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紙包不住火
第六十章紙包不住火
“睡著了怎麽搖都不醒？”
問這話的是顧文易，他覺得司焱恒好像對這診斷並不意外。
察覺到麵前兩個大男人似乎交換了下眼神，顧文易拉開顧家榮，遞給他一個橙子，“家榮你去邊上踢球玩。”
然後自己擠到了夏芷染旁邊。
小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和額頭，轉頭，“方醫生，你說的是認真的？”
方如玉驚訝眼前這個奶娃娃竟然冷靜得像個小大人，甚至比司焱恒還要一板一眼。但也沒多想，索性騙他，“對啊，你姐姐隻是太累了睡著了，我們帶她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人如果太疲勞了，確實在深層睡眠裏，是很難被叫醒的。”
“就像你是不是有時候，晚上打雷了也不知道？”
方如玉伸手去摸摸孩子的頭。
顧文易躲開，順勢低頭湊到夏芷染耳邊，大聲尖叫，“啊！”
她還是沒有反應。
司焱恒皺了皺眉，推開顧文易，抱起夏芷染，“別打擾你姐姐休息。”
抱著昏迷的夏芷染往二樓走，背對著顧文易的時候，他還故意演了一場，嘴裏自言自語，“沒事，你睡，小孩子不懂事，別怪他，繼續睡吧。”
方如玉望了眼司焱恒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奶娃娃。
總感覺他沒被騙到。
“我聽說你叫文易是吧？你別太擔心，你姐姐明早就又活蹦亂跳地站在你麵前了。”
顧文易沒理他，走到窗前。
小小的身子，大大的疑問，“我們這一片全都突然停電了嗎？”
方如玉一愣，盡力解釋，“嗯，估計是哪裏出了故障，很快就能檢修好吧。”
“那別墅專門的發電機也壞了嗎？”
“額，這個就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了。”
“哦。”顧文易應了聲，轉頭回了房間。
顧招娣一驚一乍過來的時候，他正在玩電腦。
“小六，你怎麽還有電？”她愣在門口。
“我這是筆記本電腦。”顧文易無語，他怎麽覺得自家的哥哥姐姐們，一個比一個傻。
“那你怎麽有網的？wifi不是斷了？”
“衛星。”顧文易懶得和她解釋，解釋了她也聽不懂。
“那你在幹嘛？”
“玩遊戲。”
顧招娣看著屏幕上地圖一樣的畫麵，上麵還有好多個紅紅綠綠的小點，“我怎麽沒見過這種遊戲？”
“這是荒野大求生，新出的。”顧文易隨便編了個名字。
“這樣啊，感覺一點都不好玩。”顧招娣歪著腦袋繼續打量，突然覺得這地圖很像煙城市中心這片，激動了起來，“這是現實地圖為藍本的？”
顧文易不打算回答她，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劈裏啪啦，“你來找我幹嘛？”
“哦，我看這一片都停電了，就打電話給大姐問問，結果連東巷那邊也停電了，好奇怪啊，以前從來沒這麽大範圍突然停電。”顧招娣拉了個椅子在旁邊坐下，“文易，你說這個司焱恒看起來像壞人嗎？他剛剛竟然讓家榮穿那種衣服，你也看到了吧？我有點擔心家榮，他什麽都不懂。”
“啪。”顧文易合上電腦屏幕，冷冷道，“你想多了，而且四哥的事一直是我在管，你不必插手。”
說完，小小的身子抱起大大的筆記本離開。
剛剛他用軟件讀取微博的大數據，快速分析大家發停電照片的IP地址。
本來還要花些功夫的，直到招娣說東巷也停電了，正好補上了缺失的信息。
他已經得出結論了。
這次停電的範圍，就是以憶淼軒為中心的一個圓周內。
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電路故障！
—
研究室裏。
發電機已經啟動。
夏芷染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
方如玉抱著一遝資料，推了推眼鏡，“焱恒，她這次比上次更嚴重了，磁場異常，你看這是數據，她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超深度的睡眠，國際醫學上，還未定義過這種情形。”
“你說她是植物人？”司焱恒捏緊了拳頭，“她什麽時候醒？”
方如玉搖搖頭，“什麽時候醒我真說不準，有可能馬上就醒，也有可能永遠……”
看了眼身邊人麵如死灰的表情，他歎了口氣，“她這種情況不是植物人，完全不一樣，她腦內信息異常活躍，甚至比常人磕了藥之後的數據還要高出數倍。還沒有合適的儀器監測到，但我認為她渾身蘊藏著一股巨大的電流……”
“必須，想辦法，讓她醒來。”
司焱恒轉身離開。
方如玉看著他的背影。
他還從未見過這麽落寞的司焱恒。
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夏芷染，她麵色漸漸紅潤，一切數值恢複正常。
從醫學上來講，她這情況接近於被催眠了。
方如玉打起精神，抱著資料和手下繼續工作起來。
—
司焱恒穿了件睡衣，在書房坐下。
小發電機供應的電力不足，基本全給了研究室。
他點燃一根蠟燭，從保險櫃裏拿出一遝紙張。
昏黃的燭光印在他冷峻的側顏上，他翻了幾頁泛黃的紙張，燭油滴在了上麵，連忙用手指拭去，麵容緊張。
那是幾張信紙。
上麵貼滿花花綠綠的貼紙，幼圓體的字寫得滿滿，右下角的落款是：淼淼。
“淼淼，回來吧……”
“司焱恒。”
身後冷不丁響起一聲呼喊，陰森森的。
他舉起蠟燭，“染染，你醒了？”
夏芷染揉揉惺忪的睡眼，“怎麽了？我剛剛和他們看新聞太困了就睡了會兒，醒來就躺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是你抱我去的？”
司焱恒快速整了整信紙，重又塞回保險箱。
“啊，那是方如玉從國外運回來的最新機器，可以養顏美容的。”他邊關上保險箱，邊編著不切實際的謊言。
夏芷染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司焱恒，你把我當傻子一樣騙啊，你以為我是顧家榮？”
“不是，染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趁我睡覺，想給我做什麽生男生女優生優育的實驗！”
司焱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