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夜黑殺人
“七……七爺……”
見到袁嘯,楚婉清俏臉一白,嚇得往後踉蹌一步,不由失聲道。
“老婆,他是誰?”
秦川眉毛一挑,走上前握住楚婉清的玉手問道。
“他是澳馬會所老板袁七爺,之前小輝便是欠了澳馬會所的錢,才會鬧出後來的事。”楚婉清見秦川來到身邊,神色鎮定下來說道。
澳馬會所老板……
聽到楚婉清這話,秦川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從林北玄口中知道,給周兵那幾個暗衛最後致命圍殺的人,便是袁嘯帶來的手下人馬。
“哈哈哈!”袁嘯拄著蛟龍拐杖,一步步走進來,看向楚婉清,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楚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陳公子請你去陳家莊苑一趟,請楚小姐跟我走吧。”
同時,衝進來的那群男子圍住了別墅客廳四周。
“還有你,楚家廢婿對吧,你也跟我們一起走。”
說著,袁嘯也伸手一指,楚婉清身邊的秦川。
“你們做什麽?我不會跟你們走的,陳家已讓軍隊帶走了,如果你們再敢鬧事,信不信我告訴東域兵區。”
楚婉清搖頭,隻是心裏底氣不足。
“是嗎,你可能不知道陳家已經被放出來了。”袁嘯笑了一聲,抬手一揮,吩咐手下男子。
“給我帶走。”
聽到袁嘯的話,一眾手下男子立馬向楚婉清和秦川衝了過去。
楚婉清嚇得臉色蒼白,轉身抱住女兒囡囡。
“不用勞煩,我們跟你去陳家莊苑!”
秦川站了出來,主動說道。
“早這樣就不用費事了。”袁嘯見狀,抬手製止手下男子。
“秦川……”楚婉清愣了一下,沒想到秦川主動要求前往陳家莊苑。
之前才從陳家莊苑這個虎穴離開,怎麽又要回到陳家莊苑去了。
“沒事。”秦川給了楚婉清一個放心眼神。
陳慶之的人馬也要到陳家的了吧。
正好帶著袁嘯這些人過去,給陳慶之一鍋端了。
秦川想到這裏,從楚婉清的懷中接過囡囡,同時拉著楚婉清的手,一家三口往外走了出去。
袁嘯見事情如此順利,也沒有動用暴力,讓手下幾個人跟在秦川一家三口旁邊,坐上停在別墅外麵的商務車。
“楚小姐,你放心,我袁某人不是一個喜歡動粗的人,以後成為陳家少奶奶,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袁嘯臉上帶著客氣,跟楚婉清說道。
其實,袁嘯也得知了今天發生在陳家莊苑的事。
作為一個道上人物,袁嘯沒有資格參加陳家公子定親禮這樣的場合。
袁嘯本以為陳安平說要娶楚婉清,隻是說來玩玩而已。
卻不曾想,陳安平居然當真的。
如今楚婉清十有八九要成為陳家少奶奶。
袁嘯身為老江湖一個,自然懂得恭敬客氣,這一次才帶幾十個手下來請楚婉清去陳家莊苑。
楚婉清嬌哼一聲,扭頭看向一邊,沒有搭理袁嘯。
要不是袁嘯最後黃雀在後,帶著人馬圍殺周兵幾人,她也不至於會嫁給陳安平。
袁嘯不以為意,轉頭看向秦川,“這位是秦先生吧,聽說秦先生今天大鬧定親禮,可謂虎膽英雄,這金陵城沒有幾個敢惹陳家,不過,請聽袁某一句勸,成全別人,也是成全自己。”
袁嘯是個比較純粹的江湖人,在骨子裏重義士豪傑。
“你就是袁嘯,人稱鬼腳七,你很能打嗎?”
