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魔法
秀竹和小王子第二天一早就在江裏教授萊麗和任曉小，秀竹教萊麗，小王子教任曉小，這兩人的確也都能夠把丹田之氣從足底放出去增加遊泳速度。
但要讓他們把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全部放出去卻難如登天，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結果就是她們根本無法體驗到從這個世界借到真氣的無上妙處。這真的是使小王子和秀竹大為失望。難道這種技術還很挑人？
首先萊麗阿姨讀了近乎於無限的書，如果說原來的學識不行，但現在的學識絕對是王朝之內最頂尖的存在。任曉小自然從學識閱曆來說也不是凡人，但是，他們就是無法做到秀竹認為不用費力費心思的簡單事情。
無非就是心到意到，借而已，完全的水到渠成，沒有任何的難度。昨天晚上她還擔心這技術流傳出去要爛大街，人人都會，看來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小王子不服氣。萊麗也不服氣。任曉小也自然不服氣。又換了人教。小王子教萊麗，秀竹教任曉小。把幾個人在水裏折騰得筋疲力盡。
雖然萊麗也能夠在遊泳上潛泳並魚躍出水麵，但她體內的真氣完全無法支持她魚躍一百次，到六七十次時，真氣用完，她也隻能夠用身體慢慢遊了。
小王子用借來的真氣去她體內探查，很明顯，她的丹田中的確沒有一絲兒真氣，完全用光了。但是，她就是從這個世界感受不到真氣的存在。
或者她就是無法在水裏感受到真氣的存在。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更不用說像小王子說的，真氣無處不在，甚至都不用從自己的皮膚毛發來向外界借用，從自己身體內的任意一個部位都可以。
這對於萊麗來說完全就是神話。萊麗非常沮喪。
秀竹對任曉小也進行了貼心地教導，但是，無論她怎麽把自己的理解和感受說給他聽，無論怎麽示範，任曉小除了能夠比萊麗更迅猛地從水中借由真氣從足底放出推動使自己在空中飛得更遠之外，仍然不能夠在丹田中的真氣用完之後再無端借到真氣。
他倒是比萊麗有所進步，他能夠感受到水裏邊也具有真氣，隻是他明知到處都是寶，但就是借不到。這更加地苦痛。
秀竹分析了他的情況，覺得他有可能還是有太多的私心雜念。並把自已有關於無私可能是習得這種能力的最低要求說給任曉小聽。
任曉小深吸幾口氣，然後把僅餘的一點點在四肢中的真氣全數從足底送出，真正使自己隻憑著肉體的力量向江下麵潛去。
秀竹非常關心地跟隨著。因為她知道完全沒有真氣的人在水裏邊潛下去，有可能被江流帶到危險的地方而沒有自救的能力。
這純粹地出於一種女性特有的對所從事事情的必要關懷而不是出於對任曉小的好感而有的特別關照。但在任曉小看來，這就是一種喜歡他的樣子。
這一次，任曉小完全把身體內的所有真氣全部從足底放出，他體驗到了一個普通人在江底的那種巨大壓力與無助。
因為真氣的缺失，導致了他的水底通的目視功夫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從根本上他是有一點點恐懼的。因為這還不見，他隻感受到水流的迅猛和水壓的越來越重。
這些感覺都無所謂，關鍵是他要找到秀竹她們說的那種能夠把外界真氣借到體內臨時使用一下子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似乎還差了點什麽。有關於私心的事，他想了又想，無非就是有點好色，這也不算私心，隻是品性。這完全不算。
自己想和秀竹共渡餘生，這是人之常情，也不算私心。但是，還是無法借到。
他很快從水底往上浮起。很明顯，體內因為真氣全無，在水下實在堅持不長。
等他浮上水麵，再感覺體內，卻發現丹田中已恢複了一絲兒真氣。這在以前可不是這麽快就能夠恢複的。他一下狠心，又打了兩下腿，把它用光。
他根據小王子秀竹說的，這真氣不管它是哪裏來的，本著把它用光的目的總是沒有錯的。用光，不就是還到這個世界裏了麽？
他繼續折騰。這個家夥的心性兒，一旦做什麽事，那簡直就是百折不撓。而萊麗已經上岸休息了。她完全放棄了。
秀竹和小王子在江裏邊既是教導也是自己更加熟練摸索使用借的神技。秀竹當然越發體驗到這種技術和能力的強大。
因為她現在已經可以瞬間借到相當於自己原先修煉積累了半年的真氣的十倍還多，按照這個量，她原來最少也要修煉五年。而且這五年的功力，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把它集中在身體的任意部位來進行防禦。
