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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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們家都是公務員。
而且趙高紅家庭可不是一般的公務員,她父親是省城諸多報紙天天報道的人物,甚至未來入駐中樞,他們家的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錯。
自己跟趙高紅生育個四五個孩子來,自己的想法單純了。
前世好像在新聞聯播裏聽到過趙爸的大名,不過前世他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他們之間隔著大山。
他隻是小人物一枚。
這一世,他不是小人物,他有著億萬身價,他生意做的紅火。
但相比趙家,這年代,自己這商人的身份還不夠來“忤逆”。
不說神州大地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是排在最後一位的。
就是這年代自己這格也還不夠。
因為這年代還沒有商人進入被無度稱頌的年代。
這年代他最多算一位致富能手,地位提升了一些,比那些個體戶的名聲好聽一點,在神州大地大城市上一些工人還很是鄙視到民營企業去上班的人。
更由於這年代很多民營企業是一個野蠻發展的年代,一些商人投機倒把,一些人跟二流子攪合在一起,商人雖然錢掙到了,一些老板名頭還帶著諧音。
說不定人家還以為自己喜歡趙高紅,就是自己想靠他爸的關係雲雲。
所以。
他後悔說了前麵那些話來。
不說破,或許彼此之間有些事情要淡很多。
這讓要直麵上很現實的問題衝擊得大。
此時到這份上了。
張高興捫心自問。
要選擇和趙高紅一起,他做好麵臨好自己的犧牲沒有?
“高興哥,我父母這輩子前半輩子很不容易,我不希望後半輩子,我還傷了他們的心。”
可是,高紅,你說的話對我難道就不傷害嗎?
甚至接下來是關係到我要江山還是美人的地步啊!
趙高紅仿佛心裏知道張高興在想著什麽,再次直接刺心窩子了。
“高興哥,現在國內嚴禁幹部子女經商,你和我結婚,我們是一家人,那麽你的生意……”
趙高紅這次索性坦誠了,這讓張高興感覺到一道接著一道的大山突然向自己壓迫上來。
張高興發現趙高紅也已經不再是以前個單純的小姑娘了,她心裏藏著事,也想了好多事情,這是他以前沒有發現的。
她長大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了,她不再是那個盲目崇拜她高興哥的小丫頭了。
她……
她今天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不知道為何,張高興心裏感覺那個地方在痛。
他愛趙高紅。
重生之後,他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優秀,努力改變自己家和趙高紅家庭之間的差距,有步驟,有耐心,有韌勁地讓自己成長起來,有麵對趙父的勇氣和能力,上輩子痛苦滴認識到差距,直接退堂鼓,一切源於自卑,這輩子為更配得上趙高紅,張高興做了很多,讓直接擁有了財富,擁有了學曆,擁有了身份地位,奮鬥到他認為的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到頭來,感覺他們似乎依舊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心很痛。
甚至感覺現在打拚的一切,仿佛成為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東西了。
這……
要自己放棄自己的“商業帝國”,要自己放棄孩子的姓名權,入贅成為她們家的附庸麽?
這一切,那怎麽可能啊?!
他還想在這越來越好的大時代,為老張家打一個更大的商業帝國江山。
自己最大的能力就是用先知先決在商業上可以先行一步,不讓他做生意,他能幹什麽,二十歲就讓他在家養老啊!
讓自己也當公務員麽,現在他成為老板自由慣了,體製裏條條框框那麽多,他是不願的,在公司,他是絕對的做主的人,突然整出很多在上麵命令他的人,還不如殺了他好。
就像你讓打籃球的大姚去踢足球,會玩猝死人的。
事業,愛情,子女,家族,榮耀……
趙高紅那裏自己隻能選擇愛情,然後自己將沒有一切,那若是那樣,張高興還是張高興嗎?
自己還是自己嗎?
趙高紅似乎把憋在心裏的話這一次次變成利劍不斷地刺過來。
“高興哥,你能為我不要做生意嗎?高興哥,你能為我來我們家嗎?高興哥,你能……”
張高興沉默了。
他做不到趙高紅的要求,讓他當她的背景,可他這輩子也有自己的追求啊,他愛她,放飛她,一直他都十分支持她。
但是她有那麽愛自己嗎?捫心一問。
這段愛戀之中都是張高興在付出。
為了她,能吃上茶葉蛋,無論是酷暑還是大雪飄飄,那年他都會為她準備好熱乎乎的茶葉蛋;
為了她,寧可起步慢一些,也要一直留在彭埠鎮;
為了她,挑燈夜戰,看那些晦澀的習題,看不進去逼著自己學習,隻為與她以後能學曆平等;
為了她,寧可選擇濱大,也沒有去清北;
為了她,隻為想看她就飄揚過海去找她,讓她不要那麽辛苦逼著自己一定要得獎學金付學費,他為她付;
……
不過這一切張高興覺得他都是心甘情願地付出,他對這些在高紅麵前決口不提。
因為他付出是因為愛她。
她為自己做了些什麽,自從那年給了他雞蛋票,再也未曾見到她的付出。
可那又算什麽,他不需要她做什麽,她隻要感受他對她的那份愛就好了,因為張高興感覺愛她是幸福的。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不,這些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盤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吹過
我們都相互致意。
趙高紅不再是木棉樹,他們不再致意,她要自己……
她隻是想著她的家庭,想著他父親的事業,想著她的工作,自己在她那裏的位置,他張高興就可以犧牲一切來成全,她和他已經不能再相互致意。
打電話前。
他滿腔的欣喜。
打電話後。
張高興無神的望起天空。
突然,好累。
致橡樹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