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戲謔
蘇蒙王子走到桌邊,鋪開一張宣紙,拿起一支毛筆看了看,想要寫字沒有墨汁,回頭見秦星怡大模大樣地坐在座椅上,說道:“過來,別坐在那裏擺譜,你懂得你現在的身份!本王子收你做貼身丫頭那是抬舉你,還不趕快過來伺候著研磨?”
“你自己不會研磨嗎?”秦星怡不肯屈服,倔強地反問。
“嗬!真是反了?什麽你你的,作為一個下人應該怎麽稱呼主子,還需要本王子教你?”蘇蒙王子覺得自己如果連一個女孩子都降服不了,以後還有什麽能力做檀疆國的國王?
秦星怡歎了口氣,自己服下解藥之後感覺很不舒服,困倦不堪,很想坐在椅子上睡一覺,卻被蘇蒙王子打攪睡意,在稱呼上斤斤計較,這才意識到目前彼此是主仆關係,隻得改口稱呼道:“王子殿下,你也看見了,我雙手被鐵鏈子捆著,不方便做事情,除非你給我鬆開。”
蘇蒙王子神經緊張了一下,秦星怡提出鬆綁的原因是不是另有企圖?若是她想要逃走、或者尋機擒住自己,那就難辦了,不如先用話唬住她,說道:“鬆開你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保證不動別的歪心思。”
秦星怡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回答道:“什麽歪心思?隻有你才會動亂七八糟的歪心思!”
“是麽?既然你這麽說,本王子就當仁不讓,對你動一動歪心思好了,咱們這就上床?”蘇蒙王子邪笑著問道,站起身,走到秦星怡身邊,扯起她雙腕上捆著的鐵鏈子,順勢將她抱起來。
秦星怡又驚又怒,被嚇到了,困意全消,左肩上的毒傷隱隱作痛,咬了牙,拚命蹬動兩隻腳丫,以至於使得腳腕上的鏈子發出清脆碰撞聲,歇斯底裏地嘶聲叫道:“別碰我,別碰我!”
“有點意思嗬!小丫頭胡亂掙紮管用麽?”蘇蒙王子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對秦星怡隻有玩弄和欺辱之心,想起她身中毒針還沒徹底解除毒性,自己不能著急和她尋歡作樂。
蘇蒙王子抱著秦星怡走到桌旁,自己重新在座椅上坐下,將秦星怡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摟住她的柔細腰肢,一手揉搓了一下她那烏黑的長發,問道:“不碰你那是白日做夢!事到如今,你還有得選擇嗎?”
“你好無恥!”秦星怡無力地掙動了一下身子,解藥的藥效很強大,至今覺得全身軟綿綿的。
蘇蒙王子臉皮厚,用手戳了戳秦星怡因中毒而呈現微黑發紫顏色的嘴唇,很想親吻一下,又怕她餘毒未清連累自己也中毒,戲謔地問道:“說吧,你是乖乖聽話給本王子研磨,還是咱們上床去親熱一番?”
“我……寧願死!”秦星怡無奈地閉上眼睛,一滴清淚從眼瞼處滾落,想到自己也許真的被付大人一語道中,從此再也見不到軒轅明玉了。
蘇蒙王子“噗嗤”一聲大笑道:“好啊,想死是嗎?本王子成全你!你想怎麽個死法?”
“我……咬舌自盡!”秦星怡被蘇蒙王子抱在懷裏感覺渾身不自在,如果讓自己選擇一種死法,自己如今手腳被鐵鏈纏鎖,唯一能做到的恐怕也隻有這一種方法。
蘇蒙王子臉上的笑意猛地收斂,恨得牙痛,憑什麽秦星怡和軒轅名玉在一起的時候就那樣含情脈脈訴說不盡的衷腸,而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要咬舌自盡!這是什麽道理?難道自己比軒轅明玉相差十萬八千裏嗎?
蘇蒙王子怒火騰升,忽地將秦星怡的身子丟棄在地上,憤恨地說道:“好!你別後悔!看本王子怎麽對付軒轅明玉,這就派人去給他身上紮幾百枚牛毛針,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星怡大驚,自己隻是身中兩枚牛毛針就被毒性折磨得不堪忍受,如果軒轅明玉被刺中幾百枚牛毛針,那是會有多痛苦?他肯定等不到紮完這些毒針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秦星怡想到軒轅明玉會這樣地慘死,自己於心何忍啊!自從這次重逢以來,自己對軒轅名玉一而再做的事真的很對不起他!
生離死別是最令人痛斷肝腸的事!特別是對於自己又愛又恨的人!