這種禦說白了就是從那個部分，不管它有沒有什麽穴道，都能夠一瞬間放出去。當然也可以慢慢放出去，比如說這時正在遊泳用的這種。
關鍵是一瞬間放出去的功效就完全可以抵擋高手的一記重擊。這意味著金剛不壞之軀呀。她想起這種前景，就興奮得想抱著任曉小親一口。這種欲望來得莫名其妙。
任曉小在她心目中的確是一個帥小夥。雖然色起來很討厭。但他還是尊重自己的。一個念頭突如其來，我難道喜歡他？這一刻，她想到了一塵先生，想到了在學宮中半年的美好時光。如果沒有一塵先生，那麽，就沒有現在的秀竹。這是肯定。
自己以前在心中是喜歡過一塵先生的。這完全是事實。但這種喜歡裏邊更多的是敬重。雖然也有一點兒女性喜歡男性的內容，但在遇到任曉小之後，又和他共事了這麽些天，他敏感地覺得自己女性的部分還是更喜歡任曉小一些。不僅僅因為他長得更帥，還是他這個人更有趣一些。一塵先生太嚴肅了。而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無趣的人。
小王子能夠隨心所欲借到的真氣可就了不得了，心念剛起，全身上下，無處不充滿真氣。而且真氣可以濃鬱到實質一樣的程度。
當然這種濃鬱到實質程度隻是他的一種感覺。一種滿而撐的感覺。雖然必須馬上全部還掉，但這一刻的感覺那就是無所畏懼，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傷害自己的感覺。
他立刻把這些巨量的真氣還給這個世界。絕不有一絲一毫地要留存的意思。完全沒有必要。
他聽到自己內心深處與世界相通的那份理解與歡愉。甚至他也覺察到整個世界的歡愉。好像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生命。而他就是這個生命的唯一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是否正確，但這樣的感覺並不讓自己感覺到荒謬。因為自己的的確確是可以隨心所欲使用真氣，不僅是在水裏，還是在從水裏飛躍在空氣中的時候，他都試了。
他產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在空中把自己的真氣從兩肋放出去，像鳥兒的翅膀一樣駕馭著風，那感覺自然又是別有一番神妙。
這個想法一經試驗實施，因為他能夠借到的真氣是如此之多，從兩肋放出去的真氣聯係的空氣各遠及五六丈，一邊一大片，雖然他看不到，卻完全能夠感覺到兩邊隱形的翅膀。
這使得他魚躍在空中時可以違背常理地滑出去六七丈遠，並且是輕盈地滑入水中。在入水的那一刻，真氣不再從兩肋放出，先還完。入水以後，再借真氣從足底放出。
這一轉換，毫無障礙。他知道，自己真的尋找到了魔法。通過對真氣的這種借用與控製，自己完全具有了魔法的能力。他不知道，所謂傳說中的魔法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在他讀的天象王朝的所有書籍中隻有關於魔法的傳說與記載，卻並沒有看到相關修煉的典籍。一部也沒有。
小王子又想起了在學宮中有關於飛翔的那相夢想，而這個夢想通過目前這種技術與能力已經非常的接近了。剛才自己就已經滑翔了四丈遠。這感覺，太爽了。
隻是這種感覺現在除了和秀竹阿姨說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人可以理解了。萊麗不行，任曉小也不行。雖然任曉小再在還在水裏邊折騰。但看他折騰的樣子，看他不斷狼狽躥出水麵，叭嗒掉落水中，顯然是沒有獲得借用真氣的能力。
小王子過去問他，感覺怎麽樣。任曉小搖搖頭，借不到。不過，好處是，我這樣子把真氣全部用完，在以前，那是至少要休息兩到三天才能夠有真氣恢複。
但現在，我是剛用完，丹田中就有了真氣。雖然少，它總是有。但這不是臨時借來的。而像是從外界硬塞進來的。就是要給我的這種。雖然很少，但是就是用完了還有，明明用完了，卻下一刻它又有。
噫，還有這種事？秀竹與小王子都讓他再來用完，等他用完，兩人對他進行查探，的確是沒有了。但還沒有等兩人撒開手，他的丹田中又多了一點點真氣。
雖然不多，但足夠他咬牙拚一回命。這的確是很奇怪的一件事。這真氣也不是從他的琵琶骨修煉得來的。產生得莫名其妙。不知其來源。查不到任何蹤跡。就好像任曉小的丹田是真氣非常喜歡占據的一個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