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鋃鐺入獄的盧瑛
傅項國察覺到身側情緒不好的傅允珩,主動蹲下在孩子麵前安慰。
“允珩,你做的很正確做的很好。你不必為了二寶和小寶的話去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
盧瑛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她如果一直呆在顧奈卿和二寶小寶身邊的話,他們的處境也將會變得十分危險。
所以,你沒有背叛他們,你是保護了他們,救了他們。”
傅允珩很自責,自責傅項國盤問他,他將指紋的事告知了出去。
他似乎不讚同老爺子的觀點,搖搖頭道:“可剛剛,顧奈卿、二寶和小寶他們是真的很傷心。
姥爺,這一次,我真的好像做錯了。”
因為這次鬧劇和突然的抓捕打斷了開庭的官司,官司被延後再開。
傅項國主動邀請大寶回家:“別想那麽多了,允珩,跟姥爺回家。”
老爺子主動伸出手去握小家夥的手。
可不料這一次傅允珩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接觸。
他輕晃著小腦袋拒絕了他的邀請:“姥爺,我現在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對的。”
他的內心是喜歡顧奈卿的,也想接近她。
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因為他之前對她做的事,說的話,無一都在傷害著她。
可他想保護她。
所以當姥爺說盧瑛的存在會對媽咪造成危險和威脅的時候,他猶豫再三,還是主動告知了指紋的事情和情況。
可卻不曾想,他以為的保護,卻傷害了他一直有愧的媽咪和二寶小寶。
——
帝都監獄。
麵對無數直指的證據,盧瑛獲罪鋃鐺入獄。
不到一周的時間,她就從無比耀眼,身份尊貴的許家家主淪為了階下囚。
她褪下了身上華美的禮服,穿上了破舊散發著異味的囚服。
成為階下囚的她成為了全監獄裏的議論對象。
畢竟當初盧瑛的上位史堪比武則天,所以沒人不認識她。
麵對突然入獄,盧瑛不吵不鬧,也沒有頹廢,平靜的就不像是來坐牢的樣子。
她來到食堂,排著隊打到了素食飯菜後正準備找桌子坐下,忽然,一隻手迎麵拍來,直接將她手裏的餐盤給打飛了出去。
盤子裏的飯菜散落一地,蘿卜湯更是灑了她一臉。
“喲,這不是我們許家大名鼎鼎的女家主盧瑛嗎?怎麽?您這麽高貴的身份還會入獄坐牢?”
其中一個被推了光頭的女囚犯站在了盧瑛麵前。
女人臉上有著一條猙獰恐怖的傷疤,疤痕之長,足足有八厘米!
她是女子監獄裏的大姐大,也是盧瑛的仇人!
黃晶一把抓在盧瑛的脖子上,手怒指著臉上的醜陋疤痕質問。
“盧瑛,你還記不記得這個疤痕!都是因為你,我才落到如此田地!
老天真是有眼,知道我受了冤屈,這就把你送來了!”
盧瑛淡淡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冰冷:“黃晶,你能受什麽冤屈?
我看在你家境清寒可憐的份上,培養你為許家做事。卻不想你膽子越來越大,手也伸的越來越長。
不僅背著我利用許家權勢販毒,甚至還想偷偷給我下毒沾染毒癮。
且不說你做這事該不該死,你背叛了我,還試圖害我,你覺得,我能放過你?”
她的眼神看向女人臉上的疤痕時更覺可笑:“至於你這疤怎麽來的,你比我更加清楚。”
當初黃晶見事情敗露,竟然對她這個家主下手。
爭鬥間撞破了花瓶,瓷片劃破了臉,留下了這疤。
“當初我想著應該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便是將你送去了監獄。可不曾想,你竟從未反省過,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將你處死。”
盧瑛冷冷而說。
啪!
黃晶一巴掌甩在盧瑛臉上,當即就將她拖到了角落裏。
女人一腳踩在盧瑛的肚子上,陰狠道:“沒有那麽多早知如此!盧瑛,我販毒怎麽了?
那樣來錢最快!你這個榆木腦子就不適合做家主!要是讓我做許家家主,我一定能靠著那些毒,將傅家超越!
你持有你的公正善良,可那又有什麽用?最後你還不是落到了監獄裏?,落到了我的手裏!”
“盧瑛,我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給我打!”
黃晶一揮手,其他的女囚犯紛紛順從的將腳踹在盧瑛身上,一陣接一陣的毆打。
直到獄警發現的時候,盧瑛已然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晚上,在急救室撿回一條命的盧瑛回到房間,她的床鋪被占,隻能睡在廁所。
坐在廁所時,她卻在洗手池後的白牆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字。
顧奈卿。
盧瑛匆匆往前趴去,這才發現這是用指甲刻下來的字。
這是當年卿卿坐牢時所刻的字,可一看到上麵的字時,她再也忍不住落淚哭了出來。
中午被打的快死了,她沒有哭過,直到在廁所看到顧奈卿三個字時,她再也忍不住痛哭。
原來,當初的卿卿也曾在監獄遭遇過這些磨難。
盧瑛顫顫巍巍將手伸出,撫摸在牆上所刻的字時,她更是心如刀割。
上麵除了顧奈卿的名字外,還刻著無數個小字。
那無數小字都寫著同樣的字體。
‘想死。’
‘好想死。’
盧瑛緊抓著胸口的衣服,心髒絞痛到不能呼吸。
她的卿卿,當初都是怎麽挺過來的?
她到底有多絕望,才會刻下這麽多絕望相似的字?——
麵對警方的眾多證據,顧奈卿想要去相信盧瑛也無法說服自己。
所有的事實似乎都在證明著盧瑛就是車禍真凶,就是害得她變成如今這樣的人。
“媽咪,你要不要去監獄探望探望麵具阿姨?”
顧少琛望著蜷縮在沙發上自己抱著自己的媽咪不忍說道,為了讓媽咪打起精神,他甚至透露了一個消息。
“媽咪,隻有盧瑛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也隻有她知道外公外婆的下落。”
顧奈卿抬起疲倦的眸子,卻是在不斷的搖頭。
“我不是不想去見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她。”
她很信任盧瑛,可她所信任的人,卻又一次欺騙了她。
就像當初禦瑾所欺騙她的那一樣。
一時間,她覺得身邊有的隻有欺騙,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顧奈卿將自己關在房間,一關就是一整夜。
無論顧少琛和顧葵一怎麽勸,她都沒有出來。
就連許木簫來,她也直言拒絕:“許木簫,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許木簫一愣,失落低垂下了眸子。
他在意的不是她不見他。
而是她叫他許木簫,而不是阿簫。
顧奈卿失眠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才稍稍喚醒了她少許的精神。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夏芊芊想見你。”
得知夏芊芊蘇醒過來,顧奈卿頭也梳衣服也沒換的直接車趕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