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蹭飯
安澤浩和安澤瀚出校門口時受到了比平時更多的矚目,敏感的察覺到這些八卦的注意後,兩人很快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原因’。
“哥,我們要不要幫媽咪快刀斬桃花。”安澤瀚的反應就是下意識的而已,遇到安橙被桃花纏著這種事太多次了,他們幾乎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
“安澤瀚。”安澤浩幽幽地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改天讓媽咪再帶你去重新測一下智商。”他懷疑當初測這小子的智商時可能是哪個步驟出了差錯,怎麽越看越沒腦子。
安澤浩已經習慣了親哥的嫌棄,“哎呀,人家這不是條件反應嘛,那我們就跟著媽咪走唄,給程九雲晾在一邊。”他大眼睛提溜轉著,觀察完親哥的神情後說出結論。
“媽咪,段叔叔。”安澤浩沒再理他,徑直走到安橙和段拓麵前,禮貌地打招呼,雖語氣不冷不淡,但明顯好過對程九雲的忽視。
程九雲也沒指望在大寶麵前討到好,遂自攔在二寶麵前,“瀚瀚……”才說了兩個字,安澤瀚就跟遊擊似的繞開他,嘴裏還喊著:“寶寶還小,不要為難我。”
安澤瀚倒不是害怕程九雲,主要這人老動不動拿什麽好東西出來收買他,他那點單純小心髒又老忍不住誘惑,實在太討厭了。
安橙帶著兩小隻坐上後座,段拓便毫不猶豫地發動車離開了,徒留程九雲還站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地車,一臉寒色。
彼時周圍的人都忙著接自家孩子回去,大部分都不在注意這邊了,可還是有有興致的人拍了小段視頻發到網上,主角出名,加上標題勁爆,當晚就在網上掀起浪潮。
段拓帶著安橙和兩個孩子提早訂好的包廂,把點菜的優先權讓給他們母子三個,“你們看看有什麽喜歡吃的,都點一遍試試。”
“喜歡的都可以點嗎?”安澤瀚從菜單裏抬起頭,大眼睛泛著光亮看著段拓。
段拓點頭,“當然可以,我們第一次來,總得搞清楚哪些愛吃。”
安橙從沒在食物上苛待過兩個孩子,但也不想要過於放縱兩人,以致養成不好的習慣,何況還是段拓請客,便道:“段拓,你別慣著他們,點多了吃不完太浪費了。”
看向小手劃著菜單已經有了明確目標躍躍欲點菜的安澤瀚,溫聲澆滅他的熱情:“瀚瀚,隻點你最想吃的,不然,剩下的都給你打包帶回去。”
大寶那邊安橙完全不用擔心,所以沒必要多餘囑咐。
安澤瀚小臉兒一拉,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安橙,“媽咪,段叔叔請客唉。”他拖著小奶音,小嘴兒撅的快能掛上油瓶,撒嬌的萌樣兒讓人看了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可惜安橙已經對他這招免疫了,視線轉到一邊,“段叔叔請你第一次,你就要吃的讓段叔叔害怕了怎麽辦?以後段叔叔可能就不請你出來吃飯了。”
段拓唇角漾開笑意,替安澤瀚說話,“我還不至於窮到頓飯都請不起,瀚瀚盡管點就好了,吃不完沒事兒。”
饒是段拓這麽說,安澤瀚小臉兒上也並無欣喜的意思,耷拉著眼皮無神地精挑自己最想吃的幾道菜,邊道:“算了吧,段叔叔,現在是你幫我說話,但我要是真聽了你的,回頭……”他看了眼左邊的親哥,又看了眼右邊的親媽,無聲勝有聲地宣布出自己在家的卑微地位。
門被敲響,幾人還以為是服務員進來,可沒想到程九雲竟然跟來了。
安澤瀚掃了房間其他三人的反應後,率先作為發言人對著程九雲開口:“段叔叔沒說有請你一起來吃飯啊,你來幹嘛?”
程九雲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拉了張椅子坐到安橙旁邊,看向段拓,“段總不介意多我一張嘴吧。”
段拓這個時候要是說介意,就會顯得他一個男人太小氣,而且他注意到了程九雲看向他的眼神裏的挑釁意味,若是趕人也是代表著他害怕程九雲,太把他當回事兒了。
遂自抿唇微笑,“自然不介意,隻要九爺不嫌棄就行。”
程九雲都能厚著臉皮跟到這裏來蹭飯,段拓再一次加重了心裏麵的危機意識。
安橙也是沒有想到,“你……”轉頭看著兀自幫她試水溫重新倒水的程九雲,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這頓飯是段拓請的,段拓都沒意見了,她更沒有道理要趕人,隻是越發對程九雲看不明白了,他這兩天的舉動著實有些不像他的作風。
一頓飯下來,程九雲一直在為安橙和兩個小家夥夾菜倒水,已經把段拓徹底孤立在了旁邊。
直到安橙放下筷子,兩個小家夥也吃飽了,程九雲才抬頭,好像才想起還有段拓在一樣,十分敷衍的客套道:“不好意思了,段總,下次我請客。”
他跟來之後的一係列舉動看似平和,實則處處彰顯敵意,段拓同樣身為男人,太清楚程九雲什麽意思。
淡笑回應:“九爺客氣了。”
離開餐廳時,又遇到了一個問題——坐誰的車。
安澤瀚吃的太飽太嗨,時間也有些晚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這個時候,自然安全座椅的車是最好的選擇,但安橙看著程九雲眼中的得意又很不甘,僵持了幾秒後,才對著段拓道:“今天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們改天再聚。”
今晚最尷尬的不是她,而是段拓,安橙很清楚地認識到這點,所以此時心裏對段拓懷有些許愧疚。
聽到她的那句‘改天再聚’時,程九雲的眸色冷卻下去,視線落到段拓那張溫潤無害的臉上,敵意絲毫不掩,轉瞬即逝。
回到七號公館時,安澤瀚已經睡著了,安澤浩也是處於半睡的迷糊狀態,程九雲下車後就去後座主動抱起大寶,安橙則抱過二寶。
將兩個孩子放到床上後,安橙開始趕人:“謝謝你幫我把他們送進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她事事分得很清,顯得很是理智,又恢複了那副淡然疏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