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可惜一盤好棋
亞曆克被關在了那個陌生女人的房間。
而墨景辰卻是不知去向。
那個給墨景辰帶路的女人知道事情不好,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發現她怎麽也走不了。
客艙的門,被人從外麵給鎖住了。
這個事實,讓那個女人驚恐萬分。
而且,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密閉的空間裏浮動著一股莫名的味道。
身為一直在交際場上來回的女人,她對於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
正因為熟悉,她臉上的驚懼越來越明顯。
她不能再留在這裏,不然的話,這後果,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雖然攀上一個王子,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但是她不敢。
這是個坑。
但是她打不開那個客艙門。
墨景辰冷著臉,站在這個客艙的隔壁,聽著這邊的動靜。
安雅來的比他預計的還要早,而且還帶來了一大幫人。
沐安安冷眼看著那些有備而來的記者,很顯然,安雅是打算把這個事情給鬧大。
隻可惜,她來得越快,越表明這件事本身就是提前安排的一場戲。
隻是沒有想到,墨景辰的動作會比她想象的還要迅速。
才剛進去,他就把那個女人和亞曆克留在了同一個房間裏。
興衝衝跑來搞事情的安雅,萬萬沒有想到,會看到亞曆克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關鍵問題是,兩個人還衣衫不整。
那些被安雅叫過來的記者們,很是興奮。
他們本來接到通知,來采訪一個風雲人物。
誰知道這個風雲人物,居然會是亞曆克?
安雅公主居然帶著他們來挖亞曆克王子的隱私?
這對準夫婦,這是遇到什麽感情危機了嗎?
“亞曆克!”
安雅大叫一聲,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亞曆克,並且一把就把那艙門給反關了起來。
“安雅公主,我,我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那個女人整個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安雅冷笑一聲:“不知道?你是豬嗎?一點腦子都不動的嗎?這房間裏麵有沒有人,你也看不出來嗎?”
那女人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多說多錯。
再說她說不定會被安雅給滅口。
誰叫現在跟她有牽扯的人,是亞曆克。
客艙門被關了起來,亞曆克也醒了過來。
隻是他整個人的狀態都不算特別清醒。
安雅轉頭看了一眼,拿過一杯水,就直接潑在了亞曆克的臉上,一下子就把他從迷茫的狀態給喚醒了。
“我怎麽在這裏?”
亞曆克叫了一聲,想要從地上跳起來,卻發現自已被安雅抱著。
安雅哼了一聲:“怎麽在這裏,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知道嗎?都被人逮到這裏來了,你說怎麽了?”
亞曆克的臉色一變:“墨景辰,一定是墨景辰!”
亞曆克很是清楚地記得,他明明是準備洗個澡,然後開個紅酒,然後一邊喝一邊等著他想要的那個結果出現。
可誰知道,他才剛剛打開那瓶紅酒,就感覺到後脖頸上一涼,緊接著他就暈過去了。
“除了墨景辰,誰還能幹出這種事?可是,你有證據嗎?”
亞曆克沒有想到,這個遊輪上下全都是他的人手,卻依舊沒有阻擋墨景辰搞小動作。
這件事情往深了想,亞曆克感覺到後背一陣發寒。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墨景辰這個人能量大到讓人恐懼,比他這個當王子的更厲害。
但是他沒有想到,在他們家族的船上,墨景辰居然也能安排出這麽多人手來。
甚至,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派人潛入他所住的那個客艙!
如果說墨景辰想要在暗中要他的命,可能這個時候,他都已經死了。
“你也知道是墨景辰,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你該想想,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外麵的記者。”
安雅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抖。
她錯了,不該招惹姓墨的。
現在倒好,該報複的沒有報複到,反而自已惹來一身騷。
“你說什麽,你把記者也召來了?”
亞曆克吃了一驚:“這個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麽商量的。”
亞曆克還不想跟墨景辰完全地撕破臉,所以他隻想著給墨景辰和沐安安一個教訓,卻不想把事情鬧大。
把柄抓在手裏當然最好,暗中可以做不少事情。
但是安雅把事情鬧大了,這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安雅現在的確是把事情給鬧大了,但是出醜的不是墨景辰和沐安安,而是他們自已。
一想到這個事情,亞曆克就感覺到自已的太陽穴突突的。
安雅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啊。
亞曆克有苦說不出。
“把門打開。”
亞曆克想了想,又指了指那個已經很努力地縮著脖子就為了減少存在感的女人:“把她處理了。”
安雅點點頭。
這禍是她闖的,也隻能由她善後。
那個知道自已闖了大禍的女人一聽亞曆克的話,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想哭求,但是又怕聲音傳到外麵去,隻能咬著牙不住地向著安雅磕頭。
“我明明吩咐你把墨景辰引開,然後把沐安安解決了,結果你呢?你自作主張,現在把事情搞砸了,還有臉來求饒?”
