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想要幹什麽?
白離落那邊的情況?
沐安安當然想知道。
但是,她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白離落。
再不濟,用不著她親自上門,白離落也會打電話過來告知。
白乘風這麽刻意地跟他們見麵,真的隻是為了告訴他們這些?
沐安安很是懷疑。
畢竟是白離落敬重的長輩,沐安安想了好久,還是沒有把自己心頭壓著的那些疑問說出口。
“落落那邊,原本我還是很擔心的,不過既然白二叔都過去了,想必那些問題也算不上什麽問題了。”
白乘風很是認真地看著沐安安:“你倒是心大,落落外婆那一支,麻煩可不小。”
說到這裏,白乘風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往下說道:“不過,你說得對,我都出馬了,他們也該消停了。”
對於落落那一家子奇葩是怎麽就選擇消停的這事兒,沐安安還真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
這是人家的家私,她不能越界。
尤其這事兒,還牽扯到了白離落。
“行吧,你這孩子也是倔,就跟你……你們還想吃什麽?隨意點,就當我的一點小小謝禮。”
沐安安和墨景辰連忙起身:“白二叔,我們怎麽能耽擱你的時間?已經吃好了,謝謝白二叔。”
衝著白乘風揮了揮手之後,沐安安就挽著墨景辰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這小妮子,緊張就緊張,醬油都倒翻了,還扶著個瓶子做啥?
要不是沐安安扣著他胳膊的手正在微微發顫,用力也有些過猛,他還真信了。
白乘風看著他們就這麽出去了,眼裏那抹溫柔的笑意慢慢地消失了。
“雪兒,你說這孩子,整天把神經繃得這麽緊做什麽?就不能放鬆點麽?”
“唉,你說,我是不是太著急了?本來就隻是想過來看看她而已。”
沐安安和墨景辰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外,白乘風還坐在原位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
回到車上的沐安安,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打算把心頭的疑惑說出口。
“墨景辰,你說這個白二叔,是不是很奇怪?”
“明明是他有什麽話想對我們說,卻偏偏要藏著掖著,真是別扭。”
墨景辰當然也看出了今天這個白乘風身上的異常,不過,他倒是有一番不同的見解。
“不過,他怪異歸怪異,對你也沒有什麽壞心思。頂多,算是有些算計。”
說到這裏,墨景辰冷哼道:“就算是有些小算計,我也不允許。安安,你別想了,就先放著看看再說,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哪怕,他是真的有什麽出於無奈的理由,不得不這麽做。”
沐安安是他的妻子,墨景辰不會允許有人傷害她。
吃了飯,沐安安就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自從上次她意外流產之後,這身體的抗壓能力就下降了很多。
不管怎麽養著,還是會時不時地感覺到疲憊。
墨景辰將沐安安摟在懷裏,給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她更加舒服地小憩。
“睡吧,等你一覺醒來,我們應該已經到京郊了。”
沐安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還開始做夢。
她夢到自己已經查到了媽媽的骨灰下落,誰知道那骨灰盒當著她的麵,竟然長翅膀跑了。
害得她翻山越嶺的去找,最後卻發現,那骨灰盒,落到了一個男人手裏。
而那個男人,就長著白乘風那張臉。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想要骨灰?你等下輩子吧!”
沐安安心中焦急,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了。
情急之下,她大喊一聲,滿頭大汗地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車上。
一旁的墨景辰正擔憂地看著她。
“安安,你做噩夢了?”
又是掙紮又是喊叫的,讓墨景辰很是擔心,正打算把沐安安叫醒,她就先自己醒了。
沐安安抓抓頭發,聲音有些嘶啞。
“一個莫名其妙的夢,不用管它,我們現在到哪了?”
前麵負責開車的小五接口道:“再過三分鍾,我們就能到達那個小胡子所住的那一帶。”
哦,原來是快到了。
沐安安又坐正了一點,瞌睡醒了大半。
她一轉頭,看到墨景辰胸前那一大片衣服,被她剛才壓著,都起了皺痕,連忙伸手撫平。
“你說那個小胡子,他會不會聞風而逃?”
好端端的,那個神誌正常的會亂拿別人家的骨灰?
沐安安嚴重懷疑,這個小胡子,他不過是個被特意安排到明麵上來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棋子。
真正策劃此事的人,還隱在黑暗之中。
“不怕,我們的人,已經把這個小胡子看管起來了,雖然他還有一定的人身自由,但是想跑?那是不能的。”
“哦,那就好。”
沐安安回答得很是幹脆,說完才發現自己心跳得厲害。
整整八年了,她才剛剛得了一些跟自己母親骨灰下落有關的線索。
這個小胡子,他最好是個知情人,不然,沐安安覺得,她會忍不住出手揍人。
就在沐安安的思緒又開始無限向外伸展時,小五已經慢慢地停下了車子。
“三爺,安安姐,前麵那第二個房子,就是小胡子現在的住所。”
他們的車子,已經開到了胡同口。
墨景辰扶著沐安安下車,還沒等到外麵的冷風有機會在沐安安的身上肆虐時,墨景辰就已經把身上的長大衣,披到了沐安安的身上。
“這地方路有些不平,小心腳下。”
墨景辰伸出手去,牢牢地握住了沐安安的手。
兩個人並肩而行,很快就走到了那第二個房子跟前。
“三爺,我們的人已經在裏麵了,直接進去就行。”
這是個二層小院,還是很舊式的那種院子。
進了門,就是一個大大的天井。
夜已經很深了,天井裏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些什麽。
倒是有個男人的聲音,正透過那玻璃窗,陸陸續續地傳出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們說的那個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沐安安跟著墨景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田湍求饒。
“小胡子,你倒是好好想想,八年前,你為什麽要拿走我母親的骨灰。”
沐安安的聲音不高,卻讓那個小胡子的身體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