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成，絕對不成
一覺醒來，黃昏正好。
看了眼手機，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易澤晃了晃有些迷迷糊糊的腦袋，跌跌撞撞的走進衛生間，幾大捧冷水下去，整個人腦子清醒了不少。
“呼，熬夜果然傷身體，又荒廢了一天時間。”
清醒了之後，易澤開始繼續查找資料，同時也在思考，關於孔林地下埋藏著典籍的事情，該怎麽樣合理的說出來。
理由倒是可以糊弄，即便牽強一點，也不會有什麽人死揪著不放。
但是說給誰，怎麽說，就是門學問了。
“和鄭老爺子說好像也不靠譜。”
鄭士成畢竟不是專業人員，即便知道了，也隻能幹瞪眼。
不然他還能開著挖機進去挖掘不成？
一夜無話。
9月15日，早九點。
易澤來到了商務酒店，被等待多時的李文華親自給接進了貴賓室。
“李經理親自出來迎接我，受寵若驚啊。”
“誒，說的哪裏話？易澤你現在可是大紅人，而且今天來的人，就我人微言輕了。”
李文華的話勾起了易澤的好奇心，鄭老爺子說今天有兩個人要來見自己，還不知道是哪兩位呢。
看來身份都挺高！
走進貴賓室，古典的配色搭配著沙發，頗有幾分中西合璧的意蘊。
出了鄭士成之外，沙發上還坐著兩人。
一人身著黑色中山裝，看年紀約莫有五十歲上下，戴著眼鏡，身材高大，卻有種斯文的氣質。
另一位則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手裏還拿著拐杖，就坐在鄭士成對座，目光溫潤有神，書生氣質明顯。
見到易澤從門外走進來，三位大佬不約而同，都站了起來。
鄭士成直接介紹道：“趙館長，孔老，這就是《對話古今，國寶有靈》的主持人，易澤！”
“已經在節目中見到過了，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啊！”
“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番成績，小夥子了不起！”
三位大佬的其實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李文華都覺得有些打顫，再看一眼旁邊的易澤，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兩位先生過譽了，學生還有很多稚嫩的地方，隻是蒙大家喜愛而已。”
幾人分別落座，鄭士成將幾位身份都說了，驚得易澤頭皮微微發麻。
五十多歲的眼鏡先生，就是華夏曆史博物館的館長，趙啟華先生。
而這位年逾古稀，白發蒼蒼的老者，則是孔子的第七十九代孫孔老。
這兩位論及身份地位，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特別是孔老，年逾古稀，而且自那事件之後，常年未曾回到大陸，如今居然回來了。
兩位都是曆史、文學方麵的頂尖人物，如今聯袂而至，著實讓易澤受寵若驚。
“敢勞兩位先生大駕，學生實在是汗顏。”
鄭士成在一旁引線搭橋，笑著道：“這次喊你來，其實是有幾件事情。”
“我是軍人，就不那麽多廢話了，咱快刀斬亂麻！”
“首先，是趙館長和孔老的意思，他們看了你的節目，覺得非常好，所以特地過來表示感謝。”
張啟華和孔老和善的目光投射過來，易澤又是一番謙辭。
“其次，是央媽的意思。”
央媽？
易澤心中一驚，這位可是重量級。
一旁的趙啟華笑道：“我這次來代表的不僅僅是博物館，還有受央台台長的托付，過來問一問你的意思。”
“趙館長您請說。”
“是這樣的，央台看了你的節目，都覺得這款節目非常好，既弘揚了中華文化，又很通俗易懂，所以希望你去央台專門錄製這款節目。”
“去央台專門錄製？”
易澤眼中充滿了震驚，看著麵帶笑意的眾人，忽然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央媽是什麽水準？
那可是全國最強的媒體，負責審核一切的大佬。
如今這個大佬居然指名道姓的要自己去？
從一個網站的up主，一躍而成央媽的節目主持人，這簡直就是鯉魚躍龍門。
但是，一想到v站，想到鄭老爺子，易澤又猶豫了。
還未等他說話，鄭士成似乎是看穿了易澤的心思，笑道：“你不用擔心v站，我和央台那位是多年的好友了，v站的背後也有國家，你這次去央台，那是一塊更好地平台！”
“而且……”
鄭士成嘴角翹起，“v站依舊是除了央台之外的獨播渠道！”
