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報複
醫生匆匆趕到病房,在檢查一陣後表示司沫的身體非常虛弱,剛剛的情緒太過激動,才導致的昏倒。
“我的沫兒……”
司老爺子心疼極了,司沫是她唯一的女兒,他怎麽忍心她受這種苦?
他冷冷掃向顧傾城,眼神格外淩厲。
“既然你說你是清白的,那就不怕被查。”
他頓了頓,又看向江少宏,“你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害我的沫兒!”
江少宏趕緊說了一個是,欲言又止地看向顧傾城。
為了避免司沫醒來後再次情緒激動,江少宏讓大家先回去,隻留他一個人在這裏照顧司沫就好。
走出病房,顧傾城低垂著頭,顯得格外難受。
“阿澤,這件事不可能是傾城做的,我相信傾城的人品,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蘇冉一副替顧傾城說好話的樣子,弄得顧傾城更加心煩。
“這件事我明白,你自己的身體也還沒好,就別操心這件事了。”
邵澤淡淡答了蘇冉一句,目光一直停留在顧傾城的身上,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她。
見邵澤不怎麽搭理自己,蘇冉也識相地回了自己的病房。
於是,邵澤便開著車送顧傾城回去。
“別放在心上,我會暗中調查這件事的。”
邵澤的話並沒有給顧傾城多少安慰,她不是怕調查不清楚,而是怕有人故意陷害她,即使調查也沒有用。
她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銀耳湯是我親手做的,也是我親自拿到醫院的,沒有第二個人經手,怎麽會是……”
她努力回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差池,然而怎麽都沒想到。
邵澤將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給予了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在司沫流產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仔細回想一下,告訴我。”
望著邵澤認真的眼神,顧傾城咬了咬唇,開始說起她去醫院後的始末。
說了一遍之後,邵澤也沒發覺哪裏有奇怪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但為什麽司沫就突然流產了呢?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太不正常了。
“你先回去休息,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交給我和江少宏去辦。”
車子開到顧家門口,邵澤很認真地說道,顧傾城呆滯地點了點頭,隻能暫時答應了。
送走顧傾城後,邵澤便找到了江少宏,跟他一同調查這件事。
首先從顧傾城的湯入手,保溫盅裏還剩了一些,江少宏便把這湯拿去了生物檢驗廳分析。
結果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出來,在這等待的時間裏,江少宏便一直陪伴著司沫。
而邵澤則著手查醫院進出的人員,但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怎麽樣了?”
第二天下午,邵澤打電話問江少宏。
江少宏有些欲言又止,他的吞吞吐吐讓邵澤產生一些不好的預感。
“湯裏加了打胎藥……”
在支支吾吾半天後,江少宏總算開口,這句話讓邵澤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該不會真的認為是傾城做的吧?”
他問江少宏,心想如果連江少宏也認為是顧傾城做的,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司老爺子那樣的人物是不可能放過顧傾城的,江家在桐城的勢力也頗大,一個尚且好對付,兩家聯合起來就麻煩了。
在這短短的幾秒裏,邵澤已經想清楚了,無論如何,他都會護顧傾城周全。
“怎麽可能?傾城不是那樣的人,何況她之前還勸我對司沫好點兒,這件事肯定有貓膩。”
聽到江少宏的話,邵澤微微鬆了一口氣,但現在仍然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
“你確定不是你哪個情人幹的?”
這句話聽上去很像開玩笑,但在這個場合,邵澤絕對是認真的。
他不會放過每一個懷疑對象,而江少宏一向喜歡沾花惹草,有人為了他去害司沫,再嫁禍到顧傾城頭上完全有可能。
江少宏心裏那叫一個冤,趕緊否定。
“得了,司沫懷孕後我就沒亂來了好嗎?”
聽到他這樣說,邵澤也無話可說,隻能在腦海中搜尋任何有可能加害司沫的人。
兩人討論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麽頭緒,隻好先掛了電話,將湯的事情暫時瞞下來,等查到更多的信息的時候再說。
邵澤隻能慶幸這件事是江少宏去查的,而不是司老爺子派人去查,否則一查到銀耳湯,就一定會堅信是顧傾城做的了。
“你在跟誰打電話?”
江少宏掛了電話剛回病房,就迎來司沫一個冷冷的目光,不禁有些緊張。
“在查東西……”
本以為司沫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又要糾纏自己一番,然而她卻沉默了,沒再問這件事。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重新抬眸望向江少宏,由於身體還虛弱,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我想吃城南那家蛋糕店的草莓大福。”
她冷不丁說了這麽一句,弄得江少宏有些為難。
城南距離醫院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不是他不願意去買,但司沫現在的情況,著實讓他擔心。
“等你出院了我們一起去吃?”
司沫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現在就要吃。”
她依然像以前那樣不講道理,不管江少宏怎麽說,她都不依不饒。
沒辦法,江少宏隻好套上外套,打算出門給她買草莓大福。
離開病房的時候,他不忘交代護士好好照看司沫,別讓她發生什麽意外。
在交代好之後,他才略微放心,離開了醫院。
江少宏一走,司沫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其實剛剛她早就醒了,看到江少宏不在,就打算去找他,但剛挪到門口,就聽見他在跟人打電話。
而關於銀耳湯的事情,她自然也聽到了。
“顧傾城!你殺了我寶寶,害我也差點死掉,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齒,一心想著如何報複顧傾城。
所以,她剛剛才會支開江少宏,想著怎麽溜出醫院,找顧傾城報仇。
但兩個護士都在,她沉思了一陣,借口身上有些痛,讓護士去找醫生來給她看看。
聽到病人這麽說,護士也自然不敢怠慢,急匆匆去找醫生。
護士一走,司沫就拔掉輸液針,快速溜出了病房。
她慘白著一張臉,強忍身體不適跑到了醫院外,打了一輛出租車。
“去南山別墅。”
她的眼神格外冷,心早就冷成了冰。
從江少宏在急救室不相信她的話那時候起,她就徹底心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