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醉不歸

  陶黎看了一眼電腦上的行程表，確定明天上午在清洲大學沒有課。關上電腦，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轉身離開。


  醫院門口值班室的小姑娘在追劇，時不時地還傻笑。陶黎過去敲了敲桌麵，姑娘慌忙站起來，“陶…陶醫生，我隻是…”


  陶黎當作沒有看到，“我先回去了，如果這邊臨時有預約，給我打電話提前定時間。”


  “啊，好的，陶醫生再見。”


  陶黎略一頷首，離開了醫院。


  …


  她坐在車裏，隨手打開電台，聽著路況播報，闔上眼，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思忖著，此時正是晚高峰，回家路的怕是不好走。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鹿白。陶黎接起。


  “走吧，今天你生日，哥們兒陪你喝點。喝點回家好睡覺。”鹿白那邊很吵，他大聲說道。


  “行。”陶黎沒有拒絕鹿白的好意，“那蘇荷見，我現在過去，今晚我請。”


  “得嘞，我先讓那邊安排。”鹿白應下。


  陶、鹿兩家算是世交，隻是自己的父親…


  算了，陶黎搖了搖頭。不再回憶過去。


  驅車前往蘇荷酒吧，這是她和鹿白最常去的一家。


  勝在位置方便，而且去玩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有那麽多啊雜事，酒吧內的設計也別具一格。


  陶黎到的時候，鹿白已經在門口等了。


  “我算著時間你應該快到了，走吧。”鹿白上來拍了拍陶黎的肩膀。


  蘇荷這地方，說是酒吧，但實際更像高級宴會廳，沒有風騷扭動的舞女，也沒有無聊惡俗的互動遊戲。


  “謔，鹿大少兩位來啦。老位置，給你們準備好了。”


  說話的男人就是蘇荷酒吧的老板，而且他的名字就叫蘇荷。


  “上次兩位要的酒，今天剛好貨到了，也都備上了，兩位請吧。”


  陶黎點點頭表示感謝。和鹿白上了二樓。


  一樓的周圍是卡座，中間一個六芒星形狀的升降舞台占據了全場三分之一的位置。


  樂隊在舞台上唱著最近很火的一首英文歌。


  二樓的隔間也是在四周連起來的，空出了中間舞台的部分。


  兩人入座，鹿白先開了一瓶Hennessy，給自己和陶黎倒上。


  “陶子，生日快樂。先來一杯。”


  陶黎微微舉杯，同樣一飲而盡。


  鹿白又倒滿酒之後，試探地開口。“陶子，你真不打算找一個人陪著過日子？你看你也不小了。”


  陶黎抬眼，“我已經過慣了目前的生活模式，再多一個人，我恐怕也習慣不來。”


  鹿白不甘心，“不是哥們兒說你，你不去和其他人相處，你怎麽就知道自己習慣不來呢？總要邁出第一步吧？”


  陶黎不語。盯著鹿白。


  “嗨，算了算了，你開心就行，緣分未到，緣分未到。”鹿白再了解不過她。不再多說。


  “不醉不歸。”


  已經十點半，鹿白喝的上頭，非要下場去亮亮嗓子唱首歌。陶黎攔不住，隻好任他去。


  鹿白撕心裂肺地吼著一首幾年前的老歌，陶黎聽的腦仁兒疼。


  在聽到旁邊隔間的人開始忍不住罵人的時候，陶黎決定還是得把鹿白拉回來，不然今晚怕是要跟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