一旁趙啟華同樣也是旁敲側擊：“節目的錄製方麵，央台不會幹預，隻要你的內容不踩線，那就沒事，其他的都隨你來！”
直到聽到這個，易澤心裏才長出一口氣。
他擔心的就是去了央台之後，自己再也沒有自主選擇節目內容的權力。
“既然央台願意信任我，那學生也不矯情！”
幾人又將事情的細節方麵說了說，最終將這件事敲定了下來。
“還有一件事……”
鄭士成看了眼坐在一旁一語不發的李文華，咳嗽了一聲。
這個原本鐵血爽直的老人，此刻竟然有些微的忸怩。
似乎有什麽事情難以啟齒。
易澤狐疑的看了幾眼，心中稱奇。
鄭老爺子平時可不是這模樣啊。
雖然年老，但鄭老爺子向來是雷厲風行，即便是同樣出身行伍的李文華，在他麵前，也乖巧的跟個孫子一樣。
怎麽現在突然一副便秘的樣子？
鄭士成此刻頭皮微微發麻，麵皮都僵硬了，目光稍微有些遊離：“這個易澤啊，關於這個直播錄製的費用問題……”
之前聽特效團隊說了這一期節目的花費，大概在三十個億左右，即便是鄭士成，也覺得頭皮發麻。
一款這麽優秀的直播節目，如果因為錢的問題，導致節目效果下滑，那鄭士成真的得無地自容。
原本還想著怎麽給易澤更多的支持，就接到了央台台長的電話。
除了要吸納易澤進入央台之外，還表示會盡量滿足節目製作的費用。
但是太多也不行！
因此，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個話題。
也是為了探探底，看到底花費是多少。
這麽龐大的一筆資金，就是把易澤整個人都打包賣了，也搞不到。
因此鄭士成猜測，易澤或許有其他什麽辦法能夠縮減資金。
不過這是別人的秘密，鄭士成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打算。
隻是這大概的資金數目，那還是要把握住。
而易澤，看著鄭士成忸怩的麵色，心裏頓時清明。
原來是為了資金的問題。
這倒是好辦，因為易澤買下了整個攝影棚，因此現在一期節目的成本大幅度下降。
不到一千！
但真要這麽說，就顯得太離譜了。
保不齊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因此，多少還是得要一點！
“頭一次為了錢太多的事情而煩惱。”
易澤心裏嘀咕一句，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
此刻的他，表情中多了幾分不自然。
“鄭老，說實話，昨天這一期節目，我就花了四千五百萬！”
易澤已經盡量往大了說了，這已經不知道超出實際成本多少倍了。
沒想到的是，鄭士成居然鬆了一口氣，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居然平整了。
易澤恍惚間，有種自己花出去的都是白紙一樣的感覺。
但為了凸顯事情的真實性，易澤繼續道：“鄭老，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在節目裏內置一些廣告！”
一聽這話，鄭士成眼珠子立馬瞪了起來，還沒說話，易澤就繼續道：
“鄭老您想，第一期節目中，我不是和四羊方尊把酒言歡嘛！當時如果能在裏麵植入一則廣告，喝酒的時候，拿出一瓶包裝精美的五穀酒！”
“四羊方尊一口喝掉，而後放聲大笑：“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喝酒就應該喝五穀酒，四羊方尊傾情推薦！”
易澤每說一句，一旁趙啟華的麵皮就不禁抖一抖。
雖說四羊方尊確實是酒禮器，但是真要內置這樣的廣告……
估計四羊方尊得從博物館裏跳出來把他頭擰掉！
而鄭士成更是頭冒冷汗，一拍桌子，語氣都變了：“不成，絕對不成，這像什麽樣子！以後節目的錢，絕對不會少！”
好家夥，真要是有哪個腦門卻根筋的領導敢這樣幹，下一秒估計連祖墳都得給網友衝沒了。
有些節目，他就不適合內嵌廣告！
一旁的李文華更是滿腦袋虛汗。
真要這樣子，估摸著他這個直播經理，回到家就會收到一倉庫的刀片。
還好，還好，大家腦子都很清醒，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鄭士成光速結束了這個話題，並表示節目的錄製費用，央台和v站，一分錢都不會少。
而後，久未發言的孔老看向易澤，神態溫和，道：“年輕人，下一集你打算對話哪一件國寶？”
鄭士成，趙啟華，李文華的目光也投射過來。
“是啊，該確定下一期節目的內容了。”
“有沒有確定下來的國寶？實在不行直接去博物館裏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