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飛行課
他們用過晚餐，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一群新生正圍著布告欄，唧唧喳喳地說著什麽。
人群大致分成兩批，一批正眉飛色舞地聊著什麽，另一批卻興致缺缺，甚至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
“怎麽了？上麵寫了什麽？”埃迪最喜歡這樣的場麵，迅速湊上前去。
“是飛行課。”前一天被灑了一身疥瘡藥水的福西特回頭說道，“就在明天，跟赫奇帕奇一起。”
她臉上的癤子和水泡在龐弗雷夫人的治療下消失不見，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倒是顯得有幾分清秀。
聽到飛行課，秋瞬間來了精神，眼睛裏滿是期待。
“飛行課嗎？上午還是下午？在魁地奇球場嗎？”她拉著福西特，像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問著。
格倫看著她興奮的樣子，臉上露出老父親般慈祥的微笑。
“我跟你們說，我飛得相當厲害，入學之前就有職業球隊來找過我爸媽了！”
“那算什麽！我八歲那年，自己騎著飛天掃帚，差點把一架麻瓜飛機撞下來！”
“我當年……”
……
巫師家族出身的新生們談興正濃，不時傳來他們不著邊際的吹牛聲。
“笑什麽呢？”二年級的羅傑·戴維斯從背後拍了格倫一下，“這裏怎麽這麽熱鬧？”
格倫朝布告欄怒了努嘴：“我們年級明天會上第一節飛行課，他們都激動了。”
作為魁地奇運動的瘋狂愛好者的羅傑看著那些沉浸在暢聊中的同好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聽說好多學院隊的學長今年的畢業了，我打算去參加下周的選拔。”他得意地說道。
格倫似乎記得，這個有點膨脹的家夥確實還算有點天賦，後來更是成了魁地奇學院隊的隊長，隻不過帶隊的成績有點拉胯罷了。
“那就祝你成功了，羅傑隊長。”他下意識地隨口敷衍了一句。
羅傑一愣，突然表情一變，似乎有些激動：“你剛說了什麽？趕快再說一遍！”
“啊？”格倫一頭霧水，“哪句？祝你成功？”
“不不不！”羅傑瘋狂擺手，“我是說最後一句。”
“羅傑.……“格倫好像發現了華點，”羅傑隊長？”
“哎！”羅傑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美妙的聲音，一張十二三歲的臉上硬是笑出了法令紋，“還是你有眼光，我的朋友！”
他嗬嗬傻笑著走遠，嘴裏還在美滋滋地念叨著“羅傑隊長”之類的話。
龍套角色，羅傑·戴維斯，友好度+30，兌換幣+150。
格倫看著他的背影，啞然失笑。
……
次日。
前一天的大雨不知何時停歇，烏雲的陰霾也悄悄散去。太陽輕巧地躍上半空，不算刺眼，卻散發著陣陣溫和的暖意。
和煦的微風中，帶著雨後特有的清甜氣息。
城堡前的草地上，幾十個小巫師列成兩排，麵對麵站著，腳下各放了一把破舊的老式飛天掃帚。
教授他們飛行技巧的霍琦夫人正拿著自己的掃帚，站在他們中間的位置。
秋雖有些緊張，卻難掩臉上躍躍欲試的神情。
格倫卻看著掃帚發了愁。
他雖然來自巫師家族，卻從沒有碰過任何一把飛天掃帚。
在11歲之前，毫無魔力波動的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對角巷的小朋友們騎著玩具掃帚嬉笑打鬧，然後無奈地滾去翻他的金融時報。
“伸出你們的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講完了基礎知識，對新生們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小巫師們七嘴八舌地喊道。
秋的掃帚像是早就迫不及待一樣，迅速躍起，輕盈地落在她手中。
埃迪看秋這麽快就成功了，焦急地一聲接著一聲大喊。然而他的掃帚似乎並不想理會，隻是懶洋洋地原地打了個滾。
龍套哥馬科斯是最慘的，他的掃帚像是對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一棒敲在他臉上。
“颼~”
“啪~”
“啊！”
他悶哼一聲，眼冒金星地仰麵倒地。那掃帚則像一片輕盈的羽毛，優雅地飄著落回原地。
這一棒，險些叫他灰飛煙滅。
格倫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自己的臉上都有些隱隱作痛。
“你還在等什麽呢，奧利凡德先生？”霍琦夫人將暈乎乎的馬科斯扶坐起來，目光投向這邊。
格倫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喚了一聲“起來”，左手還不忘橫在自己麵前，防止被掃帚來個當頭一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掃帚似乎早就在等待他的呼喚，徑直跳到他的手裏。
霍琦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去關注其他人。
格倫看著手裏的飛天掃帚，驚訝地發現自己技能欄裏又多出一條。
飛天掃帚技巧[熟練級]
等除了還處在眩暈狀態的馬科斯之外的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掃帚，霍琦夫人回到中間，跨坐在掃帚上，向大家展示標準的坐姿和握法。
小巫師們模仿著她的動作，騎上自己的掃帚。
格倫福至心靈，動作標準得像是天生就擁有這項能力一樣。
霍琦夫人微微有些驚訝，把他拉到中間，向眾人展示，自己則巡視一圈，糾正大家的動作。
格倫半騎著掃帚，像蠟像一樣孤零零的站在人群正中，就像被叫到講台上念作文的中學生一樣，隱隱有種社死的感覺。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麵。記住，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讓格倫返回原位，說道，“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麵。”
格倫用力一蹬地麵，升上半空。身下的觸感並不像想象中自行車橫梁那種硌痛，更像是有一個無形的自行車坐墊支撐著身體一樣。
懸浮了一會兒，他落到地麵，回味著飛行的感覺。
霍琦夫人吹響哨子，繼續糾正大多數飛不起來的新生，並宣布順利完成動作的幾人可以自由活動。
格倫再次一蹬地麵，躍上半空，體驗了一次直線飛行。
加速帶起的風拂過頭發，拉文克勞的鬥篷在身後飄揚。
會飛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