安雅想要吃了她的心也有了。
但是想想外麵還等著那麽多的記者,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按下怒氣。
“行了,接下來你所有的行動,都得聽我的。”
安雅走過去,往小窗戶外麵看了看,然後一把推開了窗戶。
“你,從這裏下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足有十來米高,安雅卻要逼著那女人從窗戶裏麵爬出去。
“隻要他們看不到你,這事情的熱度就會降一點。”
“可是,我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會死的。”
“你要是現在不出去,等會會死得更慘。你自已選,是現在出去,還是等會直接死?”
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那個女人萬念俱灰,心裏更是把墨景辰給怨恨上了。
要不是那個男人一點機會都不給,她會被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嗎?
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作出一個選擇。
看到那個女人十分小心地從窗戶那邊出去了,安雅這才笑眯眯地把窗戶給關了起來,然後,又把亞曆克給扶了起來。
“亞壓克,等會出去,你就說本來你就是在這裏的,而我,就是來找你的。隻是因為太過勞累,才會暈倒。”
亞曆克緊抿著嘴唇,很想問問安雅,這種幼稚的說法,不知道哪個人會信?
但是,他心裏清楚,對於他來說,眼下這個說法,雖然聽起來很可笑,但是已經是最穩妥的應對辦法了。
安雅打開了房門,然後對著那些記者們笑了一下。
“真不好意思,搞錯了,亞曆克王子沒事,讓你們久等了。”
她轉身挽著亞曆克的胳膊,然後慢慢地走了出去。
“有什麽事情,等會在記者招待會上會有答複,現在不方便接受采訪。”
說著,安雅還很是害羞地向著亞曆克的身體處靠了靠。
“你們也知道,我們就要結婚了,請諸位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
記者們的眼睛,當然是雪亮的,知道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但是,亞曆克和安雅都一口咬定他們之間什麽問題都沒有,他們又能說什麽?
當然是什麽也不能說了。
記者們都各自散去了。
安雅和亞曆克還沒來得鬆口氣,就看到有個人正站在離他們不遠處。
正是他們剛才拚了命都想找出來的墨景辰。
“墨三爺,你怎麽會在那裏?”
亞曆克心裏恨不能一口咬破墨景辰的喉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要不是因為墨景辰,他堂堂一個王子,也不會出這麽大的醜。
墨景辰很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亞曆克,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你們這裏的服務生可真差勁兒,毀掉了我一件高定,現在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了。”
亞曆克有些皮笑肉不笑:“還有這樣的事情?是誰?我一定幫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你放心,不就是一件高定麽,一定會賠你一件新的。”
墨景辰點點頭,將手裏那件沾了酒水的外套遞給了亞曆克:“那就麻煩了,我這衣服,買來的時候二十萬吧,還是由費蘭克親自動手製作的。”
費蘭克,正是法國高定業頂級大師,一般情況下,由他經手的衣服,最最起碼也在百萬起步。
墨景辰這件外套隻花了二十萬,由此可見,他跟費蘭克之間的關係,不淺。
亞曆克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他臉上的那抹子假笑,他接過墨景辰那件已經被毀掉的外套,衝著墨景辰點頭。
“放心,到時候一定會把衣服給你派專機送過去的。”
墨景辰也點點頭:“那樣最好了,真是難為你了,事事親為,這麽大的場地,這麽多的人,要想不出點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說到這裏,墨景辰往沐安安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隨後,他又接著往下說道:“不過,等回去又要跪搓衣板了。因為這衣服,是我家安安送給我的。我現在還沒想出辦法來應對。”
“不就是一件衣服麽,都說了賠你一件新的,安安又怎麽會有意見?”
墨景辰看著他:“亞曆克,你不懂,有時候,女人是很難哄的,尤其是像你這種,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錯在哪的,那會更讓人生氣。”
“沐安安管天管地,還能管到我頭上來?”亞曆克冷笑。
墨景辰也冷笑:“關鍵問題是,你也管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