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給你打工
她湊過來時,程九雲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甜橙氣息,酸酸甜甜略帶一些稚嫩,又含有微微的苦澀。
他不自然地轉過臉,“你今天噴了什麽香水?”
“香水?”安橙奇怪地聞了聞,“沒有啊,沐浴露的味道吧。”
“嗯。”程九雲裝作隻是隨口一問的樣子,將便當盒提起來去裏邊的休息室。
安橙一直沒停過打量,“你這裏要比我的辦公室大好多。”
說完她就忍不住笑了,她在沈氏目前還隻是部門經理,而程九雲是程氏的總裁,自然不可能一樣。
程九雲還在打開盒子,看到這行字手一頓,“你要是來程氏工作的話,我給你也安排這麽大的辦公室。”
安橙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那你怎麽不說幹脆把總裁的位置給我好了。”
“可以啊。”程九雲眸子裏帶著笑意,“等你來了,我就給你打工。”
便當盒都打開了,休息室內瞬間彌漫上一種誘人的濃香。
“你吃過了嗎?”程九雲沒有先動筷。
安橙愣了愣,“沒有誒,我等下回家吃。”
程九雲發了個消息,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南唐就拿了副新的碗筷過來。
安橙的重點完全跑偏了,“你這個助理好棒啊,這都能這麽快送過來。”
程九雲捏了捏這個當他麵誇別人的女人的臉頰,這才故作淡定地將飯分她一半。
前麵安橙估摸不準他的飯量,索性秉持著寧多不可少的心態,給他打了滿滿的一盒,現在倒是正好方便兩人吃了。
飯後,安橙沒有打擾程九雲的午休,將東西一起收拾好,就打算走了。
程九雲卻突然拉住她,在她的眉心處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額上的溫熱觸感還有停留,安橙還沒反應過來,程九雲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道別,“回家後好好休息,最近你挺累的。”
安橙點了點頭,鴉羽般密集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走出去時,辦公室的人都在認真地低頭做事。
南唐開口叫住了她,“夫人。”
安橙疑惑地看向他。
南唐笑了笑,明明隻是普通清秀的五官卻總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我可以要你一個聯係方式嗎?之後程總有什麽事也好方便和你聯係。”
程九雲的助理都這麽盡職盡責的嗎?安橙有些感慨,沒有多想便將電話寫給了他。
隻不過就算回到家,也才堪堪下午,她將近段時間發生的時間理順一遍,又寫下一些該注意的點,終究還是閑不下來。
去擺攤已經不適合她了,現在沈叢山的動作快了,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想了想,她幹脆翻看起了近期收到的名片。
已經有多家公司與她聯係過了,明確了合作的意向,這些都是她手上的人脈,就算她離開了沈氏,隻要去一家不差的公司,也會有機會合作。
就在這時,一張簡約的黑色燙金名片落在了地上。
安橙伸手撿起來,梁煜的名字赫然印在上麵,而且是很有個性的那種簽名,淩厲的不像他平時在別人眼裏那種慵懶的氣質,除了名字外隻有一串電話號碼。
倒還是真有個性。安橙翻看了一下,便將它塞了進去,在一堆卡片中間,也看不出來有多特別了。
她下午一直在忙活著搜尋資料,不過中間她前麵給沈叢山找的情人倒是帶來了好消息。
“他現在帶我去沈宅了,雖然最近心情都不好的樣子,但不會朝我發火。”
安橙勾起了嘴角,“看來你已經取得他的信任了。”
——差不多吧,我有聽到幾個信息,因為他打電話時不會避著我了,不過我不知道對你來說有沒有用。
安橙直接回複,“你直接發給我,五十萬一條。”
那邊回了好幾個感歎號,等她匯總好的發過來後,安橙一條條的看過去,臉色逐漸變得慎重,最後又感覺到一陣慶幸。
還好自己埋了臥底,不然照沈叢山這計劃,她怕是一不小心便會著他的道。
給這個工作室打了五百萬過去,其實裏麵有幾條並沒有什麽用的,不過她其他信息都記得特別詳細,對比來說,這五百萬花的還是很值的。
她一向有思考什麽事情便記錄的習慣,這一個下午,便一直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思考著應對的措施。
不過就在快傍晚時,艾米主動約她了,“安姐,一起去吃飯唄。”
安橙回到青城後,便沒怎麽出去逛街過,索性便答應了下來。
她簡單的紮了個高丸子頭,化妝隻做了打底眉毛和口紅,畢竟她的五官條件好,睫毛也生的濃密,這樣反而更顯得清透自然。
起碼艾米見到她時,還是忍不住呆愣了一瞬。
“安姐,要是鬥不過沈叢山,你就去出道當大明星,到時候再來跟他鬥。”艾米說的頭頭是道。
安橙心情也比較愉悅,“我要是當大明星了,你就來當我經紀人,到時候我們就在圈子裏興風作浪。”
艾米還作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也可以,不過你不能演戲,要是有吻戲啥的程總豈不是會發瘋。”
話一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哼的聲音,“哪裏來的癩蛤蟆在做夢呢?就這樣的長相一抓一大把好吧?”
她站在安橙身後,雖然看背影安橙的身材高挑,形體也很棒,不過安橙做的是手語,光聽艾米說的那兩句話就忍不住開口嘲諷起來了。
艾米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當場就嗆聲,“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在外麵混。”
安橙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張熟悉的臉。
那女生正好也認出了她,“是你?搶我衣服的賤女人!”
這人正是和她有過兩次見麵的林琳。
安橙皺了下眉毛,眼神透著冷意。
艾米沒想到兩人居然認識,不過看這反應,估計也是早有矛盾。
她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直接旗幟鮮明的嘲諷,“是誰搶你衣服呢?就你這樣的穿什麽衣服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