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吃醋
段拓去安橙別墅的事情,很快被程九雲知道了。
辦公室裏,幾個高管戰戰兢兢地做著匯報,生怕一個不小心觸到這位爺的龍須。暖陽透過落地窗,照的辦公室很溫暖,可諾大空間,幾人隻感覺冷氣壓瘮人。
“你說的是這個月的業績?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匯報失誤?”程九雲突然開腔打斷銷售主管的匯報。
銷售主管心裏戈登一聲,拿著文件的兩手已經控製不住的哆嗦,試圖一目十行檢查報表,可這會兒都害怕的眼花了,“這,報表沒錯……”
上來匯報工作,他每次都是提前檢查十幾遍才來的,所以肯定沒有問題。不過,就是真是文件他搞錯了,也不能老實承認。
程九雲一個冷眼掃過去,“這個月業績就這點兒?下個月,我要看到翻倍績效,全體加班。”
於是程氏上上下下因為程九雲一個心情不好,開始了苦逼加班。
饒是如此,程九雲一點都沒有感覺氣消,反而在辦公室怎麽都呆不下去,看著電腦上的數據怎麽看怎麽心煩。
離開公司,車子不知不覺開到了七號公館,安橙的別墅,在車上坐了會兒,他推門下車,徑直走去敲門。
段拓前腳離開不久,後麵就讓人給送來了好多玩具,安橙正忙著讓兩小隻整理玩具室,母子三人說說笑笑,伴隨著玩具的聲音,一時沒有聽到樓下的門鈴聲。
程九雲有些不耐煩了,好在之前手下告訴他段拓已經走了,不然這會兒他估計要爬牆或者撞門。
拿出手機,按下置頂的那個新號,等了幾秒後,那頭才接通。
安橙好像心情不錯,說話聲音很輕快,“你好,我是安橙,您是?”
程九雲故意用別的號打給她的,所以安橙並沒有認出號碼。
“開門。”程九雲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響起。
“程九雲?”安橙有些不確定,那頭男人很快回應:“不叫九爺了?”
這個女人,從回來就處處表態要跟他劃清界限,這點倒是麵麵俱到了。
安橙忽視他這句話,語氣淡下來,“你有事?”
“開門。”程九雲重複道,聲音沉了一分,語氣也摻了不耐。
他又來了?安橙歎了口氣,看了眼正沉浸於拆玩具試玩的兩小隻,無奈地下樓。
“您不應該很忙嗎?”她開門就對要不請自入的男人這麽不客氣了一句,人擋在門口,不給他讓路。
程九雲對她有頗多不滿,她還這副態度,眼神不禁暗了些,挑眉看她,“讓開。”
安橙雙臂抱懷,擺出一副就是不讓的姿態。
隻聽程九雲輕嗤一聲,她人下一秒就被他抱著放到了旁邊,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大步走進客廳去坐沙發了。
“程九雲,這是我家,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還三天兩頭來騷擾我幹嘛?”他每次出現,安橙總感覺他是來跟她搶寶寶的。
程九雲抬頭看她,分明安橙是站著俯視他,可就硬生生被他的氣勢給造成一種她才是被俯視的一方,“你想我再多強調一遍我們的關係?”頓了一下後,他略有深思道:“或者,下次我來的時候隨身帶上我們的結婚證。”
安橙氣笑了,“有意思嗎?你這兩天抽個時間,我們去把離婚證辦了。”
她話說出的瞬間,客廳裏空氣都冷凝下來,程九雲的下頜繃緊,問她:“想離婚?”
“不然呢。”安橙也坐到沙發上,翹著腿,好像沒被他這氣勢給嚇到,且是堅定了要離婚的心。
“想快點離婚,然後好和段拓名正言順嗎?”話說出來後,隱隱約約就染上了幾分醋意。但兩個人都在生氣,沒心思細細思忖這些。
“你不要亂說,我和段拓是朋友。”安橙下意識解釋,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揚起一抹冷笑,“當然,我正處於這麽好的年齡段,自然要好好把握,盡快恢複單身好另……”
“安橙。”程九雲怒聲打斷她的話,看著她巴不得盡快脫離他投向別的男人懷抱的急切樣兒,他就恨不得要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你別忘了,你是我孩子的媽。”
安橙擰眉,對他這話表現出很不認同,“你的孩子?九爺你好大的臉,你哪來的孩子,還亂給人認媽。”
她後悔了,不想讓他知道雙胞胎的身世。
“你……你敢說雙胞胎不是我的種?”程九雲頭一次被氣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不然,我們現在去做親子鑒定。”
本來他第一眼看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就認定了是他的孩子,沒覺得有必要親子鑒定,可現在這女人竟然不承認,外麵又有那麽多的猜測,不如就做個鑒定堵住那些人的嘴。
安橙沒想到他這麽直接,還這麽……無恥,她嘴角的笑意更大,諷刺也愈發張揚,“你哪裏來的自信,我的寶寶是你的?我當初是假懷孕,不是嗎?”
她這句話說完,客廳裏有片刻的安靜,程九雲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安橙假懷孕是當初兩人連結的紐帶,也是兩人分開的原因。這件事在他們兩人之間橫亙著,不說清楚,永遠都存在他們之間。
沉默了會兒,安橙冷靜了不少,送客:“您有空給我個電話,我們最好這兩天就把事情辦妥,以後我也不會去您跟前礙您的眼。”
程九雲抬眼深深地看她,“是要跟我徹底劃清界限?”
“我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當初是我的錯,主動招惹您。現在我已經認清了,而且,您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她句句用尊稱,一直在提醒著程九雲他的身份,可他聽著,感覺很是諷刺。她招惹他在先,現在想要退出的也是她,憑什麽。
他跨步到她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跟他對視,“安橙,你聽清楚了,我們兩個之間,不是你說了算。”他聲音啞沉,眼神也是掌控之中的霸道。
看著他陰沉的臉,安橙這一刻才清楚的回憶起,他從來不是任人擺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