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攝神取念
鄧布利多滿臉問號地看著眼前裝神弄鬼的格倫，似乎有些忍俊不禁的樣子。
“請原諒我年紀有些大了，格倫，”他的表情不太自然，“能不能請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我覺的我可能有預言的能力。”他滿臉正經地重複了一遍，暗暗開始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攝神取念。
鄧布利多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
眼看哈利·波特養成計劃即將開始，就連他也無法確定預言能力這樣的不確定因素到底是好是壞。
“自從魔力暴動之後，我時常會在夢中看到一些未來才會發生的畫麵。”
“具體說說看，孩子”
格倫從記憶宮殿裏抽出幾個片段，略作修改，擺到防火牆外以防萬一。
麵對這種玩了多少年聊齋的老狐狸，準備再多底牌也同樣沒有安全感，哪怕你明知他是個充滿正能量的好人。
鄧布利多微微抬起頭，半月形鏡片背後的目光炯炯有神。
“是這樣的，教授。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格倫直視著他湛藍色的眼睛，“直到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站在一個石頭怪獸前麵，手裏拿了一張.……蜜蜂公爵的訂貨單。”
“哦？”鄧布利多反應像極了說相聲的捧哏演員。
“我下意識地跟著感覺，就到這裏了。”格倫繼續說道，“要知道，我是個從一樓教室走到禮堂都會迷路的人。”
係統悄無聲息，並沒有像上次斯內普教授施展攝神取念時一樣出聲提醒。
難道老狐狸並沒有在試圖讀取記憶？
“那麽你來找我，是想告訴我什麽事情呢？”鄧布利多問道。
格倫有些迷惑。
怎麽不按流程走呢？以這個老陰……的性格，不應該先懷疑，然後就是一發攝神取念嗎？
驚訝了一瞬，格倫繼續說道：“我覺得，新來的瑞克教授可能有問題。”
鄧布利多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格倫猶豫了。
按照他的計劃，自己應該先利用記憶宮殿硬鋼一波校長大人的攝神取念，以此獲得足夠的信任，來坐實預言家的身份。
但眼下這個情況，他也不確定對方到底相不相信這個預言能力。
總不能直接說這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黑魔法是滿級吧？
至於她在課上動用心理暗示魔法的事，暫時也不能透露，他還不想過早暴露自己可以感知魔法波動的能力。
萬幸，帕特裏西婭出現在拉文克勞塔樓的事，倒是可以拿來做做文章。
“我在前段時間的一個夢裏，看到瑞克教授一個人出現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裏，”格倫露出一副正在回憶著什麽的表情，“似乎是對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雕像施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魔法。”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就在剛才，我們回到學院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離開，身形很像她。”格倫說道，“我本來就覺得，如果教授需要來休息室找什麽東西，光明正大地來就是了，為什麽要挑大家不在的時候呢？。”
鄧布利多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神色倒是沒什麽變化。
“先坐下吧，格倫，想吃些甜食嗎？”他露出招牌般的溫和笑容，揮動魔杖，在書桌對麵變出一把扶手椅。
格倫應言坐下，看了一眼推過來的茶點盤，裏麵是鼻涕蟲形狀的果凍，軟軟糯糯的樣子。
格倫露出一個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
“不用了，教授，謝謝您。”
鄧布利多也不強求，拉回茶點盤，用一柄銀色的叉子戳起半條鼻涕蟲。
格倫看著在叉尖上一晃一晃的鼻涕蟲腦袋，胃裏又是一陣翻湧。
“我完全不懷疑你的真誠，格倫。”鄧布利多斟酌著說道，“但出於一個老家夥的謹慎，我不得不做一個小小的測試……”
格倫心頭一凜，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沒問題，教授。”
“這是一種讀取記憶的魔咒，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當然，你完全可以拒絕，這個要求並不合理。”鄧布利多顯得有些為難地解釋著，“我其實不該對你這樣的小巫師使用這種魔咒，但事關重大，我需要確保你沒有被任何人篡改記憶。”
格倫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眼前的老人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雖然還是要使用攝神取念，但眼神中的關切和真誠卻不像是作假。
【核心角色，阿不思·鄧布利多，友好度+20，兌換幣+2000。】
大量友好度入賬，格倫更加確定鄧布利多的反應不是偽裝，而是確確實實的相信自己。
而接下來的測試，也確實是為了鑒別一下自己的記憶而已。
“可惜你還不會提取自己的記憶。”鄧布利多輕歎一聲，指了指角落櫃子裏的冥想盆，“不然我們就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了。”
“沒關係的，教授。”格倫笑著說，“我需要做些什麽嗎？”
“放輕鬆就好了，孩子。”
格倫輕輕點頭，直視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攝神取念！”
一連串畫麵在格倫腦海中閃現。
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裏，一襲修身黑袍的帕特裏西婭眼角洇著淡淡笑意，聲音縹緲深邃，仿佛帶著可以牽動人心的魔力。
“毫無疑問，黑魔法是走向強大最有效的捷徑。”
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穿著格蘭芬多長袍的少女孤零零地站著，看不清表情。
……
不同與上一段，這次的記憶看起來有些朦朧。
空無一人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裏，又是帕特裏西婭，手中的魔杖指向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雕塑。
“蹤跡顯形！”
“原形立現！”
雕像毫無反應。
帕特裏西婭輕輕一笑，像是早有預料，再次揮動手裏的魔杖。
……
拉文克勞塔樓，旋轉階梯下方。
一側走廊的陰影裏閃過一道窈窕頎長的身影。
正準備登上樓梯的格倫像是餘光瞟到了什麽，側頭看向身影消失的方向。
黑暗中的走廊轉角處，隱約有一抹黑色的長袍下擺飄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