秦星怡倒在地上,忍不住眼淚撲簌簌地流淌下來,喃喃哭道:“姓蘇的,你這麽狠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蒙王子嗬嗬大笑,覺得秦星怡被自己戲虐得哭了起來真是開心!他明白軒轅明玉這個人等於是秦星宇的軟肋,一扭就癱軟,百試百靈!他決定繼續如法炮製,直到秦星怡完全對自己服服帖帖為止。
蘇蒙王子暫且退讓一步,放緩語氣,下令道:“做什麽鬼?隻要你聽話,本王子就暫時不處置軒轅明玉,讓他苟延殘喘多活幾日。”
“你說話算數?”秦星怡仰起滿麵淚痕的臉,無奈地追問。
蘇蒙王子裝出一副頗有誠意的樣子,彎腰伸出雙手往上拉扯秦星怡雙手上的鐵鏈子,說道:“母老虎,你看不出來麽?本王子隻不過想讓你做貼身丫鬟,幹一些雜活,你不會連研磨這麽一點小活也不會幹吧?趕緊給我起來,研磨去!”
秦星怡萬般無奈啊!在蘇蒙王子的粗暴拉扯下,她勉強站起身,看見桌子上有一杯水,雙手顫巍巍地端起杯子,將杯子裏的水倒進硯台裏,開始研磨,由於雙手被鐵鏈子鎖在一起做事好艱難。
蘇蒙王子手裏牽扯著鐵鏈子的另一端,大模大樣地坐在座椅上,冷眼看著秦星怡站在桌子旁邊委委屈屈地研磨,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這份滿足,終於治服了這個女人!
秦星怡一邊研磨,一邊默默地流淚,眼珠兒落到了硯台裏,被磨成了墨汁。
蘇蒙王子越看越覺得不得勁兒,很明顯秦星怡的心思還沒有完全被征服過來,還需要加柴添火,才能做到完全徹底地把泥土燒成磚!
蘇蒙王子突發惡作劇,猛地一拉扯秦星怡手腕上的鐵鏈子,將她整個人拉扯過來,迫使她跪在自己麵前,喝道:“行了,這些墨汁足夠用,你的活兒幹完了,本王子要好好獎勵你!”
秦星怡沒提防意外之變,被墨汁濺了兩手黑,腳下一個踉蹌,匍匐到了蘇蒙王子身前,跪在那裏,有些頭暈腦脹,問道:“獎勵什麽?是不是要放我走?”
“哈哈,做夢吧你!本王子的貼身丫頭,這個身份很適合你!本王子隻是想效仿古人,給你畫眉,研了這麽多墨汁不要浪費!”
蘇蒙王子說著,抓起毛筆,在秦星怡的臉上亂畫起來,哪裏是畫眉?簡直是烏七八糟潑墨畫!糟蹋了古人美好的畫眉意境。
秦星怡簡直拿這個潑皮一樣的人沒辦法,隻得任由蘇蒙王子胡鬧,心想把自己畫醜一點也好,免得蘇蒙王子動歪念頭。
蘇蒙王子在秦星怡臉上亂畫了一通,把一張美人臉化成了醜八怪,覺得很舒暢,意猶未盡,一把抓起秦星怡的雙手,將她推倒在桌子上,說道:“得了,別以為本王子寵你,你就可以爬上王子妃的寶座,本王子對你這個賤婢的身子沒興趣!”
秦星怡受傷的後肩被粗魯地撞到了桌麵上,痛得她眉頭緊蹙了一下,質問道:“那你還不放開我?”
蘇蒙王子就這樣讓秦星怡仰麵平躺在桌子上,在桌子的另一側把宣紙重新鋪好,手提毛筆,奸笑道:“放開你?難道你不想聽聽你關心的事?”
秦星怡隻好耐著性子躺著不動,忍著一陣陣頭暈,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別吵!本王子要幹正事!現在寫信,給我父王寫一封加急信函,關於和親一事。”蘇蒙王子似乎開始正經起來,提筆要往宣紙上寫字。
秦星怡聽到關於和親的事,頓時靜下心來,叫了一聲:“王子殿下,你打算怎樣寫這封信?”
蘇蒙王子用牙叼著毛筆杆,伸手捏了捏秦星怡被墨汁畫亂套的小花臉,安慰道:“放心,本王子寫的信裏麵不會提及你,更不會把你的多重身份公之於眾,你安心當本王子的貼身丫頭。”
“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秦星怡躺在桌子上盡力扭開頭,同時用雙手去推蘇蒙王子在自己臉上肆意輕|薄的手指。
蘇蒙王子似乎已經習慣了秦星怡的無謂反抗,抄起她手腕處的鐵鏈子往頭頂上一拽,輕而易舉地消除了她的反抗行動,故作恍然大悟地說道:“正經的?難道你關心本王子在信函裏會怎麽描寫軒轅明玉?”
“是的。”秦星怡肯定地回答,自己關心軒轅明玉的事用不著隱瞞任何人。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因為你又犯錯了,要受到本王府的家法處治!”
“我犯了什麽錯?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是你王府家奴,為什麽要受你王府家法處治?”
蘇蒙王子臉上浮現幾分邪惡的神情,說道:“你又忘記了應該怎麽稱呼你家主人,你你你的成何體統?至於你是不是本王府家奴,這件事很容易搞定,隻需縣衙大人對你發下一紙判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