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第一個威脅傅爺的人
顧少琛眼裏的怨恨和殺意一點點凝聚,眼前環境極差的破舊集裝箱和遠處顯眼的豪車形成了鮮明對比。
因為傅禦瑾,媽咪含冤入獄五年,這段時間更是因他受盡委屈和磨難。
一想到這,小家夥水靈單純的眼睛被憤怒一點點染紅。
顧少琛偷偷摸到了邁巴赫車旁,他就像是一個靈活的小團子,沿著地麵滾動往前,隨後順利鑽到了車底下。
小男孩利用智能手表召喚來無人機為自己運送微型定時炸彈。
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將定時炸彈安裝在車底的位置。
別看微型炸彈隻有小奶娃拳頭這般大小,可這威力足以炸毀這輛車。
做完這一切之後,小少琛這才趁著夜色偷偷回到了集裝箱,假裝出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不遠處,傅禦瑾和陳亨回到車旁,渾然不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一切。
傅禦瑾眼裏流露著刺眼的冷光,殷紅的血珠一滴滴的順著拳頭往下掉去。
他不羈的用濕巾擦拭著拳頭上的鮮血,脖子一歪,看向遠處的集裝箱。
陳亨看出男人的意思,不由得開口:“傅爺,你回去休息吧。
顧小姐和二小少爺這邊的情況我會盯著,絕不會讓剛剛醉漢鬧事的情況再發生了。”
顧奈卿所遭遇的這些磨難,都是傅爺安排的。
他明明做了這些,卻又時時刻刻守護在她的身邊。
有時候,他都看不懂主子想做什麽。
“不用。”
傅禦瑾淡淡拒絕,若她離開他的視線,他不安。
陳亨將車門打開,剛準備回到車裏時,一聲細微到幾乎聽不到的滴滴聲響了起來。
傅禦瑾聽覺敏銳,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常。
男人鋒利的眸光頓時掃向麵前的車,這是,倒計時的聲音?!
而此時的車底下,定時炸彈已經開始閃爍起了急促危險的紅燈。
滴滴滴。
三。
二。
就在最後一個一落下的時候,傅禦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拉著陳亨朝著遠處跳撲了出去。
砰!!
巨響聲落下,身後的邁巴赫發生了強烈爆炸,一時間,火光衝天,碎片四處飛濺而去!
倒在草裏的陳亨許久回不過神來,炸彈?!
車裏怎麽會有炸彈?
傅禦瑾眼色微涼,剛起身時就看到麵前的樹幹上貼著一張白色的紙條。
顧少琛不僅安排了定時炸彈,而且還精準的算到了他們閃避炸彈時的位置。
因此提前準備好了紙條。
上麵的內容更是極為大膽:‘不想死,就離顧奈卿遠一點。否則下次的話,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看著紙條上的話,陳亨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傅爺,這人膽子也太大了!
不僅敢炸傅爺你的車,現在竟然還敢威脅我們!”
要知道,整個帝都還沒人敢威脅傅爺!
傅禦瑾微微眯起鋒利的冷眸,眼裏滿是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的大手將紙條捏緊在手,捏成一團。
嘴角還擒著一抹嗜血的冷笑。
活了28年,這還倒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威脅他。
“果然引出了你,神秘人。”
陳亨更是在腦海裏構思了一副神秘人的模樣,凶神惡煞,大嘴大臉的中年男人。
可兩人怎麽都不會想到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奶娃做的。
——
第二天一早,集裝箱外的工地上已經聚滿了人。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長期住在這裏的人。
和她一樣,住在集裝箱裏的人。
這裏也是帝都有名的難民區。
顧奈卿準備去上班,路過時不忍朝著人群中撇去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她的腳步都控製不住的停了下來。
她滿眼震驚,“這怎麽可能!”
男人的臉上更是留有著不少被拳頭打過的痕跡,鼻青臉腫,好不淒慘。
顧奈卿認出了這個被砍去四肢的男人,他正是昨晚在她集裝箱門外踹門撒尿鬧事的醉漢!
她怎麽都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怎麽就死了!
死的淒慘不說,並且還死在她住的地方附近。
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其中還有不少和顧奈卿搭話的。
“你是新來的吧?我看他昨天好像還去騷擾了你,好在你幸運沒事。”
“是啊,你是不知道,這混蛋可是慣犯了!他常常喝了酒就在這一帶遊蕩。
就兩年前他喝醉酒也在集裝箱這鬧事,把人家的門砸壞了闖了進去強暴了一個女人。
他被抓去坐了兩年牢,而那個女人也最終接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身亡了。”
“是啊,坐了兩年牢,他還是不長記性。嗜酒如命,喝了酒常常在這裏調戲猥褻其他女人,狗改不了吃屎!”
“哼,估計這一次是得罪了什麽人被人收拾了,這樣的罪人就是該死!”
……
對於醉漢的死,所有人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若不是經濟困難,她們又怎麽會願意住在這個環境不好又危險的地方?
這個醉漢一直讓她們提心吊膽,現如今醉漢被人收拾了,所有的女人都可以鬆一口氣了。
聽到這些,顧奈卿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昨天晚上醉漢鬧事踹門,也是差點將她的門給踹開了。
如果昨晚醉漢真的破門而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若不是他昨晚突然自己消失了,可能她也會成為上一個因被辱跳樓自殺的女人。
顧奈卿拍了拍胸口,隱隱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多想,隻是當自己是幸運。
所有人都在斥責醉漢報應來了,隻有顧奈卿身邊的顧少琛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他親眼看到了傅禦瑾的車。
傅禦瑾一直在他們所住的地方附近。
再聯想到醉漢鬧事的情況。
一時間,他很難不將這兩個人、一件事聯係到一起。
在帝都,敢如此不顧後果、肆意為之的人恐怕隻有一個。
那就是--傅禦瑾!
顧少琛重新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空地。
昨天晚上,傅禦瑾的車就停在那。
“難道說,醉漢的事是傅禦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