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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百花不怠的承諾

  元俏當真是被郝箐玫這翻理直氣壯的話給氣得梗住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不明物體一樣的盯著那個瘋狂的女人。


  “人都說不作不會死,郝箐玫你知道你是什麽嗎?上趕著找死!”


  仍下這句話,元俏去前台結了賬,走了。


  她覺得再和郝箐玫多說一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出了會所,外麵的太陽還是有些烈的,元俏一時懶得動彈,也沒有想去的地方,直接被郝箐玫弄得說不出的煩悶,打電話給宋丫,她需要吐槽。


  難得的那邊很快接通了,出乎元俏預計的快。


  “怎麽大忙人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元俏在聽到她的聲音,就無聲的翹起了嘴角,那樣燦爛的笑容是發自肺腑,不夾雜任何東西的,美得晃人眼睛。


  “別擠兌我,比起你我的忙,算是忙嗎?”


  宋丫什麽時候是在嘴皮子上敗下風的人,當下回嘴“可別,你就想想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那次約你出來,您是有時間的?見國家總統都比見你容易多了。”


  元俏被宋丫的話,說得先是一愣,而後粗粗一回想,倒還真是這麽回事,好幾次周末,她都是跟著脈絡的前輩,出去跑新聞,要不就是去鄉下采風,一個人陀螺一樣的轉,實話這樣的感覺並不賴,她覺得踏實。


  “是不是才發現自己理虧了?”


  宋丫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小模樣,元俏笑著求饒。


  “哎呀,好了。我錯了這不是主動找你認錯了。”


  “可別,我可戴不起這麽大一頂帽子,要不是你把賀莫年那個瘋子惹急,指不定現在你還在那個犄角旮旯,跑你的新聞呢!”


  元俏有些時候都懷疑,宋丫到底有多少麵,在秦歌麵前的女王氣勢十足,在工作上手段淩厲,卻從來不是刻板的女兵強人,比起這個更多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八麵玲瓏,處事圓滑的人,這跟她在一起,就什麽氣質架子都不拿了,整個一打嘴炮的。


  有幾分無奈,多得卻是珍惜這樣坦城的她,元俏也撒得開。


  “你這一副所有事情都知道的樣子,是要怎樣?”


  宋丫有些頭疼,元俏平時一挺聰明的姑娘,怎麽到了這種事情上能把人愁死,她要是賀莫年不吊起來打都不錯了。


  “姑奶奶,賀莫年這段時間差不多把全世界的人都禍害一遍了,我想不知道都難,明顯的就是憋著邪火。”


  元俏臉色漲紅,身上的皮膚也燒了起來。


  元俏不用想都知道她此刻是怎樣一副可憐嬌羞的,讓人更忍不住欺負一頓的模樣,也收斂起來,再折騰,兔子急了也咬人啊,何況還是賀摸你啊揣在懷裏的人。


  “你再哪兒?”


  “百裏啊,還能在哪兒?”


  “合著秦州就剩下百裏了是吧,我在北苑,你趕緊過來。”


  元俏到的時候,下午五點左右了。


  北苑,隻是秦州北邊的一個代之,元俏之前這段時間外派,也來過這附近,蕭條的很,原生態的山山水水,之外就是稀稀拉拉的會所,很少有人的樣子。


  出租車停在一個看起來較為有格調的會所麵前,外麵都是暗色的大理石鑲嵌,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有門牌號跟前,有一個鎏金的意大利文標誌,看起來高貴又神秘。


  以元俏對這些人的了解,估計應該是在這裏沒錯了。


  下車,給宋丫電話,接得卻是秦歌。


  還記得之前,去找賀莫年的時候,給過秦歌電話,那個時候元俏就有一種直覺,秦歌這個男人才是最難相與的,表麵對誰都是溫文有禮,骨子裏卻是最涼薄的,毫不誇張的說,元俏覺得那人的血怕都是冷的。


  那個時候的她是有多狼狽,不說別的,就憑借她和宋丫的關係,秦歌那個時候也斷不能那般的冷漠,甚至說是嫌麻煩的語氣,分明知道她是要經曆什麽。


  從心裏元俏不介懷是不可能的。


  咋聽到秦歌冷淡的“喂。”


  禁了聲,不知道說什麽。


  秦歌似乎早有所料。


  “她去洗手間了。”


  元俏自然知道秦歌說得她值得是誰,方才心裏的那點鬱結因為這一句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那是怎樣的語氣,溫柔纏綿,甚至元俏都有些不相信是從秦歌的嘴裏出來的,隻有相愛,才能有那種宛如對方是自己一部分的熟稔貼近,這種自然的流露才打動人,才是最真的。


  不說其他,單就這一點,秦歌是個沒有挑剔的男人。


  “哦。我到北苑了,你們具體在哪裏。”


  問這句話的時候,元俏是平靜的,隻是心底裏有些不想去赴這個邀約,秦歌他們這些公子哥在一起,那些玩鬧,調調,奢侈的,紙醉金迷的不說,就是應對那些人的一句話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太累了。


  “你在哪兒?我讓人出來接你。”


  元俏簡單的報了地址,就掛斷了,明白估計又是什麽不對外開放的地方,隱蔽的厲害,她本來就不怎麽認路,也就不掙紮了。


  十來分鍾,一輛邁巴赫穩穩地停在元俏的麵前,司機下車,禮貌的詢問。


  “元俏小姐,我們先生有請?”


