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裝個傻才是真聰明（6）

  陳明又說，“其實我也不想讓人家走，但這是老板的意思，沒辦法，老板就給我兩個月的時間，過完這兩個月，招的這一批人全部辭退，這兩個月也馬上到頭了。你說這，淨幹些背後讓人罵娘的事，關鍵是這事還不能顯出來是他要幹的，他還要落個好人的形象，最終總要有人來背這個鍋。”


  朱說：“那隻有你來背了，這事落不到別人身上。難道是老員工想讓新員工們走嗎？這也不合乎情理啊！你說是不是王璽。咱們這個單位裏站隊很重要，這也是決定你未來走向的，陳明和老板也是有一定關係的，你是這個隊伍裏的人，以後也會有人照著你。”


  我沒有接話，但也能嗅出來一絲氣息，也是通過今天的這次溝通，我算是開始選邊站隊了，站到了他們這個隊伍裏，或許還有一絲能留下來的可能。


  陳明一機靈，說道：“我得想個辦法，新來的這一批人不能全部都走，全走了麵子上也不好看，對外界傳出來就像是來這裏上當受騙一樣。全部留下來也不現實，我也沒有這個權限。我得想辦法留下來幾個，對上麵對下麵都算是有個交待。”接著，又是話鋒一轉，對著我說，“我比較看好你，想把你留下來，但是你得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最後，陳明又歎氣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唉！五一節也過完了，這回也該放長假了。這十幾個人，讓我怎麽交待呢？老板是想在這一周之內全部完成人員清理，這人情事兒真難辦。”也能看得出來，他不想去得罪人，不想把這些招過來當發彩頁的員工們一一勸退，但是這又是他要麵臨的工作。


  “人事變動這事兒，不是由人事部來溝通嗎？也輪不到你來說啊？”朱講道。


  “這種事兒，你認為人事部的人會說嗎？多少年的老慣例了，你還不知道？光幹點那奇葩事！哎！身不由已。”陳明說道，表情裏也透露出萬般的無奈。


  “能不能分兩個月，把這十幾個員工慢慢的辭退，或找個工作上的理由或什麽的。一下子辭退這麽多人，也不好辦啊！”朱出個主意說道。


  陳明回懟了一句：“這十幾個人的工資一個月四五萬，讓他們多在這裏留一個月，這個錢你出嗎？”


  朱沉默了，我們仨都沉默了！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思都是不一樣的。


  陳明是在想，找個合理的辦法來把這事辦完，還不得罪人；


  朱是在想，反正不可能把我給辭退，對他影響不大；

  我是在想，我有可能先暫時的逃過這一次的人員辭退，但是下一次什麽時候來，又會是什麽情況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卻忽略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我能學到什麽。


  我今天才明白，原來營銷方麵招的這麽多人，都是炮灰，都是發彩頁的短期臨時工。這一點，連部門經理都看不過去，但又有什麽辦法呢。我要想能在這裏站穩腳跟，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想辦法來證明自己，我能給企業創造價值，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立足。


  每逢周一都開例會，無非就是說一說本周的工作內容，下一步的工作計劃之類的。有時候明知道是空話，但是還是要說。也有時候明知道是套話，但還是要聽。


  大家都按時的來上班了，節過完了，也不忙了，一切也都清閑了許多。大家早上麵麵相覷，無所事事，各懷心思。


  陳明也按時來到了單位，此時，大家也都在辦公室坐齊了，像是等待分配工作一樣。他按日常慣例，發言了。“大家也都到齊了，給大家開個小會，這個假期也過去了，接下來的時間會閑一陣子。業務呢，還是照常要做的，隻是接下來的情況會略有變化。我點到名字的人，你們一會兒回家開始準備自己的物品，下午準備出差，沒有點到名字的，留在單位繼續做我們的發放彩頁的工作。朱小印、小司、趙宇、王璽，你們四個人下午準備出差，會議過後你們幾個到財務部那裏借出每人一千元的經費，為期一周，要的就是市場調研和收集客戶的反饋信息，如果能收集到更有價值的信息更好。接下來的這些人分成組，三人一組，自由結合，區域就按之前所分的區域來進行。大家還有什麽問題沒有了？”


  大家的表情也都一臉的木然，“沒什麽問題了。”回答的聲音也稀稀拉拉的有氣無力。


  陳明宣布，“那好，就這樣吧！散會，大家分頭去忙吧！”


  大家分頭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他們還是照樣去領取彩頁，然後去各個賓館發放。而我們幾個則開始計劃做出差的事了。我和他們雖然有簡短的交流，但是仍然能看出來不出差的那些人，很羨慕我們這幾個將要出差的人，這其中也包含一些老員工們。


  會後，我還專門看了陶雪剛一眼，他沒有理我，我也沒有理他。我當時也是在想，要說來，你比我的年齡大，你我並沒有什麽淵源，你為什麽在陳明麵前打小報告說我是間諜呢？我甚至都想去問問他，但是又忍著了。就算是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沒有任何證據，誰又會承認呢？這樣隻會讓同事關係更緊張，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