秦川看了一眼袁嘯,不答反問。
金陵道上勢力,三教九流有點意思,秦川打算接觸一下。
“袁某十幾歲跟隨江湖賒刀人學藝,出來闖蕩江湖,這條腿便是當年跟人爭地盤時候,讓人給砍瘸的。”
袁嘯不但不介意秦川問這種事,而且還跟秦川講了起來。
“現在社會越來越進步,砍砍殺殺不比以前了,不過黑還是照樣黑,隻是換一種方式存在。”
袁嘯也不管秦川接不接話。
說到這裏,袁嘯看向秦川說道,“想你這樣有情有義,有血性有狠性,能夠單槍匹馬敢惹陳家的人,不多了,在這一點上袁某很欣賞你,像我年輕的時候。”
“嗬嗬……”秦川淡淡一笑,不怒不喜。
袁嘯這個人很會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一個心狠手辣的道上人物,還能把自己說得天花亂墜,有情有義不成。
要是袁嘯有情有義,就不會殺死周兵那幾個暗衛。
對於袁嘯這種人的話,秦川覺得聽聽就算了,當不了真。
陳家莊苑。
陳家人返回來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
隨著夜色降臨,相比白天熱鬧非凡的場麵,眼下陳家莊苑的氣氛顯得壓抑。
陳家幾百個保鏢遭到扣押在了東域兵區,如今陳家莊苑內隻有幾十個名傭人。
陳家男性傭人被當做保鏢來使用,巡邏莊苑內外。
陳家會議室內,圍坐一眾陳家高層,就今天事件討論決議。
“家主,今天兵圍陳家的事情,需要林北玄給個說法。”
“是啊,不少人都在議論,關乎我們陳家尊嚴,必須討好說法。”
“家主,給三爺四爺說一聲,讓上麵施壓,林北玄太過分了,把我們陳家這樣名門望族當什麽了。”
許多陳家人還在憤怒不已,口誅筆伐。
“好了,都別吵了,你們知道什麽,真以為這是林北玄自己做的嗎,林北玄如果不是得到什麽人的命令,一個兵區指揮官敢動我們陳家嗎?”
陳安平突然一聲喝斥,將吵鬧不止的陳家高層們,給鎮住下來。
聽到陳安平這話,眾人都是麵麵相覷,不懂陳安平為什麽說出這樣的話。
人家林北玄不是解釋清楚了嗎。
軍事行動,例行公事而已。
難道有人盯上陳家,想要搞陳家不成?
“公子,你這話的意思?”
有人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安平沒有理會那人,看向座上的陳光德和陳光盛。
“父親,二叔,我右眼一直跳,總是心神不寧,感覺有什麽事情發生。”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我看我們陳家最近還是要小心為上。”
陳安平暗暗皺眉,神色嚴肅說道。
“平兒,你怎麽變得這麽小心謹慎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不就是一次兵圍陳家嗎,不至於吧?”陳光盛聽到陳安平的話,卻是笑了出來,覺得陳安平這個侄子實在過於謹慎。
陳家家大業大,關係通天,誰能將陳家如何。
“二叔,這個事情必須重視,聽我的沒錯。”
陳安平見二叔陳慶之不當回事,不由語氣加重下來。
“如今陳家沒有保鏢守衛,一旦有人偷襲陳家怎麽辦,不要忘了孟家前幾天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到境外殺手偷襲,死傷不少保鏢士兵,你們都聽說了吧。”
陳安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謹慎,反正就是心神不寧,莫名慌得一批。
“平兒,你太謹慎過頭了,那場襲殺是境外勢力追殺孟麗君,早讓天海當局給解決了,現在我們陳家該向林北玄討要說法,而不是擔心這擔心那。”
陳光盛道。
旁邊一眾陳家高層點頭同意,也覺得陳安平的謹慎有點過頭,分不清主次。
陳安平見二叔陳光盛這樣說,隻能看向父親陳光德道,“父親,我看還是去請黃師傅來家裏住幾天吧。”
“平兒,不要說了,黃師傅不是說請就能請來的。”陳光德打斷陳安平的話,暗暗皺起眉頭。
心想兒子陳安平今天怎麽回事,都謹慎小心丟人了,一點不像家族公子。
“爸,連你都不相信我?那你們談,我出去一下透透氣。”
陳安平見狀,憤然起身往外走去,離開陳家會議室。
“是誰?”
然而,就在陳安平要推開會議室門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外麵跌了進來。
“公子,陳家被人偷襲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