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試一番
她知道她現在有多狼狽,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衣裙,厚重的狐裘,因沾了水太重,早在她一入水的時候就棄了,現在所有的衣裙都緊緊的貼在身上,,加上媚姬之色,任何人見了難免心生黑暗。
她四下的掃了一眼,眼底閃過絲絲戒備,因為冷,聲音都帶著顫音,滿懷歉意的說道:“是我冒昧了,我這就離去。”
那個男人,身姿魁梧,濃眉大目,半臉的胡須,穿著褐色衣袍,背負長劍,聽顧希這麽一說,灌了一大口酒,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顧希哈哈大笑:“哈哈哈……休走,休走,可是蒼天憐我蔡堯,過了大半輩子還無一婦,特賜我一婦人乎?”
說著,身子極其敏捷的一竄,用高大的身子擋在顧希身前。
一麵笑嘻嘻的看著她,餘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橫掃,一麵嘴巴嘖嘖說道:“我蔡堯周遊諸國,也算得上閱女無數,可從未見過如你這般豔色無邊的女子,偏偏這豔色中還帶一抹的高冷,就更叫人欲罷不能了,真真一絕色也!”
若尋常女子遇見這一幕,許是早就哭哭啼啼的嚇暈過去了。
顧希不僅不怕,更是嘴角上揚,淡淡一笑,用眼尾掃著名蔡堯的男子,聲音裏盡是譏諷的說道:“你可是準備欺我於暗室?”
言下之意,你準備對我用強?
她明明那麽狼狽,渾身濕透,曲線畢露,一點氣勢都沒有,可這從容淡定的氣度,已讓人不可小覷。
那名蔡堯的男子,聽她這一說,當下便怒了。
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滿目的不屑,聲音猛地一高:“哼!我蔡堯何人?乃天地一偉丈夫,雖算不得君子,此等卑鄙之事還是不屑的。”
顧希那根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他身負長劍,冰天雪地中,獨自在此,可不是這天下的遊俠,他們雖稱不得君子,卻也行事光明磊落。
還好還好她沒有賭錯。
顧希淡淡一笑,對著那名蔡堯的男子,微微一副:“是我錯了,不該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態度十分誠懇。
那名蔡堯的男子朗朗一笑說道:“你這婦人倒是有趣,如此冰天雪地,你若不嫌,就留下喝口酒,烤烤火,驅驅寒。”
這話正是顧希求之不得的。
她絲毫沒有猶豫,急步朝火邊靠去,卻也不忘道謝:“多謝了!”
那名蔡堯的男子也是一磊落爽快之人,哈哈一笑,卸下腰間的酒囊,伸手朝顧希遞了過去,也靠著火堆坐下,說道:“這可是北地的烈酒,也不知你敢喝不敢。”
“如何不敢!”顧希一手接過,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因著酒太烈,還小小的嗆了一下,臉都紅了。
蔡堯一看就樂了。
酒順著喉嚨流到腹中,顧希瞬間就覺得身子便暖了。
又喝了一口,才將酒囊還給蔡堯。
火啪啪的作響,照的顧希和蔡堯兩人的臉紅通通的。
火上用鐵架烤著一隻野兔,顧希早已饑腸轆轆,看著吞了好幾口口水,卻也不便開口討要,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
蔡堯笑眯眯的割下一隻兔腿,伸手遞給顧希:“你這婦人既想吃為何不開口討要。”
“多謝了。”顧希接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隻覺得這是她吃過最美味的東西了。
蔡堯灌了幾口酒,看著顧希問道:“你這婦人是哪裏人,為何這般狼狽的出現在這裏?”
顧希一噎,輕咳了一聲,將嘴裏的肉咽下,看著蔡堯想都沒想說道:“我本是公子及後苑姬妾,因夫人不容,故而流露於此。”
她這個人從沒有說過謊話,他與她又有活命之恩,就更不會欺騙他,所以如實回答。
“唉!”蔡堯歎了一聲,看著顧希的眼神猛地火熱起來:“天大地大我蔡堯也是孤身一人,不想曾你這婦人亦是如此,既同是天下淪落人,不若你便做我的婦人吧!我雖無權無勢,但凡有我一口,絕不會餓著你,如此也算有個歸宿了。”
顧希在水裏奔波了大半日,身體又冷又餓,精神不濟,此刻光顧著吃肉,那聽見他這番火辣辣的話,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蔡堯見她未答,眼中笑意更濃,又問:“可好?”
“啊!”顧希吃完手中的肉,覺得肚子舒服多了,一頭霧水的看著蔡堯。
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蔡堯見她不答,卻也沒有反對,還以為她作為婦人羞澀呢!
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那叫一個樂不可支,揚天大笑三聲:“哈哈哈……”
猛地站起,一下子朝顧希撲了過去,將顧希給撲到在地,上下其手,嘴也未曾閑著,對著顧希的臉四處啃咬起來,還嘖嘖著嘴,做了一番評價:“你這婦人,甚甜,甚美,食色性也,這天寒地凍,我們便行了那敦倫之事,讓我用身子給你取暖,豈不妙哉!”
顧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啊!”她急怒攻心,大叫一聲,對著蔡堯的側臉狠狠咬去。
“啊!”蔡堯大叫一聲,猛地停了下來,壓在顧希身上,雙目滾圓的瞪著她,悶悶的說道:“你這婦人怎地行起野狗之事,亂咬起來。”
顧希雙目泛紅,陰沉沉的盯著他,冷冷一笑:“好你個蔡堯,枉為這世間丈夫,先是誘我放下戒備,然後再對我用強,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蔡堯朝臉上抹去,一看都流了血,頓時興致全無,蔫蔫的從顧希身上爬起,一臉的無辜:“我何時對你用強了?我剛才問你願意做我的婦人不?你沒有答,我以為你答應了害羞而已,這才將你撲到。”
“我何時答應了?”顧希冷冰冰的看著蔡堯,麻利的從地上爬起,站的離蔡堯遠遠地,一副殺氣凜然的摸樣。
蔡堯臉色一陰:“難不成你欲反悔?”
顧希臉一黑:“我何時答應你了。”
蔡堯說道理直氣壯:“不反對豈非默認。”
顧希頓時嘴角一抽,蒼天啊!大地啊!這天下還有這麽一說!
不反對就是默認!
為何沒人提前通知一聲呢!
“我從公子及府中逃出後,發誓此生再不以色侍人。”顧希下顎微抬,一瞬不瞬的盯著蔡堯,已然進入備戰狀態,隻等著蔡堯有所行動,來個你死我活。
“哼。”蔡堯冷冷一哼:“我不管,你既應了,便不能反悔。”
顧希聲音一高:“我何時答應了。”
蔡堯氣定神閑:“你就是答應了。”
兩人就那麽僵持不下。
顧希無奈的問道:“你準備怎麽辦?”
“做我的婦人。”蔡堯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