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風雖大
青色城牆下楊燁忽的拍了一下自己頭，暗罵自己操什麽心，管它什麽人族妖族還是眼前這神族，自己重活一次隻求好好活下去，而且同時能活的更舒坦一點，活的值得一點那就更好，而不是瞎操心，管它什麽洪水滔天，自己活得好才是真的好。
牧沉一直在沉默，楊燁發現自從來到這大夏神族邊境，牧沉就一直在沉默，那昏黃的眸子中隱隱有歲月的流轉。
當然這隻是楊燁的感覺，眼睛中當真不可能有歲月流轉，但當情緒積累了許久，那以前漫長的忍耐再也忍耐不住，情緒的湧動宛似歲月的長河，千百年的歲月也不過一晃而逝。
“老頭子，你在想什麽？”楊燁斷定這和剛才見到的蒼羊伯無關，這是一種內心的直覺。
城牆上的士兵警惕的向下看，城牆下的兩人佇立於夕陽下，金色的光輝灑落。
古城、河流、可憐人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晚霞。
“在想一個故人！”
許久，牧沉直起身，那一直駝著的背好似直了起來，牧沉沒有再多說，一把拉起楊燁，不顧身下暴怒飛起的數人，不管腳下慢慢變小，雜亂放箭的夏兵，進入了大夏境內。
大夏南垂王城，一座能容納百萬人的巨城，就算在前世，也是一座巨城了，更何況是在這大荒。
楊燁目瞪口呆的跟著牧沉進入南垂王城，然後對牧沉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這樣不好吧？跑到別人家說都不說一聲，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禮貌？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話語說完看到牧沉那渾濁的眸子間的嘲諷笑意，楊燁麵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再說我們後麵跟著幾十個會飛的人唉，我知道你老厲害，但你一個老頭子能打過幾十個？”
“能！”牧沉眼中的嘲諷笑意卻更甚。
“老頭子你就別吹牛了，我們不過就砸了個萬妖窟，打死了現任萬妖窟窟主，額，現在算是上任了，就被妖族那啥智者帶著一大票醜了吧唧的妖怪追殺了十幾萬裏。”
楊燁背靠著牆壁蹲在青磚鋪砌的街麵上，呲著牙幫子苦大仇深的對牧沉說道：“這時候你又跑到人家夏國國都，老頭子就算你神通廣大，到時感覺不對就撒腿跑了，可小子我怎麽辦啊？
你要稍微不留神把我丟在這裏，小子可就要替你被人點天燈了，點天燈你懂嗎？就是死的很慘很慘。”
牧沉曲膝蹲在楊燁身旁，眼角不屑的瞪了眼楊燁，從懷中取出煙杆，裝滿煙葉手指一搓出現一股火苗，點燃美美吸了一口而後吐出一圈圈煙霧。
“老頭子給我吸一口唄！”
楊燁一路上見了無數次，對這手指一搓就冒火的把戲著實好奇，但怎麽問牧沉也給他不說，漸漸的也就不問了，但確實羨慕的緊，想起前世記得自己晚上和朋友喝個酒，半夜回家酒醒起來叼著煙滿屋子找不到打火機的絕望，要是當時有這手藝，就再也不怕喝酒被那些天殺的家夥順打火機了，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順過別人火機的事。
“出息！”牧沉口中說著罵著，卻還是將煙槍遞給了咽口水的楊燁，而後雙手交叉放在袖子裏道：“你小子這麽怕死，這麽不相信老子，當初怎麽敢跟著老子去妖族？當時我也沒有見你尿褲子啊？”
“那能一樣嗎？我不去就是死路一條啊！現在不一樣了啊，現在小爺我生龍活虎，還有大把美好時光，大把嬌滴滴的娘們等著小爺，小爺可不能死在這裏。”
