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少女的純美愛情
劉德化飾演的浪子華弟,擁有浪子的一切特質。混黑道、飆車、抽煙喝酒打群架,關鍵他還是個窮小子。
吳倩蓮飾演的富家女jojo,天真執著,從未遇見過人世險惡,眼睛裏充滿了倔強。
這兩個人相遇在一次綁架案件中,jojo是人質,華弟是綁匪。
華弟浪子多情,對這個富家女充滿了憐惜,而jojo在初次相見就迅速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華弟愛的死心塌地。
可以說,jojo對華弟的愛,是對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最完美演繹.
在那麽一個悶熱的盛夏,一台摩托,一個隻給你戴的頭盔,被汽油澆透的贓車烈火炎炎.
在轟轟的爆炸聲中他們坐在飛馳的摩托車上,你摟緊了我的腰,風吹起你的頭發,這就是一個浪子的愛情故事了。
浪子的愛情故事多半以悲劇收尾,就像這個電影名字說的,天若有情天亦老。
故事的最後,浪子死了,富家女去了國外。
jojo拖著婚紗狂奔在午夜的馬路上,而華弟則繼續走著他的江湖路,去赴一場有去無回的義氣之約。
雖然是悲劇收場,但其中有三個鏡頭深深打動著院長。
第一個華弟帶著jojo去飆車,兩個人死裏逃生時的那個擁抱。
jojo坐在大貨車的頂上搖搖晃晃,她知道這樣是會丟掉性命的,但開車的是華弟,所以她不怕。
用一條命換一個擁抱,她覺得值。
第二個是華弟和jojo兩個人從澳門回來,
兩個人親昵地牽著手,jojo手裏還抱著華弟外公送給她的大紅枕頭。
出了機場,華弟就被警察按住了,在打鬥中大紅枕頭被撕地粉碎,jojo抱著殘破的枕頭躺在地上哭。
她知道一切挽回不了了,但怎麽甘心呢,怎麽甘心。
第三個鏡頭是華弟被擊傷了後腦勺,一直不停地留著鼻血。他載著jojo砸開了婚紗店的窗戶。
一個剝下櫥窗裏模特身上婚紗的少年,一個穿著婚紗在摩托車後座上表情堅定的少女,這幾個景象曾經在喬峰腦袋裏一直停留了很久很久。
這樣的愛情到底是什麽呢?
這樣的愛情大概就是隻會在年輕時候出現的隻為愛情而愛情的愛情。
想必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曾愛過浪子,
她們愛浪子的顛沛流離,愛浪子的滿不在乎,愛浪子在大排檔也敢給你帶上戒指。
但說到底,她們愛的是年輕時候浪子的痞氣,浪子的自由和那個不顧一切隻為愛情的自己。
上麵的那個故事,幸虧是個悲劇。
我們設想一下,假如這兩個人終於在一起了,終於用上了那兩個大紅枕頭,
接下來的生活會是怎麽樣呢?他們會同床共枕,會生出小孩,華弟要麵對富家丈母娘的刁難,jojo要學會如何粗茶淡飯地過日子。
假設浪子不回頭,她就要天天在奔波流離中過活,假設浪子回了頭,麵對著那個漸漸有了肚腩,連車都不敢開過60碼的丈夫,還會像當年愛浪子那樣愛他嗎?
所以導演陳木勝把電影拍成了悲劇,不然後麵的戲,想想都已經不浪漫了。
那些願意用命去換的愛情,那個砸開櫥窗幫你剝下婚紗的少年,都僅僅屬於那個悶熱的夏天。
那個給了你一些,不給你一些的夏天。
不得不說一句,劉德化真是太好看太迷人了!
流鼻血也好看,騎摩托車也好看!
再也沒有比他更像浪子的人了,還是最帥的那一種!
當然天若有情的經典除了故事,還有它的主題曲.
好的電影需要好的配樂,《追夢人》這首歌極好聽。每當聽見《追夢人》這首歌,便想起這部戲。想起劉德華狂流不止的鼻血;想起吳倩蓮穿著婚紗赤腳在路上奔跑的情景;想起曾幾何時年輕的以為愛情便是一切。
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青春時期的女孩子極易愛上浪子。愛他們的放縱不羈——身旁均是唯命是從的男同學,卻隻有他們敢肆無忌憚地頂撞老師的權威;愛他們飄忽不定的行蹤——總是倏然出現在你眼前,調戲你一番,見你羞澀至麵紅耳赤,頃刻間又消失無蹤;愛他們的簡單霸道——喜歡你便欲世人均知曉,甚至野蠻地“命令”你不許接近其他男生;愛他們的明朗隨意——與他們在一起總是無拘無束,永不必擔心明日是憂是樂。最愛他們的還是“義無反顧”。是的,“義無反顧”——哪怕明知是世界末日,亦要攜手與一同去闖的“義無反顧”。
當女孩長至成熟女人,愛情便再未能如青春時期的愛來得那般純粹。
好似另一部關於浪子的電影——《秋天的童話》裏的女主角十三妹,她深愛船頭,亦覺與他在一起歡快自在,若要她與之結婚,她卻是不肯的。
並非她勢利,換作任一女子均不會與船頭那樣的浪子結合。我們愛浪子的瀟灑不羈,狂傲不馴,但愛並不足以支撐生活。世間又有幾人甘願將其後半生托付於一個毫無前途的浪子?
浪子終究隻是青春時期少女的美麗幻想,而非與其共度人間煙火之人。
當然,要說富家女就是愛上了華弟的浪子或者顏值並不準確,他更愛的還是他的善良.
身處“江湖”,做何事都由不得己,甚或命都非己所有,似是一旦踏入其中,便泥足深陷,無法抽身,是以人人均言“江湖是條不歸路”。
華弟的大哥人稱七哥,華弟對他一向尊敬,因而七哥吩咐阿華之事,即便他頗不情願亦隻能勉強應之。由此才引出這樣一個愛情故事。
一個是罪犯,一個是人質。如何會料想到這樣的二人竟會產生愛情。可愛情是怎樣降臨的呢?
許是喇叭等人欲開槍殺jojo,阿華奮不顧身相救她之時;許是華弟見jojo衣服被撕破,狼狽不堪,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卻又裝作滿不在乎地將外套仍在她身上之時.
許是華弟粗魯地替她戴好頭盔,野蠻地將她的雙腿分開,讓她跨坐在摩托車上之時。許不過是那一瞬之光,jojo便芳心觸動,不顧一切地愛上這個男子。卻不因他窮,亦不嫌他的身份。少女之愛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