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邊境
蓮峰縣城獅子樓，楊燁因為連續幾日的奔波，特意來此犒勞李卜鏡。
幾日奔波去了七處，都是些良善之妖，這不查壞妖很多，一查都是好妖，是自己選擇的方向有問題？
楊燁現在嚴重懷疑李卜鏡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了，觀氣之術沒有看清。
今日專門來獅子樓，楊燁就想著補一補老道，老板娘的獅子頭又大又軟，味道很好很適合老道補身體。
矜憐小娘子依舊那般熱情，扭著小纖腰迎接而來，一顰一笑勾人魂魄。
“楊大公子，今日又饞了？”
矜憐小娘子一如既往，一開口就讓單純的楊燁有些招架不住，自己什麽時候暴露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這不是武姐姐這裏好吃嗎？”楊燁笑著對武矜憐問道：“楊硯大哥不在嗎？今日書院應該放假了啊！”
楊燁左右看了幾眼，又仔細看了眼樓梯，自己是個正經人，要是被人家相公看到怎麽是好。
“別亂瞅了，我那冤家好幾日不入門了，都不知幹嗎？”矜憐小婦人目中滿是哀怨淒婉，很是傷心的說道：“丟下奴家我一人，這幾日打雷嚇的奴家心砰砰直跳！”
這天聊著楊燁不知如何開口，隻能默默看著矜憐小婦人心髒位置，今日沒有打雷，他看看現在心跳著沒有。
李卜鏡聞言見楊燁不答話，目光從老板娘心跳位置移開，摸著胡須準備開口，好歹說上幾句關心的話語。然後目光就瞟見飯店門口一身淡藍，目光溫和含笑，夾著書籍的楊硯。
話語噎在喉嚨，不說不是，說也不是，很是難受。
楊燁也看到了楊硯，起身拱手打了個招呼，他發現今日的楊硯更虛了，麵色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血絲，身體好似風都能吹倒。本想開口說一聲，讓他好好治一下身體，但一想自己是個外人，有些話不能說的。
矜憐看到楊硯，再一看到他的臉色，麵上的嫵媚消失不見，很是緊張的過去扶住，關切的問道：“書院這幾日很忙嗎？再忙也要把身體照顧好啊！”
“沒事，老毛病了，歇息幾日就好了。”楊硯先是對楊燁回禮，然後看著嬌妻溫言笑道。
“你知道自己身體什麽情況，還這樣當真不怕死嗎？”聽見這話武矜憐即心疼又來氣，眸子中都有了些霧氣，口中發狠說道：“你死了我立馬嫁人你信嗎？”
說著話兩人向著樓梯而行，就聽見楊硯說：“那是自然，總不能讓你為我守喪。”
這話氣的武矜憐素手對楊硯連打幾下，見對方搖搖晃晃，又是緊張心疼的攙扶好。
楊燁看著兩人消失不見，目光才緩緩收回，目露沉思思索著什麽。
“老板娘胸脯和屁股怎麽樣？”
一道聲音傳來，楊燁沒有想就開口道：“很大很圓.……！”
話說了一半楊燁反應過來，抬頭看到李卜鏡那猥瑣的老臉，楊燁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很大很圓的獅子頭，再不吃就涼了！”
李卜鏡沒有說話，隻是目露嘲諷，一種你繼續裝的表情。
“咳！”楊燁裝作沒有看到，而是問道：“老道，你剛才聞見血腥味了嗎？”
“沒有啊！你聞見了？難道老板娘今日來潮了？”李卜鏡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過去了，隻是轉移的有些偏了。
“牛鼻子，你一天想啥呢？當真不怕你那無量天尊一雷劈死你！”楊燁麵色發黑，這老道真是越老越騷。
“無量天尊！道祖有言：道法自然，隨心所欲。貧道謹遵道訓，何錯之有？”李卜鏡絲毫沒有羞愧，而是理所應當。
這一打岔，楊燁聞見血腥氣的事就不了了之了，那血腥氣本就很淡，要不是楊燁修煉竅中二氣，鼻子異常靈敏，連那一絲都聞不見。
西涼邊境妖族已經退去，隻留下數百具屍體，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大片土地。
安定城牆內議事廳，醜征坐在椅子上，讓醫家包紮傷口，他的右臂被咬了一口，一塊肉消失不見。其餘眾人也大大小小都有些傷，這次妖族出動的幾乎都是高手，小妖卻很少，一見麵就是拚命。
“娘的！這些雜碎今日發的什麽瘋？一個個都拚起命了。”醜征口中罵罵咧咧道。
“今日確實有些不對！它們好像不是專門為我們而來，隻是因為我們堵住路，它們才把怒火發泄給我們。”一個灰衫中年儒士思索了一會，才開口說道：而且和我們拚命的大部分是妖族螣蛇聖地的妖魔，螣蛇聖地素來以陰狠、記仇出名，但不喜歡正麵硬碰硬，今日有些反常了，螣蛇聖地應該出來什麽事！”
“娘的不會是它們聖地的螣敖那老東西死了吧？不然它們如此拚命！”
醜征也是隨口罵罵，眾人也都知道，一妖族聖地的妖皇，不要說聖地守衛森嚴，在那裏殺掉妖皇何其困難，就算不是在聖地，一對一合體境界的老怪物根本很難被殺，越老越成精，誰沒有幾個保命手段。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事，有士兵快步跑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密信遞給醜征。
醜征打開密信，看了一眼就僵住了，越看越是驚駭，許久再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說道：“娘的，老子今日嘴開光了，說螣敖那老東西死了它真就死了？早知道我就說妖帝死了或者蒼羊伯死了。”
周圍眾人齊齊一怔，妖族有三十六聖地，七十二福洞，這可都是真真切切有合體境界老妖的存在之所。而這些老妖輕易不會出手，一出手邊境就是伏屍百萬，血流成河的鏖戰苦戰。
自從牧沉封刀以來，妖族有多少年沒有在隕落過大聖了，那螣敖更是大聖中大聖，一身妖力恐怖不說，性子更是陰狠毒辣且小心謹慎，什麽人能在螣蛇聖地殺了螣敖還居然跑掉了。
“消息可屬實？”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道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完信後，再次看著送信的士兵問道。
士兵紅著臉不知如何說，他也不知道啊！他就一送信的。
“屬實，不可能有假！”醜征震驚中緩過神來，對紫衣道姑說道：“這是我們安插在妖族的死碟，除非不是重大信息，她都不會冒險發信。”
確認了信中所說，眾人用了許久才接受了這個消息，一名大聖的隕落，對於妖族來說也是巨大不可估量的損失。
“信中提到那人是儒家手段！而且螣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呼吸之間就隕落，你們儒家何時出來如此高手？而且還說隱約聽見大隋字眼，可惜沒有聽清楚，大隋不是亡國幾百年了嗎？怎麽和大隋又有聯係了？”紫衣道姑眉頭緊鎖，對中年儒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