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別做蠢事
蘇冉回到自己的病房,隻恨失去了雙手,除了醫院,哪兒也不能去。
正好施爾容來了醫院,看到她一副恨恨的樣子,心想多半又遇到了什麽糟心事。
“媽,難道我一輩子就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
望著一片雪白的病房,蘇冉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醫院的消毒水味兒聞得她頭疼,感覺整個人都被浸在消毒水裏。
“邵澤現在也不怎麽來看我了……”
一想到這裏,蘇冉就忍不住掩麵哭泣。
她不要再待在這裏,見不到邵澤,人生都沒有希望了。
施爾容沉著臉思考了一陣,她當然也清楚蘇冉在這裏待下去不是長久的法子。
“要不,裝個義肢?”
蘇冉一聽,臉上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不行,我的手還有治愈的希望,裝了義肢,一輩子都別想用自己的手了。”
裝義肢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等於放棄治愈的希望,一輩子就用假肢了。
施爾容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她,眼裏流露出一絲嫌棄。
“治治治!我看你在這兒治一輩子也別想治好你的雙手,還不如裝個義肢,早點出院!”
其實關於裝義肢的事情,她早就有想法了,但始終找不到說服蘇冉的理由。
蘇冉不搭理她的話,心裏默默糾結了半天。
她咬了咬牙,幹脆豁出去了,什麽也不管。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都已經付出這麽多了,如果全部付之一炬就完了。
聽到她這麽說,施爾容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你想通了就好,畢竟手沒了可以裝義肢,但要是沒了邵澤,你這輩子就完了。”
施爾容說的倒也不誇張,畢竟蘇冉能爬到現在的階層,完全是沾了邵澤的光。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
蘇冉懶得再看施爾容那副假惺惺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施爾容也懶得跟她計較,提起包就離開了醫院。
接到蘇冉的電話時,邵澤正陪著邵思年在顧傾城家玩耍,聽到她想要裝義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義肢?你的手不是還有治愈的希望,為什麽突然想到要裝義肢?”
正好顧傾城在旁邊聽到了這句對話,非常吃驚。
好好地,蘇冉為什麽要提出裝義肢?
不過,不管邵澤怎麽說,蘇冉都執意要裝義肢,說得淚眼汪汪,邵澤勸不動她,隻好答應。
“我會聯係國外的頂級醫生為你裝義肢,你放心。”
他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掛了電話,顧傾城忍不住問了問蘇冉的事情。
“她說不想再待在醫院了,寧願裝義肢。”
邵澤無奈說道,顧傾城沒說話,隻是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顧傾城發呆,邵澤微微笑了笑。
“好了,別想這麽多,將近年關公司會很忙,你早點休息。”
顧傾城也不去糾結蘇冉突然要裝義肢的事了,送走邵澤和邵思年就休息了。
到了年底,宏宣方麵要弄不少東西,為了工作方便,顧傾城就暫時回到了宏宣。
而百川這邊也十分忙碌,總裁辦的人分配的工作已經飽和,除了莫藍藍還算清閑。
晚上,邵澤要去參加一個客戶邀請的局,思來想去,他隻能帶上莫藍藍。
“邵總,幸會幸會。”
飯局上,邵澤跟客戶聊得很愉快,而莫藍藍在一旁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好不容易逮著跟邵澤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這樣想著,她又默默往邵澤的酒杯裏倒滿了酒。
飯局一直進行到晚上十一點半才結束,邵澤喝得有點多,隻好由莫藍藍開車送他回去。
“邵澤哥哥?”
見他一直單手扶著額頭,似乎有些醉意,莫藍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你還好吧?”
邵澤還是沒有回答她,像是睡著了一樣。
車子開到一個岔路口,莫藍藍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邵澤,眼裏浮現一絲算計。
綠燈亮了,莫藍藍踩著油門朝著與邵家相反的方向駛去。
顧傾城那邊,在宏宣加了很久的班,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一點。
“居然都這個時間了。”
她看了一眼手表,自言自語道,隨手提起包離開了公司。
這麽晚了,顧臨也睡了吧。
想到一個人在家的顧臨,顧傾城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家裏靜悄悄一片,顧臨果然已經睡了。
她去了書房,準備工作處理完再睡。
“邵澤哥哥,到家了。”
另一邊,莫藍藍艱難地扶著不太清醒的邵澤來到了她自己的公寓。
為了方便去百川上班,她特意在附近租了一個公寓。
邵澤沒有什麽反應,莫藍藍心一橫,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莫藍藍看了一眼熟睡不醒的邵澤,果斷鑽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莫藍藍穿了一身性感的浴袍爬上了床,推了推邵澤,嘴角噙著笑意。
“邵澤哥哥~”
她嬌羞地喊了一聲,大概是休息了一會兒,邵澤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到莫藍藍的一瞬間,他從床上騰起,發現自己的上衣已經被脫掉。
“邵澤哥哥,你醉了,還是……”
話沒說完,邵澤便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莫藍藍見狀,趕緊跳了起來,一臉無辜地堵在邵澤麵前。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這時候,邵澤的酒醒了一半,看向莫藍藍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一絲慍怒。
莫藍藍頓時臉色一白,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麽。
正要開口,邵澤便冷冷打斷她。
“別再做這種蠢事。”
說罷,邵澤推開房間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他決絕離開的背影,莫藍藍像泄了氣的氣球,迅速幹癟下去。
她半跪在床上,感到無限屈辱。
半晌後,她捂著臉痛哭起來,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
為什麽?她都拋下自尊了,邵澤還是正眼都不肯看她?
“顧傾城,如果不是你,邵澤哥哥怎麽會對我這樣?”
她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將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都算在了顧傾城身上。
走出公寓的邵澤臉色依舊不太好,他坐在馬路邊的花壇上,沉默了很久。
車子就停在公寓附近的停車場裏,但他喝了酒,並不適合開車。
思考很久,他摸出手機,撥通了顧傾城的號碼。
顧傾城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這個時候邵澤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