  一路的彎彎繞繞,等到看見一片天然的農家樂,元俏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人一生不惜賠上性命也要權貴,這些人真的活得太過於細致,圈起來一塊淨土,隻要他們不想不會有任何人能進來,能幹預,能靠近的都是相同有些的同類吧。


  或許在秦歌賀莫年甚至宋丫他們交往人也是如此吧,她元俏也算是有福分了。


  車停在一塊木牌坊前麵,兩邊都是田壟,一眼過去都是深深淺淺的綠色,司機陪著元俏走在石子鋪就的小道上,要步行大概十五分鍾才到了一排的房舍跟前,小茅屋,仿盛唐的亭台樓閣,中國風的所有世代的建築在這裏都一一的還原,各有特色,又在花紅柳綠的植物掩映下奇跡的融合在一起,自然舒心,環繞著屋子一周的是條小溪流,清水潺潺,在這樣燥熱的夏日裏,這樣一片的綠水人家,愜意極了。


  還不等元俏仔細看,一間樓舍的閣樓,宋丫一身的絲綢明黃色繡白娟的旗袍,倚在二樓向元俏打招呼,後麵立著的是那個清冷慵懶的男子,虛虛的環在宋丫的身後,雙手伏在欄杆上,把姣婀護在自己的勢力範圍。


  元俏也有許久沒見宋丫了,興奮的打招呼,疾步得向著那邊最高的建築群靠近,身後的司機在僅僅地跟在後麵怕前麵的人出意外。


  到了樓下,宋丫踩著高跟鞋已經下來了,見了元俏不等說點親近的話,就拉著她往後院去“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喜歡。”


  “神神秘秘的,什麽寶貝?”


  繞過雕梁畫棟的廊宇,出了後門,是一方看不見盡頭的花海,像是有人精心設計的,各色的花兒看似雜亂的一起生長,整體看來怎惡都覺得美,跳不出瑕疵,有很多元俏見都沒見過的花,開得濃烈豔麗。


  宋丫轉身,看著身邊的女子,清澈純淨的眼裏除了花什麽都沒有,就知道她喜歡。


  “我第一眼見了,也像你一樣移不開眼。”


  元俏回頭看著宋丫。


  “這不是秦歌的地方。”宋丫自然知道元俏的疑惑,而後,有些豔羨歎息的對著元俏幽幽說道“這是秦州市的天子,給他的一生所愛,獨一無二的,聽說秦家主母畫知特別的喜歡花,秦牧曾經陪著人去了法國的香水故鄉,許諾隱匿許久的香水聖手親自為畫知調了一味香,名字叫囚困。”


  元俏震驚的看著宋丫,心下暗暗嘀咕。


  這是怎樣瘋狂的愛,囚困,這名字.……

  “你說這得是多愛啊,這款香對他起作用,此生了除了畫知這個女人,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宋丫看這麵前隨風搖曳的花,兀自說到“這片花海,是法國的格拉斯,也就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花的故鄉,有些話隻能能長在那裏,可是秦牧就是有辦法,讓這裏也百花齊開。”


  兩個人站在芬芳的花海,心思悠悠。


  秦歌,隨著兩個人尋來,看見的就是那樣的一幅畫,兩個比花嬌的人兒,站在普天遍地的花海裏,似乎也成了其中的一朵,有比那些死物來得更生香,當下就拿起手機拍了照片。


  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摸明黃色的背影,掩蓋下眼裏的情緒,而後打了一個電話。


  “我想你不來回後悔的。”


  之後掛了電話,倚在門框上,側耳聽著宋丫近乎小女人的心思,那些從來不曾對他說過的話,笑話,他秦歌怎會讓自己的女人去羨慕別人,顯得多沒麵子,要沒麵子大家一起。


  就是這一刻,秦歌不得不承認,女人的想法有時候很奇怪,他看不出來那一片花有什麽值得兩個女人感動連連的。就在這個時候宋丫的話,隨著風及花香襲遍他的全身。


  “曾經,畫知也因為家室一些原因,退縮過,秦歌在秦家莊園,點起了百裏的花燈,就是一年四季長開,那個男人承諾對著畫知承諾:你若試著愛我,我許你百花不怠,春天永駐,秦家的大門永遠隻為畫知敞開。”


  聽到這裏,元俏的眼眶有些飽滿,說到底女人最在意的還是想要有一個人,把你放在心尖上寵著,這個寵不一定是限定的衣服首飾,而視在那個的眼裏,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是大於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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