楊燁美美吸了一個，卻因吸的太猛，咳的眼淚花都出來了，彎著腰咳了好久，才抬起頭說道：“話說老頭子你就沒有取個媳婦嗎？怎麽都是義子，沒有一個親生的？”
牧沉渾濁的眸子呆呆看著南方，良久才說道：“年少的時候別遇見太過驚豔的人，不然誤終身！”
“哇，老頭子有故事啊？給我說說那人是誰啊？連老頭子你都看不上？雖然老頭子你不愛洗澡，長的也不怎麽樣，但好歹也是高手高高手，還是西涼王哎！”
楊燁聞言甚是好奇，對著裝深沉的牧沉說道：“別說我隻說實話，老頭子你確實長得不帥，還有點駝背，可大秦的西北王一條就夠了！更何況霸刀牧沉這四字也算是在大荒威名震震，那家的姑娘這麽眼高，居然把你沒有看上？”
麵對楊燁前幾句的打擊，牧沉卻詫異的沉默沒有反駁，歎了口氣說道：
“臭小子你不懂，每個人生命中都有那麽一個人，會忽然猝不及防的出現，而後又在你不知中轉身離去成永別。
可那短暫的驚豔、片刻的歡喜，卻會透支你生命全部的熱情儲蓄，幸好幸好大多數遇到也不會察覺到。“
“唉！”楊燁聞言腦海中卻不自覺想到風雪中那雙布滿凍瘡的雙手，那張黝黑透紅的臉頰，王霜鬆也不知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人欺負她？
一有心事煙就費。
“哈哈！我這幾句話是不是有逼格？鳳老頭一直這樣說話，老子感覺酸不溜秋的，今日給你個兔崽子這麽一說，不錯還真有一種那味！”
牧沉臉上的沉默頃刻間消失，笑嗬嗬的看著楊燁，在看到煙杆又變得沉默了。
“啪！”
牧沉一把搶過煙杆，在楊燁手背拍打一巴掌，口中罵道：“你個兔崽子，也不知給老子留點，就剩這麽多煙葉了，居然被你抽完了？”
牧沉說完用力吸了幾口，卻沒有抽出一口煙。
想著心事的楊燁被拍醒，疼著捂著手背剛要發火，聞言訕訕一笑道：“沒有注意哈！”
“你個兔崽子是不是看上那家姑娘了？”牧沉戀戀不舍的將煙杆放在懷中，對著楊燁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給老頭子說說，老頭子給你把把關！”
“切，你個上千年的老處男給小爺把關？”楊燁嘲諷的笑道：“那小爺真就是萬劫不複、孤獨終老了！”
“媽了巴子，你個兔崽子。”牧沉聞言又是一巴掌呼扇過去，楊燁雖然有準備，卻奈何還是沒有躲避過去。
“啪！”
手背又是一片紅。
“老頭子好身手！”楊燁呲著牙揉著手背訕笑繼續蹲在牧沉身旁。
“老子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沒有見過豬跑嗎？教導你這種小雛太過簡單。”牧沉眼神睥睨微微仰頭麵帶得色。
“老頭子你沒有吃過豬肉？難道青樓都沒有去過嗎？”楊燁不信道，這個世界不是那啥那啥很盛行嘛！
“孽障吃我一掌！”
“啪！啊！”
楊燁捂著通紅的手背看著眼前人流滾動的街道喃喃道：“人生很難！”
“難個屁，小兔崽子我告訴你，找婆姨一定要找胸脯大，屁股大還翹的，臉蛋漂不漂亮不重要，要是能烙一手好餅那就更滿福了。
不要和別的那些小年輕一樣，追求啥子瘦弱無骨，那樣的娘們能禁起爺們的征伐鞭撻？那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娘們能伺候好自家爺們？那樣的娘們能生出好兒郎來？”
牧沉口若懸河，吐沫渣滓亂飛。
楊燁卻心想著，王霜鬆目前來看胸脯還是不大，幾乎平的唉！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但如今年歲小，以後還有開發的餘地，最少也不能餓著娃不是。屁股嗎？還是蠻翹的，就是瘦了點，以後看來要讓她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