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婚體驗
身下的床單被蹬亂,安橙瑟縮著身子,想要抑製幾分身上的熱,卻發現那股惱人的燥熱越演越烈。
別墅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進,看門的保安恭敬的上前打招呼,“九爺,您回來了。”
男人下巴緊繃,流暢的下顎線傳達出幾分冷冽的氣息,在門口等待的阿姨趕忙小跑過來迎接,神色慌亂,“九爺,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程九雲大步流星,進了別墅上了樓。
而他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有幾分香豔的畫麵,安橙的睡衣肩帶滑落至手臂,皮膚泛著誘人的緋色,神誌已經有幾分不清的安橙看到停滯在門口的男人,想要扯過被子掩蓋,卻怎麽也提不起力氣。
“你怎麽了?”程九雲壓抑住同樣的被撩撥莫名熱,走上前。
而安橙已漸漸失去理智,那股燥熱幾乎擊潰了她所有防線,程九雲一過來,她幾乎是餓虎撲食一般抱住了他。
空氣都是熱的,程九雲身上卻是冷冽清涼。
同時程九雲也觸到了她熱得發燙的肌膚,醫藥之家,怎會猜不到這是何藥的傑作,程九雲的神色突然變得狠厲,下一秒安橙殷紅的唇就輕輕印了上來。
安橙終於在此刻獲得一絲清明,她幾乎是用強大的定力推開程九雲,跌跌撞撞的跑到陽台,拿起那壺已涼了的水就往臉上潑去。
終於,安橙壓抑住那些亂七八糟的異樣,目光一側,就瞥到了坐在護欄上正準備找角度往下跳的顧汶翰,再一掃,暗處攝像機的輪廓就隱隱顯現。
安橙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加強痛感對神智的刺激,拿起書筆,筆力虛浮的寫道,“獨居是非多,九爺可相信了?”
女人仍有幾絲情欲的魅惑,可那雙眼睛顯現出倔強的壓製,程九雲邁過步伐順著她剛剛的目光,恰好看到了剛剛從護欄上跳下來的顧汶翰。
顧汶翰抬起頭,下意識看向燈火通明的陽台,正好對上如獵鷹一般侵略性的黑眸,而身旁的安橙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顧汶翰當下腳下一軟,冷汗就開始直冒,差點跌坐在地,沈以柔不是說隻是形婚,程九雲不在紅郡別墅的嗎?
安橙繼續寫道,“還好我定力強。”
看畢,程九雲深邃的目光從她的紅唇上掃過,幾乎一瞬間,大腦裏就無比清晰的回憶起當時的觸感。
安橙被盯得有些發虛,默默的往裏走,想要會會那顧汶翰,而剛走幾步,藥效還沒有完全挺過去,腳步就開始發虛。
程九雲一把撈住她的腰,順勢將她橫抱在懷,安橙一下子紅了臉,伸手壓著往下飄的裙擺,並指了指床上的外套,神色尷尬。
安橙這才切實注意到她隻著睡衣的性感,她被攔腰抱起,走光還不是分分鍾。
程九雲清冽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放心,我定力強。”
安橙:“……”
待兩人下樓,顧汶翰已汗如雨下,程九雲冷冷掃過顧汶翰,目光裏是深深地威脅。
“夜訪程家,看來你是覺得教訓不夠?”
明明剛剛已經做好了心裏建設,顧汶翰此刻牙齒已經有了發顫的跡象,自己從護欄翻牆而進,什麽理由都不夠解釋。
安橙見程九雲依然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掙紮了一下便落了地,然而全身依然發虛發軟,隻好又服軟地依靠在程九雲身上。
安橙勾著唇,比劃著,“手機拿來。”
顧汶翰握緊了口袋裏的手,卻是百般沉重,見狀,程九雲隻覺拖拉,當即伸出長腿踹了一腳,“不明白意思麽?”
顧汶翰有些受不住,踉蹌著推了幾步,一隻手捂住生疼的胸口,而另一隻手認命的將解了鎖的手機遞給了安橙。
安橙直接點進短信,沈以柔的小名映入眼簾,接著便是短訊——
【汶翰哥,今晚就按原計劃進行,我已經通知了記者,到時候你來紅郡別墅就說是安橙耐不住寂寞約你,程九雲這次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安橙攥緊了手,手指飛快打字。
【我已經成功了,你快帶著記者進來吧。】
沈以柔似乎早有等待,很快回了消息,【馬上到。】
而安橙也用聊天界麵給程九雲打了字,“吩咐門衛保安,不準攔。”
程九雲會意,一雙黑眸看不出所想,卻讓人覺得莫名發寒。
別墅外的沈以柔帶著一眾記者,本想直接衝過阻攔,奈何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卻見保安在打著盹。
沈以柔心情大好,覺得老天都在幫忙,她像是指路的導遊,“我告訴你們,安橙和程九雲隻是形婚,現在她就在耐不住寂寞,夜會顧家少爺顧汶翰!”
沈以柔的聲音裏是掩不住的得意,一想到明日鋪天蓋地的新聞和狠辣的程九雲,她現在就忍不住歡呼雀躍。
她堅信,安橙一定會被程九雲弄死的!
記者們早已調試好了設備,隻待等會拍到勁爆場麵。
不料,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是顧汶翰,還有小鳥依人般依靠在程九雲身側的安橙。
沈以柔傻了眼,當下暗叫不好。
程九雲攬著虛浮的安橙,讓她更有支撐力,而那雙淬冰般狠厲的眸子一一掃過沈以柔以及她身後的記者,嘴角勾起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看來,今日的客人極多。”
他刻意咬重“客人”二字,明明語氣溫和,記者們還有那沈以柔、顧汶翰此刻卻如墜冰窖。
誰能告訴他們,眼前甜蜜依偎的璧人是什麽情況?
記者們心下都在痛罵沈以柔,腳下有些發虛。
一個大膽的記者訕笑道,“我們來,就是想采訪一下九爺新婚體驗的……”
程九雲聞言,笑容越發充滿戾氣,“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剛剛說話的記者隨即冷汗滴滴直下,暗暗後悔剛剛的心存僥幸。
安橙繼續用顧汶翰的手機打字,“我還以為各位記者是來實地采訪一下陷害自己姐姐的沈以柔,卻是不小心跟來了這紅郡別墅。”
這明明就是給台階,幾位記者極為上道,當下就把攝像機對上了沈以柔,“請問程太太剛剛所說的陷害具體指的是什麽?”
“您陷害自己的姐姐有何居心?”
“是嫉妒姐姐嗎?”
沈以柔嘴唇被咬得發白,卻在程九雲麵前什麽也不敢反駁。
安橙繼續打字,“各位是不是忘記了不請自來的顧家少爺,爬牆而入的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