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宦官
“聖上,時辰不早了,該上早朝了。”
唐僖宗徹夜未眠,臉上寫滿了疲憊,眼中更是紅絲密布。
相反的,楊複恭雖然是同樣徹夜未眠。
但楊複恭卻精神矍餘,神釆奕奕。
“楊複恭,昨晚上京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唐僖宗盯著楊複恭的眼睛問道。
楊複恭並沒有直接回答唐僖宗的問題,而是說道:“聖上,該上早朝了,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可都等著呢。”看著麵前這個對自己貌似畢恭畢敬的楊複恭。
唐僖宗心裏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刖。
但一想到楊複恭身後的勢力,唐僖宗也隻能先咽下這口氣。
一揮手,說道:“擺駕!”
說罷,就向著外麵走去。
楊複恭看著唐僖宗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緊隨其後的跟了出來。
長安城雖然很大,但昨晚發生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每一位朝臣的耳中。
這些朝臣一個比一個精明,自然明白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驚詫於楊複恭的無法無天的同時。
也是倍加小心,生怕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王大人,昨晚的事情聽說了嗎?”
一位官員走到另一個官員麵前小聲的問道。
聞言,哪位王姓的官員正想開口說話,卻忽然看到神策軍的副統領之一的楊守光走了過來。
急忙閉上了嘴巴,二人噤若寒蟬的快步向著正陽殿走去。
隨著一聲上朝,大殿裏的百官跪地叩首,山呼萬歲。
唐僖宗麵無表情的說道:“眾位卿家請起。”
百官謝恩之後,唐僖宗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諸位愛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唐僖宗雖然是這麽說,但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是麽大事。
眾多官員之中,雖然有許多人也已經知道了唐僖宗的心意。
但一個個卻噤若寒蟬,生怕當了出頭鳥,從而惹怒楊複恭,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唐僖宗看著滿朝文武一個個都把腦袋抵在胸口,默不作聲。
就氣的不打一處來。
但也不好當朝發作。
“諸位卿家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唐僖宗冷冷的說道。
楊複恭雙目微閉,衣服老甚至在的模樣。
見還是無人應答,楊複恭忽然睜開了眼睛,向旁邊走了一步,拱手道:“聖上,微臣有事請奏。”
聞言,唐僖宗的眉頭不由輕輕皺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哦?愛卿有什麽事情啊?”
楊複恭聲音很是平和的說道:“啟奏聖上,昨日有人膽敢行刺朝廷重臣,已經被微臣按照我朝律法處置了。”
“哦?不知道愛卿你說的是什麽人?”
唐僖宗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想知道楊複恭究竟殺了多少人。
“主使者一共有十五人。分別是楊崇、婁敏之……”
緊接著,楊複恭便把昨晚殺得那些個大臣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
楊複恭每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唐僖宗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
等楊複恭全部說完,唐僖宗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滿朝的文武大臣雖然知道楊複恭昨晚殺了不少人。
但一下子聽到這麽多人的名字。
而且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棟梁之臣。
一個個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還有神者,更是生怕與那些被殺的人有什麽牽連。
唐僖宗真的沒有想到楊複恭的單子竟然這麽大。
竟然一下子傻了這麽多人。
唐僖宗氣的渾身值不值的輕輕顫抖。
指著楊複恭說道:“你…你說這些官員刺殺朝廷重臣,你說說有什麽證據!”
楊複恭語氣仍舊十分平淡的說道:“他們想要謀害的忠臣便是微臣,微臣便是人證!”聽罷,唐僖宗被氣得臉色是一陣白一陣紅。
到最後更是止不住的幹咳了起來。
“聖上,龍體為重,聖上。”
唐僖宗身邊的內侍太監李福安如此說道。
說著,給唐僖宗遞過來了一碗溫茶。
唐僖宗擺了擺手,有些虛弱的看著楊複恭,說道:“他們人呢?我要讓他們與你當朝對質。”
聞言,楊複恭淡淡的說道:“那些人犯,微臣已經連夜將它們全部處決了。”
聽罷,唐僖宗驚的是麵無人色。
剛才唐僖宗停了楊複恭的那些話隻當楊複恭將那些官員抓捕入獄了。
卻沒有想到楊複恭這麽大的膽子,說殺就殺。
甚至他這個已超誌軍事前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你….你….你做的可真好!”
唐僖宗指著楊複恭,聲音都有些發顫。
到最後,楊複恭隻覺得熊前一陣憋悶。
哇的一聲竟然吐出了一大口獻血。
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嚇得失聲叫道:“聖上,聖上。”
“還愣著幹什麽,快傳禦醫!”
整個正陽殿頓時是亂作一團。
唐僖宗看著周圍鬧哄哄的朝臣,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天色烏雲密布,剛剛停下來的雪再次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
北風呼嘯,長安城裏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繁華。
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一個個都裹緊了身上的棉衣。
菜市口更是空無一人,隻有滿地的屍體,以及不時飛過的一兩隻烏鴉,呱呱叫個不停。
昏黃的燭光下,郭貴妃掩麵哭泣。
蕭天策靜靜的站在郭貴妃身後。
望著龍榻上的那個男人。
關於正陽殿上的事情,蕭天策也多少有些耳聞。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蕭天策萬萬沒有想到,之前從電視機上看到的宮鬥,竟然在今天真的上演了。
蕭天策已經十分敏銳的察覺到。
過補了多久,就會有大事發生!
看著龍榻上那個昏迷不醒的所謂的大唐皇帝。
林幽心中思緒起伏。
林幽沒有想到堂堂的一抄皇帝竟然被逼到吐血昏迷的地歩。
對於宮鬥,林幽隻是在電視機上看過。
卻沒有想到距離自己是如此的近。
這一刻,林幽才真正有了一個作為穿越者的自覺。
楊複恭一直守在一旁。
似乎是在閉目養神,眼角微微垂著。
對於這個隻有三麵之緣的宦官。
林幽的感官是一變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