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許木簫逼盧瑛退位
顧奈卿毫無反抗之意,隻是舉起了手機拍下男人粗魯擁吻她的照片:“傅先生大概不想這樣的照片被傳出去吧?”
看出女人眼中的漠然和厭惡,傅禦瑾隻得作罷的收起了手,鬆開了強壓在她唇瓣上的紋。
他不耐的想要點燃香煙,可看到女人,他還是將手中香煙折斷。
“我從沒和許木簫說過什麽,但接生婆失蹤了,我想大概是被許木簫找到了。”
顧奈卿這才明了許木簫可能是從接生婆那得到了真相。
她不禁望了眼被冤的男人,默默說了句抱歉。
正準備離開時,傅禦瑾卻再次開口說話了。
“有件事你應該會很感興趣,許木簫開始奪 權了。”
他淡淡看向窗外,“許木簫已經在許家和公司部署培養自己的勢力了,以這速度和形勢來看,他大概是準備徹底將盧瑛拉下家主之位。
顧奈卿,許家要變天了。”
男人看似是在警告女人,可實際卻是在擔心她。
“不管盧瑛是不是車禍真凶,最近許家就是一趟渾水,所以,別和許木簫走的太近。”
顧奈卿腳步有些遲緩,許木簫要奪 權……
那豈不是就意味著,他要和盧瑛正麵應對上?
“這些事,真的和傅家沒有關係嗎?”
她喃喃的問出了一句,接生婆一直被傅項國保護藏起。
藏了整整二十多年都不曾被盧瑛找到。
現在又怎麽會被無權無勢的許木簫輕鬆找到?
這要說巧合,未免太過於巧合。
傅禦瑾眉頭蹙起,似乎是感覺出了她的懷疑。
“顧奈卿,你在懷疑我爺爺?”
顧奈卿轉身正麵和他對視:“傅禦瑾,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你的爺爺就已經知道顧茵茵不是允珩的親生母親了?
他早就得知,卻默許了顧茵茵假冒傅允珩生母進到傅家。
你說,他究竟想做什麽?”
聽到她所說的話,傅禦瑾也跟著一怔,眸中充斥著難以置信。
“你說爺爺早就知道了顧茵茵不是允珩生母?”
看男人一臉震驚,顧奈卿嗤之以鼻的笑了:“傅禦瑾,看來你也並不是很了解你的爺爺啊。”
傅禦瑾呆呆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思緒亂成了一團。
他是爺爺帶大的,爺孫倆感情自然也十分深厚,無話不說。
可現在,顧奈卿卻說爺爺早就知道顧茵茵的身份卻故意隱瞞不說,眼睜睜看著他被顧茵茵騙了五年。
可爺爺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
許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母親,你是來恭喜我成為許氏集團總經理的嗎?”
許木簫從辦公椅上站起,溫柔笑著,這幅安靜的模樣看似沒有半分威脅。
盧瑛平靜站著,沒有任何表情,更不見一點怒意。
許木簫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從一個不參與許家任何事情的獸醫搖身一變成為總經理,公司二把手,這讓她有些意外。
“木簫,是誰在背後幫你?”
她問的肯定,許木簫二十多年從未積攢過自己的人脈和眼線。
現在幾天之內他能從一無所有坐上公司總經理的位置,這一切不難想象。
一定有人在幕後幫助他。
許木簫坐回靠椅,手指輕輕點著太陽穴的位置,一副十分懊惱的樣子。
“母親,我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這許家未來不就是我的嗎?現在我提前上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他看向貴婦,故意問道:“難不成母親有什麽別的想法?比如想要將許家留給其他人?”
盧瑛不去在意他的話語,隻是道:“木簫,我不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
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母子倆是怎麽一步步從被人看不起走到現在的。
這一路走來,我們曾無數次差點丟了性命。走到現在,我們十分不容易。
你不要受人挑撥,背後幫助你的人,一定是坐等著看我們笑話出糗的人。”
許木簫手托著下巴打斷了她的話:“母親,你已經老了。
這許家,是時候交到我的手裏了。”
盧瑛知道無論她現在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了,“木簫,許家現在還不能交到你的手中。
你對商業場上的事並不擅長,若是執意要執掌的話,隻怕會出事。
再給我點時間,到時候,我會親手將許家交到你的手裏。”
許木簫冷笑,“再給你點時間?母親,給你時間讓你有機會殺了我嗎?”
他一番話直言懟回。
聽到如此不恭的話,盧瑛也愣住了。
一直以來,許木簫對她畢恭畢敬,從未有過今日這般不禮貌和敵意。
“木簫,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麽流言蜚語了?”
許木簫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架起二郎腿與之對視。
“流言蜚語?你說的是哪件?是你狸貓換太子,偷鳳轉龍,還是為保全秘密殺人滅口?
還是將我當成奪 權的工具帶在身邊?”
聽著耳邊字字句句悉數的數件事,盧瑛沒有想象中的失控,也沒有動怒,更沒有解釋。
她很平靜。
平靜的讓人超乎想象。
女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她知道,很多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這些事都是誰告訴你的?是彩霞,對吧?”
除了接生婆之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她曾試著去尋找過彩霞,可找了二十多年,都不曾找到過她的人。
“怎麽?母親你害怕了?怕你五年前所做的那些毫無人性的事被戳穿被揭發?
怕你再也坐不穩許家家主這個寶座了?”
許木簫砰地一聲一掌拍在桌上,“盧瑛,我認賊作母二十餘年,我自認問心無愧。
我對許家沒有作為我承認,可對你,我真心實意!
可換來的是什麽?是你對我全家的滅門,是你的利用!”
他也不再客氣,將兩份合同扔出:“若不想你的罪行被揭發,就乖乖把字簽了退位。
以後我許木簫才是許氏集團的董事長,我才是許家的家主!”
盧瑛怎麽都沒想到會有一天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來逼自己退位。
她高傲的將合同扔進垃圾桶,“許木簫,你以為靠著你背後的人,你就能在幾天之內拔除我所有在許家的勢力嗎?
你覺得你能贏得了我?你未免太天真了。”
女人笑著搖頭,笑男人的天真和年輕。
隻要她不想退位,那麽誰也不能將她從許家家主的位置上拉下。
許木簫忽然就笑了,笑的後背都在發抖。
男人很清楚,哪怕他再努力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會是盧瑛的對手。
可他手中有底牌,能讓她心甘情願退位的底牌。
許木簫定睛的看著盧瑛,眼裏滿是諷刺和確信。
“母親,顧奈卿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