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林朗出事了

  許安寧和林朗失去聯係的時候,離高考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最後的一個月,整個高三年級的氣氛反而沒有那麽緊張了,因為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做不好的,再努力也一樣還是做不好。


  許安寧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刻拿著厚厚的試卷沒完沒了的做試題,她看上去和其他人一樣淡定又淡然。


  可是她自己知道,她現在這樣的狀態,與其說淡定不如說是麻木。


  林朗消失的前幾天,許安寧給他打了上百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短信,永遠在關機,永遠沒回複。


  林朗消失的第一個禮拜,許安寧把所有能聯係的人全都聯係了一遍,把所有可以問到的人都問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結果。


  她去找了林驍,也去問了肖怡。


  林驍說他已經去過北京,已經報了警,可是目前沒有任何回複。


  肖怡說隻要許安寧能夠老老實實安安心心參加完高考,一定會讓她到北京去尋找林朗,與此同時,還沒收了許安寧的一切證件,連衝動行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許安寧能有什麽辦法呢,她隻能等著高考的到來,本該去看的書她看不下去,本該去做的試題她也做不下去,以前總是擔心高考前的時間不夠用,現在卻在想為什麽高考前的時間老是過不完。


  總算到了那一天,數學、語文、文綜、英語……


  英語考試不算太難,許安寧把所有能寫的題目寫完連檢查都懶得再做,直接提前交了試卷,衝出考場。


  沒想到許安然已經等在了那裏。


  “就知道你一分鍾也不願意多等,喏~”許安然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還有許安寧的身份證:“老媽這次挺給力,讚助我們去北京,走吧,兩個小時以後的飛機。”


  ………………


  一樣的後海,一樣的酒吧街,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全都換成了夏裝,除了湖麵上潺潺流水上浮著的鴛鴦,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


  可是那間熟悉的酒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新裝修好的電玩城,比酒吧還要喧鬧的電玩城。


  許安然領著許安寧在酒吧街的周圍轉了很久,打聽了很久,終於在巷子盡頭的涼亭裏看到了許多熟悉的身影,許安寧立刻衝了過去。


  “林朗呢?”許安寧跑的有點快,氣都沒有喘勻就問了出來,聲音顫抖又有點沙啞。


  看著眼前突然衝過來一個人,大家全都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林朗家的小姑娘嗎?

  第一個說話的是李沐子,她坐在桌子最外麵,原本正拿著一根小鼓錘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上的一次性紙杯,許安寧跑過來時帶起的風把她的紙杯吹得掉在了地上,她有點不爽的回過頭來。


  “喊什麽喊?“李沐子隻驚訝了一秒鍾,就馬上像條件反射一樣刻薄起來:”你不是最了解林朗麽,怎麽人不見了還得來問我們?”


  可能因為白天不需要工作的原因,李沐子素著一張臉沒有化妝,整個人頓時清純可人起來,許安寧本來就是衝著陳哲去的,沒想到身邊的女生竟然開口說話,還這麽不客氣,一時間愣住了,看向她,沒有認出來。


  “知道就說知道吧,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廢什麽話?”許安然對著李沐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總算將她認了出來,這個女人,還算一如既往招人煩,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行,不廢話了~”李沐子把小鼓錘往桌子上一扔,站了起來:“我現在馬上就告訴你們,林朗啊,他進監獄了。”


  “你放屁~”許安寧直接罵了出來。


  “我放屁?哼,你問問坐在這兒的誰不知道?酒吧去了沒?沒了吧,就是因為有人打架才關的。你知道個屁。”李沐子看著一臉震驚與憤怒的許安寧,心中竟然有了一種先知者的喜悅。


  “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就進監獄了?”許安然的反應還算鎮定,按住許安寧顫抖著的肩膀,順勢拍了拍,示意她冷靜下來:“陳哥,到底發生什麽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除了陳哲,到了這個時候,許安然才發現,陳哲屁股底下坐著的壓根不是涼亭裏的小石敦而是一把輪椅:“你腿怎麽了?”


  “打架打的。”陳哲伸手拉了拉李沐子:“你消停點吧,大家都坐下吧,發生什麽事兒了我和你們說。”


  “其實事情挺簡單的,那天我們照常營業、照常唱歌,沐子那天沒上場,就在下麵坐著,來了幾個沒事兒找事的,招惹她來著,我沒忍住,就和人家幹起來了。”


  “本來一開始就是普通的口角,酒吧這種地方吧,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頂多就是免個單、賠點酒就過去了,可是這次就不一樣。”


  “那群人喝的太多了,又叫來了不少朋友,戰爭就升級了,後來他們那夥兒有一個人被人拿酒瓶子砸了一下,頓時就倒在地上,救護車、警察全都來了,我們就都被帶走了,店也封了。”


  “當時的現場非常亂,大家打起架來也都昏了頭了,手邊上有什麽就招呼什麽,誰都不知道那個酒瓶子是誰扔出去的。”


  “後來驗了指紋,也調了監控,是林朗。我們因為打架鬥毆被關了半個月,林朗因為過失傷害被扣下了,現在還沒出來。我們現在湊在一起,就是想商量商量看看怎麽能讓他少判幾年。”


  “不過說句實話,我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錢也賠了、關係也找了,這次是碰到硬茬兒了,被打傷那哥們是個富二代,家裏條件特別好,酒吧就是他們找人給弄黃了的,現在非得要讓林朗蹲幾年不可,本來林朗不讓我和他家裏人說的,以為有兩三個月就出來了,誰想到事兒鬧這麽大,今天上午我也給他哥打電話了,估計快到了,派人去接了。”


  “老大也要來?“許安寧訥訥的問。


  “嗯,哦,來了……”陳哲指了指許安寧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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