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可能醒不來了
第九十一章可能醒不來了
“夏芷染。”
方如玉聲音哽咽，幾乎是咬著舌根問她，“我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夏芷染愣住了，鬆開了扶著他後背的手，“你是懷疑我？”
“我隻是想問清楚。”
“是林雲推的。”
“好，我信你。”方如玉抬頭看了眼司焱恒，“你帶她回去吧，我在這兒等著就行。”
“不行，我要等她醒過來。”夏芷染強著。
她還沒注意到，他們已經一群人圍住了。
方如玉抬頭看了眼，他臉色蒼白，“爸！”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富態，有著大大的肚腩，留著一撮小胡子的男人大步向前，他看著方如玉畏畏縮縮的樣子，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終於出現了！”
夏芷染被嚇了一跳，退後兩步，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
那男人就又一巴掌朝她揮了過來。
“就是你這個賤……”
“啪！”一聲，又打在了擋在前麵的方如玉身上。
方之航更氣了，“你還要護著這個小賤人？你為了她離家出走也就算了，現在她害得你姐姐不省人事，你竟然還敢擋在前麵！”
夏芷染昂著頭，“方如雪不是我推的！”
“還敢狡辯！”
方之航又想動手，司焱恒也已經擋在了夏芷染麵前。
“伯父，有話好說，您不要動手，這裏是醫院，如雪還在裏麵動手術，驚擾了醫生不好。”
“哼！”方之航本就長得高，甚至比司焱恒還要高出半個頭。
他鼻孔看人，不以為意。
畢竟周圍都是他的人，別人想看熱鬧都還沒有地兒。
“司焱恒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開了個公司，賺了點小錢，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了。”
“你不就是林家供出來的一個小白臉嗎？我告訴你，他林家當初能扶持你，我方家也能分分鍾讓你在煙城消失！”
“爸！”方如玉覺得丟臉至極。
“啪！”又一巴掌，“你閉嘴！”
“等下跟我回去，看我怎麽教訓你！”
司焱恒的眼裏已經燃起一股不可遏製的怒氣，他伸手把方如玉也擋在身後，“抱歉，他今天不會跟您回去。”
“你憑什麽？”
“憑他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選擇。”司焱恒用詞還算禮貌。
這要不是在公眾場合，他才懶得和這個無力的人廢話。
“哈哈哈！”方之航笑了，“他的選擇？他選什麽？就好好的當官之路不走，要去做什麽大夫？你看他學到了點什麽，連他姐姐進了醫院，也隻是無能地在外麵哭，有什麽用！”
“那您又有什麽用？”司焱恒嘲諷地笑道，“您除了在這兒充大佬，給您夫人丟人，還會什麽？”
“你！”
“你就不怕傳出去影響您夫人的仕途嗎？”
司焱恒視線瞟了瞟，方之航也注意到聚集過來的人群，“嗬，司焱恒，咱們走著瞧。”
他把怒氣憋了回去，看是在手術室門口徘徊。
有護士出來，他就抓著人家問個不停，把人家小護士都嚇壞了。
方如玉眼神呆滯地坐在一邊，“司焱恒，對不起，我可能不能繼續幫你做研究了。”
“什麽研究？”夏芷染好奇道。
該不會是他之前說的什麽生男生女的實驗吧？
“我不會讓你回去的。”司焱恒篤定道。
“不，我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方如玉哭喪著臉，“他說得對，我連姐姐都包不了，我學醫有什麽用？”
朝手術室的門望了一眼，“我打算出國深造了，接受之前那個研究所的offer……”
說到一半，他又意味深長地看著夏芷染，“國外醫學發達，也許我也能找到幫助她的方法。”
“誰？”夏芷染覺得他說這話，卻看著自己，很是奇怪。
方如玉挪開視線，又詢問司焱恒，“你會幫我吧？這老頭子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司焱恒點點頭，眉心微蹙。
夏芷染有些困惑，他剛剛說的“幫助她”，應該是指的他的姐姐吧？
手術室的燈暗了，醫生走了出來。
方如玉第一個迎上去，“怎麽樣？”
醫生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病人……”
“怎麽樣！你倒是說啊！”
醫生被嚇著了，“腦袋裏的血塊已經取出來了，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而且……”
方如玉接話，“會不會醒過來都不知道，如果48小時不醒過來的話，就……”
“就什麽！”方之航瞪著他們，“你別告訴我，我的寶貝女兒就這樣醒不過來了！”
他大吼大叫，醫生趕忙戴上口罩，遞給方如玉一個眼神，“家屬好好和她說說話吧，說不定能喚醒。”
“喂，你別走啊，庸醫！你回來！”
方如雪的病床被推了出來，方之航立馬迎了上去，“乖女兒，你怎麽樣了？”
他用力搖了搖她的肩膀。
方如玉去阻止，“不能這樣搖，你放手。”
“你指揮你老子？”
如此無賴，方如玉頭疼。
當初要不是他堅持要把姐姐嫁給林泉州，說嫁給首富何樂不為，姐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他還好意思說“寶貝女兒”？
跟著方如雪的病床進了病房，方如玉守在病床旁，方之航也跟了進去。
他的人擋在門口，夏芷染焦躁地踱著步。
她問，“剛剛醫生的意思是她有可能醒不過來？”
司焱恒點點頭，“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那個視頻應該是被汪珍珠的人給提前拿走了。”
“啊？你怎麽知道？”
夏芷染很驚訝。
“看她身邊老媽子的眼神。”司焱恒這麽說。
夏芷染歎了口氣，“這都不重要了。我現在好後悔當初沒有出去阻止她們，現在她如果真的醒不過來，我可能不會原諒自己。”
小臉委屈得都快哭了。
“不關你的事。”司焱恒一把把她摟到懷裏，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人看見。
質疑的聲音傳來，“嗯？這姑娘不是如玉的女朋友嗎？”