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此人何名?此國何名?
“同學們,在學習古人的作品之前,我們首先要明確一個概念!”
張老師拿出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兩個大字——古今。
“古與今是不同的概念,古代的經典著作中的詞語,其意義與我們現在所認知到的,有很大的差別,越是古老的作品,差別也就越大。”
“所以,我們能用今時的眼光,今時的含義,去理解孔子的言論嗎?”
張老師的問題拋了出來,教室裏的學生看著黑板上的古今兩個字,陷入了思考。
直播間前的觀眾也一樣,同樣盯著那兩個字,開始思索。
“如果我們是不學無術的人,隻用字麵意義上的看法來理解這句話,那麽其意思就是:隻有女子和小人是難以相處的!”
“這樣對嗎?”
見學生都在進行著思考,張老師目光中充滿了讚許。
孔子見狀,也微微點頭,道:“這位老師能夠引導學生去思考,去理解,是很不錯的老師。”
“張老師一生坎坷,為教育事業奉獻終生。”
易澤在一旁輕聲的敘述著,同時直播間的觀眾還能夠看到,黑板似乎變成了一張畫卷,演繹著這位老師的一生。
同時,易澤沉穩厚重的嗓音也在一旁講述著:
“她是華夏一名普通的教師,以血肉之軀鑄造起山區孩子向外求學的道路。”
“她放棄了優渥的生活條件,隻身一人,紮根貧困山區,四處奔波籌集資金,建立起了全國第一所免費女高!”
“在專注教育的過程中,她經曆了很多苦難。”
易澤的嗓音變得有些低沉,而同時,畫卷中播放出來的畫麵,令所有人為之心顫。
一個中年喪夫的女人,未曾再次組建家庭,沒有親生兒女,卻愛孤如子,全身心投入教育和慈善事業。
一個身形瘦小的女人,麵色蠟黃,形容憔悴,卻堅持著為兒童之家籌措資金,即便麵對他人冷眼,也並不氣餒。
麵對他人的辱罵,麵對他人的誤解,她沒有放棄,即便遭人驅趕,也堅定地走在信念的道路上。
畫卷之中,張老師坎坷的一生,不斷地出現在觀眾麵前,也不斷出現在孔子麵前。
當看到張老師帶病堅持上課,強忍著病痛的折磨,依舊堅持為孩子們輔導,直到考試完之後,才入院治療時,觀眾的眼角濕潤了。
當看到張老師為了建立免費女高,四處奔波,卻遭人誤解辱罵,甚至放狗撕咬,鮮血淋漓之時,觀眾同樣的心痛非常。
直播間中,有觀眾眼含熱淚,有觀眾義憤填膺,大家下意識的遺忘掉了這一次的主角,而是將目光更多的投向了講台上那個虛弱的女人。
“以後誰在我麵前說什麽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我他麽的先給他一拳!”
“向張老師致敬,感謝千千萬萬如同張老師一般,紮根山村,為貧困地區孩子們帶來希望和光明的老師!”
“淚目了,這讓我再一次想起了我的老師,當時的我真的太不乖了。”
“感謝華夏有張老師這樣的人,是他們,用瘦弱的身軀,撐起了我華夏的脊梁!”
“從此以後,再也不追星了,張老師這樣的人,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偶像!”
畫卷依舊在繼續,看著這一幅幅畫麵,孔子同樣是雙目濕潤。
“我周遊列國之時,也曾不被人理解,遭遇的苦難不在少數。而如今,後世之中,同樣也有與我一般的人,她是真正的君子啊!不懼人言,不改其誌,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我的弟子中,隻有顏回能與之相提並論。”
“如果張老師能夠聽到您對她的評價,那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並非是我對她的評價。”
孔子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我隻是感受到了她的意誌,欽佩她的堅定,這樣的人,一定是偉大且光榮的,是真正的君子。”
畫卷緩緩結束,三尺講台上,張老師瘦弱的身軀,卻好像是一株淩寒獨自開的梅花,經曆了漫天風霜雪雨,卻依舊傲然綻放於山崖之間。
“後世能有這樣的老師,是後世之幸。”
“像張老師這樣意誌堅定,無私奉獻的人,後世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放棄了生活的舒適,放棄了優渥的條件,放棄了後世的紙醉金迷,紮根在窮山惡水。”
“他們或是老師,或是軍人,或是護林員……”
“是他們,在無聲無息的守護著我們,如今盛世太平景象,並非憑空而來,是千千萬萬的張老師,共同支撐起來!”
易澤的話語間充滿了敬意,而黑板上的畫麵,也隨著他的話語變動。
雪域之上,滿天飛雪,氣溫極低,常年苦寒。
而在這近乎於人類禁區的地方,卻常年駐紮著部隊。
一個個年輕的麵龐,身著厚實的迷彩,日夜巡防,時時刻刻都在守衛著祖國邊疆。
群山之中,林木茂密,常年濕熱,蚊蟲甚多。
在這樣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深山老林之中,同樣有著一張張年輕的麵孔。
他們身穿著厚重的防蚊服,身上依舊落滿了密密麻麻的蚊蟲,有時候露出一點點皮肉,很快就會被蚊蟲叮咬到腫脹。
但恰恰就是他們,用雙腳丈量著華夏的國土,用熱血守衛著中華的大地。
畫麵之中,場景切換。
有年輕老師,紮根山村,笑容洋溢,為孩子帶去知識;
有挺拔軍人,頂風冒雪,莊嚴沉靜,守衛著祖國邊疆;
有耄耋老人,不辭辛勞,眼含希望,來回於田間地頭;
有至誠院士,夙夜不眠,嚴謹認真,鑽研著救命良藥。
一幅幅畫麵,一個個場景。
孔子麵容嚴肅,雙目之中滿是動容。
他一直向往的世界,居然在此時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向前走了幾步,來至畫卷麵前,看著上麵出現的一個個人像,看著那一麵鮮豔的紅色旗幟,目中飽含熱淚。
半晌,孔子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朝易澤問道:“此人何名?此國何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